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爺,快替我們求求情啊。”
“是啊,您剛才不是說,有南苑和西苑頂着,您也會給我們撐腰,出不了什麼事嗎?求求您開金口吧。”
二人跪俯在地,無望之際,突然想起呂陽之前的保證。
呂陽臉色青紫交縱,隻覺得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口上,難受無比。
特别是衆人古怪戲谑的眼神,更是讓他如芒刺背。
“你們别皿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指使你們了?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無情。”
呂陽神色變幻幾下,直接咬牙反駁。
那二人登時就傻眼了。
過河拆橋也不帶這樣拆的啊。
“丹藥,呂少爺,這是您給我們的丹藥啊。”
高個子慌忙把丹藥掏出來,朝着沈元基磕頭嚎叫道:“老太爺,我們也不想這麼做的,都是呂陽威逼利誘,我們逼不得已才為難李湛的啊,您老人家明鑒啊。”
“對對對,都是呂陽逼迫我們的,我們也沒有選擇的。”
旁邊少年驚醒過來,趕忙把槍口對準呂陽。
反正你不仁,那就别怪我們不義了。
呂陽氣得渾身哆嗦,眼裡甚至流露出殺意。
可就在這時,他察覺到呂書翰投來一個冰冷的眼神,不禁渾身一顫,頭頂寒氣大冒。
呂書翰冷冷看着他的臉龐,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
這些年他之所以重視呂陽,除了他練武的資質外,最重要的是他的城府和心機,具備了幹大事的潛質。
可自從他遇到李湛後,特别是吃了幾次虧後,變得越來越難以控制情緒,和以前比,簡直像極了白癡。
堂堂呂家大少爺,被一個下等人捏得死死的,真是丢盡了他呂書翰的臉。
面對此等情況,沈賀等人也啞火了,一個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東苑衆人則眉開眼笑,得意的眼神不斷在沈賀他們身上掃視。
“你說丹藥是我兒給的,證據。”
呂書翰哼了一聲,冰冷開口,“拿不出實質證據,我就認定你們在誣陷,敢誣陷我呂書翰的兒子,下場你們應該清楚。”
此言一出,衆人内心不由凜然。
呂書翰親自下場了!
那兩個子弟驚愕萬分,内心惶恐一片,本就慘白的臉龐變得毫無皿色,張着嘴巴愣是說不出半個字來了。
“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如實交代。”
呂書翰說着,朝沈元基拱手說道:“沈老太爺,此事若如他們所言,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至于李湛,他正眼都不看一下,交代更是天方夜譚。
沈元基靜靜看了他一眼,揮手說道:“驅逐出沈家吧。”
沒等那二人繼續開口,立刻有供奉上前,一把擒住二人,将他們拖走了。
李湛有些愕然。
就在這時,沈雨涵身軀前傾,靠近幾分後無奈說道:“呂書翰是呂家的掌舵人,他親自下場維護呂陽,再怎麼樣,這個面子都必須給他。”
李湛恍然大悟,不由的點了點頭。
世家大族最重視的就是臉面,所以彼此之間,講究做人留一線,不是生死大仇,一般不會把對方往死裡逼。
準确來說,沈元基不是給呂書翰面子,而是給呂家留臉面。
呂陽如釋重負,隻是内心對李湛的恨意愈發濃烈了。
他目光陰沉,若有若無掃到李湛臉上,旋即眉頭挑了挑,露出挑釁的譏笑。
仿佛在說。
看,這就是身份地位,就算都知道是我所為,那又怎麼樣?該賣的面子,還不是要賣?
“哇,呂陽,你樣子怎麼那麼賤啊。”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不合時宜傳來。
呂陽臉蛋一僵,旋即逐漸漲的通紅。
衆人臉色古怪無比,急忙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辛幼和一個威嚴十足的中年男子,在沈家子弟的引路下,朝這邊邁步而來。
“爸爸,我覺得家裡養的那頭二哈本來就夠賤了,沒想到有人比它還賤,惡心。”
辛幼絲毫不理會呂陽憤怒的眼神,眼珠子一轉,撇嘴哼了一聲。
李湛愣了愣,發現辛幼不斷對自己擠眉弄眼,差點忍不住笑出豬聲。
“辛幼!!!”
呂陽忍無可忍,直接拍案而起。
“怎麼,你還想當着我爸爸的面打我啊?”
辛幼一個叉腰,神色睥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在場衆人忍不住扶額。
辛家大小姐,那是出了名的古靈精怪,呂陽惹上她,真是倒黴到家了。
“我......”
呂陽氣得渾身哆嗦,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哼,沈老太爺賣你呂家一個面子,你不夾起尾巴,還敢對李湛這個受害者龇牙咧嘴,跟我家的二哈簡直一模一樣。”辛幼說着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