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觸及李湛冰冷的眸子,陳家幾人吓得肝膽俱裂。
“噗通”一聲,陳嵘和覃燕跪了下來。
“小湛,我們,我們也是被趙彥脅迫的啊。”覃燕擠出可憐的眼淚,臉上更是露出一副凄慘的神色。
聽得這話,衆人難掩臉上的鄙夷。
陳家的無恥,簡直刷新了他們的三觀。
這兩天,跳得最歡的就是他們。剛才更是欲拒還迎的答應了趙彥,準備今晚母女一起伺候趙彥呢。
現在形勢轉變了,就把自己粉飾成受害者,真是連皮都不要了。
“媽,你幹什麼!”
看到母親卑微的樣子,陳雪氣得臉龐扭曲,伸手想要将她拽起來。
李湛現在是牛逼了,是了不起了,但她依舊不能接受在李湛面前低頭。
因為,這兩年,她在李湛面前高高在上習慣了,早已養成了高他一等的心态。
她可以後悔,可以不爽,但絕對不允許自己低頭。
覃燕看得比她通透,急忙甩開她的手,看着李湛哀聲道:“小湛,老爺子常說你是個好孩子,是我們有眼無珠,這才讓你受了兩年的委屈,但這些日子,你該報複的也報複了,不能揪着眼前的事不放啊,我們真的是被脅迫的。”
陳嵘也趕緊開口,“小湛,是我豬肉蒙了心,這些年我一直忙生意,就為了讓你和小雪有更好的生活條件,疏忽了對你的關懷,讓你備受委屈,我也很後悔啊。”
說着他頓了頓,抹了把眼角,沙啞道:“這件事真的是趙彥逼迫我們的,我們也是受害者啊。”
“對對對,都是趙彥逼迫我們的,他特地拉上我們,就想盡情的羞辱你,踩踏你,不關我們的事啊。”
陳宇眼巴巴的開口。
而陳雪,此時已經氣得渾身顫抖了。
當她看到李湛臉上浮起一抹戲谑的笑容時,不知怎麼的,隻覺得好像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一時間憤怒壓住了懼怕。
她往前一站,死死盯着李湛,冷聲道:“你别裝模作樣了,我知道,這兩年你恨透了我們陳家,但不可否認,我陳家養了你兩年,如果你想恩将仇報,我沒意見。”
“你說,你們養了我兩年?”
李湛深吸一口氣,目光平靜得像一灘死水。
“不然呢?如果沒有我們陳家,你早就不知道餓死在哪個垃圾堆了。”陳雪昂首挺兇,不帶一點懼怕的。
所有人都被她這股視死如歸的氣魄驚住了。
要知道現在的李湛,早已不是以前的李湛了。
他現在,是江州李先生,别說丘山這個小地方,就是整個江州,敢招惹他的,一個手能數得過來。
這陳雪,當真是不怕死啊。
“李先生,把這表子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讓她後悔的。”金錢豹眼神迸發出吃人的冷意。
李湛擺了擺手,平靜道:“你要分清楚,不是你們養了我兩年,而是老爺子為了報恩,接納了我兩年。”
說着他頓了頓,繼續道:“老爺子應該沒有和你們說過,當年要不是我爺爺,他早就命歸黃泉了,沒有我爺爺的點撥,他不會有今天,丘山更不會有陳家。”
陳家幾人都愣住了。
老爺子确實沒有和他們說過這些事。
陳雪眼神閃爍,咬了咬牙哼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又怎麼樣,難道能改變我陳家養了你兩年的事實嗎?”
“你還是不理解我說的話。”
李湛笑了,隻不過這個笑容很冰冷。
他搖頭說道:“你們,和老爺子是分開的。他為了報恩接納我兩年,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我感激他,感恩他,但和你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兩年來,老爺子是怎麼對我的,你們是怎麼對我的,你我都很清楚。”
“念在老爺子的情面上,我饒過你們一次。”
“這一次,我不會再心慈手軟。”
李湛說完,邁步上前。
衆人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陳嵘和覃燕吓得肝膽俱裂,渾身瑟瑟發抖。
陳雪臉色青紅交加,外厲内荏怒道:“你欠老爺子恩情,就是欠我們陳家的恩情,你不要忘了,我們是老爺子的皿脈。”
“你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李湛怒極而笑,靈力慢慢彙聚在手掌上,譏諷道:“就你這種不知羞恥的表子,說是老爺子的皿脈,老爺子泉下得知,怕會羞愧難當。”
“你罵我是表子?”
陳雪震驚了,張牙舞爪的撲向李湛,怒罵道:“你他嗎一個窩囊廢,沒爹沒媽的廢物,敢罵我是表子。”
她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以為李湛會像以前那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會處處忍讓。
可下一秒,李湛手掌猛地揚起。
“啪”的一聲,清脆無比。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
陳雪半邊臉開裂,嘴角不住的溢出鮮皿,被抽得原地轉了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