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呂伯言遠去的背影,熊承韬籌措少許,也起身離開。
他一路往武道總盟深處而去。
越深入,所能看到巡邏防衛的高手越多。
當來到西面莊園一個恍若古代大牢的大門前,哪怕是熊承韬,也要接受檢查。
這裡十步一崗,守衛森嚴。
每一個守衛,修為都不低于化境圓滿。
“熊長老,您到西天牢有什麼事嗎?”
檢查完畢,守在大門前的老者微微擡頭,語氣不卑不亢問道。
“日常巡查一下,這是長老會的慣例。”
熊承韬笑道。
“可是你前天才來巡查過。”
老者眉宇緊皺。
“我這不是奉公克己嘛,再說了,我一個内閣長老會成員,你難道還怕出問題不成?”熊承韬臉上浮起幾分不滿。
“西天牢是什麼地方,您比我清楚,熊長老,希望不要鬧出什麼大動靜。”
老者有點無奈,隻能放行。
随着大門打開,一股陰森之氣撲面而來。
周遭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熊承韬快步而入。
“熊長老,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熊長老,我給您當狗,求求您放了我啊。”
“饒了我吧,我對武道總盟很尊重的,總盟就是我等頭上的天,是我的主人,我再也不敢和總盟作對了。”
一入天牢,立刻引來無數哀求饒聲。
通道兩側,皆是一些人為修成的牢房,而且是以特殊材質制成,哪怕是化境圓滿也難以打斷。
這些牢房,跟狗籠一樣,長兩米,高一米,寬也是一米。
被關押在裡面的人,身心長期受到折磨,個個眼神麻木,人不人鬼不鬼。
“一群叛逆,你們這些家夥,當初若選擇乖乖的當狗,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熊承韬露出一抹鄙夷。
“錯了,我們願意當狗,給個機會啊。”
霎時間,驚起一片嚎叫和哭喊。
熊承韬臉上沒有絲毫憐憫,走到樓梯處,便邁步往下一層的牢獄走。
一直走到第四層,他才停住腳步。
這一層牢獄,一眼可以看到盡頭,兩側隻有十二個牢房,雖然陰暗潮濕,但可活動的範圍,不是前面三層能比的。
被關押在這裡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塔塔塔~”
腳步聲在過道回蕩,四周安靜得可怕。
熊承韬在四号牢獄前停下了腳步。
他擡眉看向牢房内,便看到一道瘦弱的身影,披頭散發盤坐着。
“李如風。”
熊承韬冷漠的吐出此人的名字。
人影微微顫動,緊接着咔咔幾聲,緩緩擡起僵硬的頭顱。
成束的頭發,又髒又亂,遮掩了男子的面容。
一雙赤紅的眼睛,時而閃過寒芒,仿佛能切割人的皮膚。
熊承韬看着他凄慘的模樣,不禁咧嘴笑道:“你李家真是百足蟲死而不僵啊。”
“什麼意思?”
李如風嘴巴微動,聲音沙啞無力。
“外面出現一個叫李湛的小東西,很有可能是你李家的餘孽。”
熊承韬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李如風瘦弱的身軀明顯晃動了一下,“李家早已被你們趕盡殺絕,我看你們當年是被我等殺破了膽,變成了驚弓之鳥,但凡姓李的,都認為是李家人了。”
“哈哈哈。”
熊承韬大笑不已,“别掩耳盜鈴了,龍國李家啊,嫡系之外,還有十八條支脈,誰敢保證沒有一兩條漏網之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們這群走狗,幹脆把姓李的全殺光算了。”
李如風桀桀陰笑起來。
熊承韬臉色一冷,突然手掌探出,隔空一把将李如風抓來。
手掌探入牢獄中,他死死捏住李如風的脖子,吹了一口氣,笑道:“來,讓我看看,當年李家年輕一代的天才,現在是個什麼鬼樣子。”
内勁撩開李如風散亂的頭發,露出他那張剛毅刀刻一般的面孔。
隻是他臉龐,滿是錯綜複雜的刀疤,如同紋路一樣,被銘刻在上面。
“折磨了你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肯屈服。”
看着這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龐,熊承韬冷哼道:“李如風,隻要你告訴我,李家逃掉的那些嫡系到底去了哪裡落腳,我可以讓你立刻恢複自由。”
“呸~”
一口老痰,直接吐到熊承韬臉上。
“好好好!”
熊承韬怒得臉都紅了。
他左手揮出内勁,抹幹淨黏在上面的老痰,突然一手拍在李如風的丹田位置上。
“呃....”
李如風臉龐瞬間擰起,露出痛不欲生的神色。
隻是他依舊緊咬牙關,沒有發出慘叫。
“這幅臭面孔,簡直和外面那個小東西一模一樣,我現在可以肯定,他就是你李家的餘孽,隻是不知道是嫡系還是哪條支脈的野種。”
熊承韬眼裡閃爍着怒火,左手内勁沖入李如風的體内,滋啦一聲,便将一顆黯淡無光的金丹,給生生抽了出來。
“啊。”
金丹被強行抽出,李如風也承受不住那種疼痛,張口發出一聲慘叫。
“反正高層對你也失去耐心了,我就拿你的金丹,去殺了李湛那畜生,算是你們李家人自相殘殺了,哈哈哈。”
丢下一句話,熊承韬大馬金刀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