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意外極了。
曹文淵,也就是現在的曹豹,按照白月琴的說法,她曾經喜歡曹豹,但後來曹豹強迫了她。
也就是說,其實,白月琴喜歡的那個曹豹已經死了,他是被現在的這個曹豹殺死的。、
然而這個曹豹,易容成了他的樣子。
楚元并沒有覺得很荒唐。
相反的是,有些事情,正在逐漸的浮出水面。
“然後呢?”楚元看着陳國,再次問道。
“面具戴的久了,就摘不掉了。他能夠易容十九歲的文淵,但是長大以後的文淵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
“所以,往後的曹豹再出現,都是戴着一具鬼王面具?”楚元道。
陳國重重地點點頭。
他眼神中帶着幾分殺意,坐在輪椅上道:“沒錯,他用這個身份去了燕南,騙取了燕南曹氏的同情,才有了今天的這個身份。”
“既然你老早就知道這些,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楚元反問了一聲。
陳國自嘲的笑了笑。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出來?普天之下,誰又是他的對手?況且,曹豹不是一個人,他和所有曹氏一樣,都是被人牽着鼻子走的。”
“你,就算是殺了曹豹,可你,也解決不了這件事情。”陳國的語氣加重,他在很明顯的警告楚元。
事情,并沒有楚元想象中那麼簡單。
楚元站了起來:“你多次提到曹氏要守護的東西,那個東西在曹氏祠堂的地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你們用命去守?”
“曹氏,有祖訓,我們世代,都在守護着一樣東西,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陳國搖頭回答。
“所以,你的大緻意思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曹豹受某人控制,而這個人,知道你們曹氏的秘密。”
“他派曹豹殺了曹文淵,并且易容成了曹文淵的樣子,在曹氏開始興風作浪,他們的目的,就是得到這個東西對嗎?”楚元算是聽明白了陳國的話。
其實這件事情,已經不僅僅是曹氏的事情了。
如果陳長業,曾經也姓曹,改姓隻是迫不得已。
那麼,楚元是陳秋的兒子,他身上同樣流淌着曹姓的皿液。
曹氏在守護什麼?
隐藏什麼?
“你說得對,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這個東西引起的。”陳國沒有反駁。
“曹豹得到這個東西了嗎?或者說,曹豹背後的人得到了嗎?”楚元再次詢問。
陳國搖頭。
遲了很久,他才回道:“并沒有,即便他們殺光了曹氏,找到了搜索了曹氏祠堂,甚至進入到了地下,已然是沒有得到這個東西。”
“東西去哪了?”楚元詢問。
“不知道。”
“你不知道?”
陳國重重地點點頭:“這個東西是什麼,隻有四個人知道,分别是陳長空、陳長業、陳長龍和陳長風。也正是他們四個,把東西從曹氏祠堂的地底下帶走了。”
“至于現在在哪,你或許,可以找陳長龍打聽打聽,因為目前,他是唯一還活着的人了。”
楚元深呼了一口氣。
他原以為燕南那邊的陳氏族系,竟然還和河縣有些千絲萬縷的關系。
當初的陳長龍,撒謊了。
這讓楚元很是憤怒,他費盡心機的想要結束這一切,然而沒想到每一個人,都在想盡一切辦法的去隐瞞事實。
為什麼其他三人都死了,但隻有陳長龍活了下來?
楚元笑了,他大概明白了陳氏族系能夠在燕南立足,而曹豹卻不敢動他們的原因了。
“這個陳長龍,隐藏的還夠深呢。”
楚元輕笑一聲,又看向了陳國:“陳老,你先前說那個東西就在曹氏祠堂的地下,現在又說東西不在了,你的話,可以信嗎?”
“之前,這個東西确實在曹氏祠堂的地底下,祠堂下面是一座古墓,曹豹他們已經進去過了,東西并沒有找到。”
“古墓?誰的墓?”楚元好奇的問。
“不知道,那裡已經是一座空墓了,曹氏發現之後,就把那裡當做了藏身這個東西的地方,後來被曹豹察覺了。”
“但在這之前,陳長業他們,已經把東西轉移了。”
楚元再次恍然大悟。
他這時候想起了陳秋的遭遇。
當時,孟縣出土了一座唐朝大墓,陳秋是被曹豹帶進了那座大墓裡,後來才有了陳秋被救回醫治的事情。
這所有的事情,都聯系到了一起。
“當年,曹豹去孟縣那座唐朝大墓裡,難道也是為了找,你們曹氏在守護的東西?”楚元默念了一聲。
陳國聽到了楚元的話,回道:“我不知道陳長業他們和曹豹發生了什麼,但是,曹豹這些年沒少下古墓,應該就是要找這個東西。”
“所以,我外公他們一家被殺,就是因為,曹豹要找這個東西,才下了死手。當時我母親活下來,是曹豹覺得她可能知道什麼,所以帶她去了孟縣的唐朝大墓。”
“最後,把她丢了進去。”
楚元這時候有些釋然了。
根據陳國的說辭,曹豹絕對不是一個人在找這個東西。
他是受制于某個人,隻是這個人,一直沒有出現過。
曹豹為什麼能夠成為西北戰神?
難道僅僅是因為,在他背後有青巢?而青巢的背後,是那些西方組織?
不!不可能!
這些西方組織,還沒有能力幹涉西北的戰神選舉。
那麼,真正讓曹豹成為西北戰神的,應該是一個掌控着大局的人物。
或者說,他有非常強大的實力。
西方、青巢、國際殺手協會,不過是曹豹的一個幌子,或者說,是他為了謀取利益而合作的地方。
曹豹的真正東家,卻大有人在。
楚元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将所有的事情重新理了一遍。
從外公一家被殺,再到這後來所有的事情。
想到這裡,楚元看着陳國:“陳老,既然你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那麼,我們事不宜遲,你帶我到北望山的地下去看看。”
陳國并沒有拒絕楚元的要求,而是道:“那你最好做好準備,小心在北望山的地下,栽了跟頭。”
“你的意思是說?”陳國的話,讓楚元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