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湛帶上光盤,踏上前往南城的動車。
兩個半小時後,他在南城東站下車。
李湛攔下一輛的士,馬不停蹄往孟家莊園趕去。
一年一度的孟家大會,可謂隆重至極。
整個南域,沒人敢不給南王面子。
但凡收到邀請函的,都早早來到莊園大門前等候。
李湛到的時候,此地已經人頭攢動了。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不少熟人。
其中白家的白正初,傲然于人群中,不鹹不淡的和圍攏過來的高手交談着。
白雨星站在他身旁,此刻也與有榮焉。
南域武道弱,白正初内勁宗師的身份,站在這群内勁大成的高手中,猶如鶴立雞群。
“爺爺,李湛來了!”
白雨星在人群裡看到李湛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白正初趕忙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李湛像個透明人一樣站在人群外圍。
李湛察覺到他的目光,微微擡眉。
二人四目一對,白正初額頭當即溢出冷汗,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李湛點了點,便不再理會他。
“這家夥竟然也來了!”
不遠處,老人和他兩個孫女,眼神唰的一下變得陰冷無比。
“爺爺,這家夥出現在這裡,難道他也是既定的統籌人嗎?”嬌小女子有點不甘心問道。
老人眼神變幻不定,冷哼道:“他來了更好,待會大會上,我和南王說說,當衆剝奪他統籌人的身份,讓他跪下來認錯。”
“太好了!”
兩個女人頓時笑靥如花,仿佛看到了李湛跪在她們面前,搖尾乞憐的樣子了。
衆人等候了許久,一直到日上三竿,孟家的大門紋絲不動,連仆人都不見出來。
“爺爺,這孟家架子也太大了吧。”
高挑女孩皺了皺鼻子。
老人吓得一個激靈,急忙捂住她的嘴,“别亂說話,這要是讓人聽到,我們吃不了兜着走。”
“有這麼嚴重嗎?”女孩愈發的不滿了。
“有!南王身份尊貴,能給我們一口飯吃就已經不錯了,整個南域沒人敢挑釁他的威嚴,你看到沒,連武州的白宗師都隻能老老實實等着。”老人認真開口。
兩個女孩頓時閉上了嘴巴。
又等了約莫一個小時,孟家大門還是一動不動。
可奇怪的是,這裡的各州大人物們,竟然沒有一個敢表露不滿的。
李湛看得嗤嗤稱奇。
這孟飛躍,架子揣得真是夠大的啊。
“吱呀~”
就在這時,莊園大門應聲打開。
所有人神情一震。
“我隻說一次,有邀請函的,把邀請函拿出來給我檢驗,沒有邀請函的,立刻給我滾,否則待會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出來的是一個年約二十的年輕人。
他站在台階上,叉着腰,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神氣無比。
“有的,有的。”
衆人趕緊陪笑,紛紛掏出自己的邀請函。
年輕人臉色稍緩,哼了一聲,便從台階上下來。
“爺爺,李湛好像沒有邀請函啊。”
白雨星一直注意着李湛,看到别人都掏出邀請函,唯獨他一動不動,不由皺起了眉頭。
“不可能啊。”
白正初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李湛連雷震都能殺,南王沒理由不給他發邀請函的。
那爺孫三人也發現了不對勁,你看我我看你,眼神變得精彩無比。
“他沒有邀請函!”
“哈哈,原來是個渾水摸魚的廢物,他待會要慘了!”
“真是不知死活,渾水摸魚摸到孟家來了,怕是連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三人幸災樂禍起來。
“都他嗎愣着幹什麼,把邀請函打開啊,難道還要我幫你們打開?”
年輕人冷不丁爆喝一聲。
衆人不敢遲疑,趕忙打開邀請函。
很快,年輕人開始逐一檢查。
“你呢?你的邀請函呢?你他嗎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
來到李湛面前,年輕人看到他兩手空空的,氣得臉色鐵青,好像威嚴受到了踐踏。
所有人都下意識扭頭,把目光聚集在李湛身上。
“哈哈,這傻子,沒有邀請函也敢來?”
“膽大包天啊,這小子要遭殃!”
“有好戲看了。”
老人爺孫三人,此刻高興得恨不得跳起來。
“我問你話呢,你他嗎聾了是嗎?”
年輕人盯着李湛叱罵一句。
“你再敢口吐糞便,我保證捏碎你的下巴。”
李湛眼裡寒芒一閃,語氣冰冷到了極緻。
所有人内心一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南域,竟然有人敢在孟家莊園門前,威脅孟家的人!
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狗東西,我他嗎今天就....”
年輕人愣了兩秒,臉龐漲成了豬肝色。
可沒等他把話說完,李湛手掌悍然探出,一把捏住他的下巴。
緊接着在所有人驚恐的眼神中,咔擦一聲捏碎了他的下巴。
“我的媽呀!”
“不得了,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竟敢這般目無王法。”
衆人吓壞了。
那爺孫三人臉上的笑容凝固,看李湛的眼神,變得驚駭萬分。
“拿着這個東西,交到南王手裡,讓他看看,他會親自出來迎接我的。”
李湛随手将年輕人丢到地上,掏出光盤丢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