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聲響,宛如來自九幽地獄,帶着濃烈的殺意,響徹在陳名武耳邊。
陳名武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頭嗜皿野獸盯上了一般。
背脊發涼,頭皮發麻!
他難以置信看向楚元,似乎不敢相信這猶如實質般的殺意竟然來自楚元體内。
“你…”
陳名武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不回答楚元的問題,那對方真的會殺死自己。
在楚元強大的壓迫感下,陳名武如同洩了氣的皮球。
“我父親是當時陳氏的管家,我們并沒有其它的身份,我們和曹恭也的确不是一夥的。”
原來,陳名武雖然不是陳氏一族的人,但他和陳國都早已把自己當成陳氏的一員,也背負着為陳氏複仇的希望。
這麼多年來,陳名武刻苦修煉就是為等一天自己強大起來殺死曹豹和曹恭。
可讓陳名武沒想到的是,楚元卻出現了。
相比于他這個和陳氏沒有任何皿緣的人,楚元則是根紅苗正的陳氏後人。
這讓陳名武不甘心,同時也羨慕嫉妒着楚元。
了解所有來龍去脈後,楚元滿臉古怪看了眼陳名武。
陳名武一心想要替陳氏報仇,這一點讓楚元很感動,證明陳長風并沒有看錯人,可同樣也證明了陳名武的确不太聰明。
“我相信你們父子和曹恭不是一夥的,但我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又是如何修煉的,以及你到底在隐瞞着什麼。”楚元一字一句道。
聞言,陳名武瞬間沉默起來。
楚元似笑非笑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讓我來猜一猜,你之所以能夠成為修煉者,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秘密。”
“而那個秘密,就藏在你和你父親手裡,所以當時你才會阻攔我去見陳國,對嗎?”
陳名武瞪大眼珠子,看着楚元的眼神如同活見鬼一般。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名武的這句話,也印證了楚元的猜測。
對此,楚元并沒有回答,隻是那眼眸中閃爍異樣精芒。
根據陳名武的反應來看,楚元笃定,陳國父子一定還隐藏着什麼,他們之所以能夠成為修煉者,也一定和那個秘密有關。
而那個秘密,很有可能就是六道醫術下一卷!
楚元和朱流影對視一眼,二人心照不宣點了點頭。
就連朱流影也意識到,陳名武所說的很有可能和六道醫術下一卷有關。
“走吧,帶我們去見你父親,是時候該真相大白了。”楚元淡淡一笑,将陳名武從地上攙扶起來。
說到底,從陳名武想要替陳氏報仇這一點來看,證明這個人并不壞,隻是不太聰明罷了。
“這裡應該有一條通向南嶺的入口,别耍花招。”
啪。
楚元一巴掌扇在陳名武的頭上。
陳名武頓時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楚元,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打敗你們!”陳名武撂下一句狠話,一瘸一拐帶着楚元二人離開。
陳名武走在前方,楚元和朱流影則是走在後方。
“楚元,可以确定六道醫術下一卷就在陳國父子手中嗎?”朱流影壓低了聲音問道。
楚元笑道:“八.九不離十,陳長風沒有子嗣,他死之前一定會把它交給一個信得過的人保管,而陳國則是唯一的幸存者。”
“結合陳名武是修煉者的身份來看,那六道醫術下一卷很有可能就在陳國手中。”
聞言,朱流影微微點頭,她也認為楚元說的很有道理。
不久後。
在陳名武的帶領下,楚元再次回到南嶺。
剛進入南嶺,一群村民頓時圍了上來,尤其是看到陳名武鼻青臉腫的模樣後,衆村民頓時對楚元投去不善的目光。
“又是你?你居然還敢來!還把名武打成這個樣子!你真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嗎!”
“對!名武你說,你是不是被他們打的,真是太欺負人了,我這就回去叫人!”
眼看着衆村民要對楚元出手,陳名武緊忙攔了下來。
開玩笑。
連他這個修煉者都不是朱流影的對手,這些村名想對楚元出手,那和作死有什麼區别。
“大家誤會了,我是自己不小心摔得,楚先生是來找我父親的,你們都回去吧,沒事的。”
對待這些村民,陳名武還是十分友好的。
在陳名武的勸說下,衆村民也隻能放任楚元他們離去。
臨走前,楚元似笑非笑看向陳名武,道:“看不出來,你這人還怪好的,我還以為你會像上次一樣慫恿他們對我出手呢。”
聞言,陳名武竟然害羞起來,嘴硬道:“老子人好不好管你屁事。”
啪!
楚元氣急敗壞一巴掌扇在陳名武腦袋上。
這貨還真是純純的欺軟怕硬。
看到這一幕,朱流影嘴角微微上揚,還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惡人還需惡人磨!
楚元就好像是陳名武天生的克星。
很快,楚元一行人來到陳國家,在院子裡看到了正在曬着太陽的陳國。
相比上一次見面,陳國看上去更加蒼老了一些,整個人猶如風中殘燭一般。
看到楚元走了過來,陳國并沒有任何意外,嘴角反而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爸,我…”
陳名武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陳國打斷道:“你不必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說罷,陳國看向楚元。
四目相對,陳國指向一旁的椅子。
楚元和朱流影也都坐了下去,二人誰也沒有開口,都在等待陳國率先開口。
“其實,我早預料到你還會來找我,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說實話,你比我預料的還要快,我本以為你會在一年後才來找我。”陳國笑了笑,整個人忽然一陣幹咳起來。
“爸!”
陳名武上前輕輕拍撫陳國的後背。
陳國揮了揮手繼續道:“我知道你這次來的目的,也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但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并不是故意向你隐瞞什麼。”
“而是,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太早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或者說還不到時候。”
陳國目光灼灼盯着楚元。
楚元也清楚陳國的用心,說到底陳國隻是骨子裡沒有流淌陳氏的皿液罷了,他早已把自己當成是陳氏族人,也當成是楚元的一個長輩。
“我明白,但真相永遠會有被揭開的那一天,現在可以告訴我陳長風當年究竟交給你什麼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