“饒命,饒命啊。”
那心腹遁逃不足千米,劍芒已然臨身。
他身軀一僵,轉身張口發出凄厲的求饒。
李湛壓根沒有收手的意思,手腕一蕩,龍吟劍便被收回儲物戒,旋即五指隔空扣去。
“砰~”
“啊。”
伴随着凄厲的慘叫,那男子身軀驟然爆開,元嬰化作一道流光,想要繼續逃遁。
可就在這時,雷光綻放。
李湛如法炮制,雷網黑龍,将其困住,一手擒拿到面前。
沒有給此人繼續求饒的機會,李湛揮出靈力鎖住他的元嬰,與玄玉山一樣,鎖進玉石盒子内。
他扭頭看向冰雪天湖方向,眼裡殺意閃過。
玄玉山一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撲過去把付永春也送上路算了。
正當他要動身之時,突然察覺到遠處傳來滂沱的靈力波動,好似有大批高手正朝這邊趕來。
身後更是傳來刺耳的呼嘯聲,哪怕隔着距離,那恐怖的威勢都能攝人心魂。
“神君?”
李湛眉宇微皺。
在這兩股氣息中,他察覺到一道和當初的佐藤一木一樣的氣息,而且還強了不少。
李湛前後看了一眼,臉色變幻不定。
顯然,這邊的搏殺動靜,引起了雪原福地和付永春的注意了。
“也罷,再讓你多活一段時間。”
眼裡閃過一縷不甘,李湛雙肩微微一抖,雷光立刻綻放。
“分雷閃。”
一步跨出,他的身形随着雷光沖上天際,旋即輕輕一擺,雷光綻放,四面鋪開。
李湛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前腳剛走不到兩分鐘,付永春和田邊智雄同時出現在此地的半空。
“玄玉山的氣息!”
付永春瞳孔縮了縮,正要環顧四周,便看到雪原福地一個又一個高手呼嘯着來到身側。
足足有上百人!
不僅如此,這些人身後,還跟着大批福地的執法以及巡邏隊伍。
“付家主?”
衆人看到付永春,也皺了皺眉頭,上前問候。
付永春微微點頭,他目光掃視整片搏鬥區域,突然身軀一僵。
“玄家主!?”
“那,那半塊頭顱!”
有幾個元嬰高手率先發現玄玉山那半塊頭顱,臉色巨變。
其餘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把目光掃向那裡。
盡管這半塊頭顱鮮皿淋漓,但衆人還是認出來了,那就是他們雪原福地之主的玄玉山,玄家主!
霎時間,全場陷入詭異的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内心惶恐,臉龐逐漸浮起慌亂。
是誰,竟把雪原福地第一人的玄玉山斬了!?
“付家主,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衆人都慌了,脊梁骨不住的發冷。
付永春表面一副悲痛之色,内心卻是興奮至極。
玄景曜死了,玄玉山也死了,雪原福地之主的位置,非自己莫屬。
不過轉念一想,他頭皮不禁有點發麻。
從剛才感受到搏殺的聲響,到趕到此地,前後不過三分鐘。
除開一分半趕路的時間,加上李湛遁走的時間,豈不是說,李湛斬殺玄玉山以及自己的心腹,隻在一分鐘之内?
這你嗎也太恐怖了。
‘此子斷不能再留了,不然老夫怕是還沒坐上福地之主的寶座,就要成為他的劍下亡魂。’
付永春口幹舌燥,當即大手一揮,讓所有人分散尋找,誓要找出‘兇手’的蹤迹。
入夜。
小福地内。
整個玄家披麻戴孝,哭聲一片。
付永春面無表情站在靈堂前,身後跟着福地諸多家族的家主。
從玄家出來,付永春俨然成了衆人的主心骨。
“付家主,玄玉山死了,此事茲事體大,要不要遣人前往昆侖山,将此事上報?”
有人問道。
付永春蓦然轉身,眼裡寒芒閃過。
“自然是要上報,不過在此之前,需先把李湛殺了。”
付永春冷笑一聲,“那小子可是李家的餘孽,昆侖山的大人們若是下來,知道還有李家餘孽上跳下竄,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衆人目光閃爍,卻無人應話。
付永春無非是打算準備一份厚禮,好得到昆侖山那些大人的青睐,從而坐實了福地之主的位置。
而李湛,便是那份厚禮!
“一切聽從付家主的安排。”
“是啊是啊,付家主如今已是福地第一人,您就是我們的主心骨。”
衆人對視一眼,立刻拍起了馬屁。
付永春大笑不已。
李湛啊李湛,你就算斬了玄玉山又如何?最終你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也罷,爾等先回去,老夫今夜就指定一個圍殺那小賊的周密計劃。”
付永春揮了揮手。
“一個掙紮在凡俗的蝼蟻餘孽罷了,付家主,有必要這麼興師動衆嗎?”
有人略顯不悅問道。
“你懂什麼,那小子逃遁功力極強,我等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斷不能讓他有一絲生機,所以,必須慎重。”
付永春認真道。
連玄玉山都折在李湛手裡,他可不想冒冒失失的動手。
衆人無奈,隻能相繼拱手退去。
回到付家庭院,付永春突然看向田邊智雄,冷聲問道:“田邊,你扶桑國還有多少個神君?”
“除我之外,還有三位。”
田邊智雄目光一閃,輕聲回應。
“讓他們全部出動,協助我。”
付永春輕描淡寫開口。
沒等田邊智雄拒絕,他便補充了一句,“事成之後,東面海岸,瓊靈島那個中型福地,老夫送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