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楠沒想到楚元把楚玉歌看的這麼透。
楚元所說的這些問題,在楚玉歌身上确實存在着。
尤其是自傲。
她的這種自傲也許是來源于她的身份,但是,冷冰身份比她更高貴,沒有這種傲骨的冷冰,才是元城最完美的女人。
“想不到,原來你還挺關心她的。”林玉楠咯咯笑了起來,心情大好。
楚元能說出這番話,那就說明,他并沒有徹底的放開楚玉歌。
楚元給了林玉楠一個白眼,也不打算留她在這裡過夜:“行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
林玉楠這個女人,有點讓楚元上頭。
但凡像昨晚宋南伊那樣,他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不過林玉楠就是喜歡撩撥楚元,她喜歡看楚元對自己很無語的樣子。
笑咯咯的拉住了楚元的手,林玉楠搖了起來:“晚上留我過夜呗,我在沙發上,你在後面,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她沖楚元擠了擠左眼。
就因為林玉楠這句話,楚元的火直接就上來了。
可以說這一瞬間,楚元生出了一種要放縱自己的想法。
他一連深呼了好幾口氣,才算是平靜了下來:“你趕緊滾,一天到晚沒個正經。”
林玉楠噗嗤笑了出來,顯然他知道楚元對自己的反應很大。
“你就别控制了,想來就來呗,幹嘛要委屈自己。”林玉楠說。
“我這是修身養性,不能讓女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楚元将林玉楠提了起來,往門口送。
“還拔劍的速度,你就不是個男人。”林玉楠一陣郁悶。
“随便你怎麼說,下次再敢這樣,我就把你賣到酒吧裡坐台。”
楚元說完就将林玉楠丢了出去,把門給關上了。
林玉楠又一次被楚元給趕了出去,不過她并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種生活其實也挺好的。
她就不信,楚元能控制一次、兩次,他還能控制十次八次不成?
但凡楚元有一次沒有控制住,那她就可以宣告認主了。
……
送走了林玉楠,楚元張羅着出去吃個晚飯。
他在元城轉悠了一圈,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元城大學城。
大學城的晚上很熱鬧,燈火璀璨,絡繹不絕的大學生在附近閑逛。
楚元撓了撓頭,有點觸景生情:“我怎麼來到這裡了?”
楚元站在大學城的門口,腳下頓了一下。
這時候,楚元仿佛出現了幻覺。
他看到一個衣服破破爛爛的男孩,手中提着編織袋,那袋子裡裝着剛在垃圾桶撿來的瓶子,正站在大學城的門口等待着。
很久後,一個女人眼圈泛紅的從學校裡走了出來。
男孩兒可以看出她很難受,但她卻是強顔歡笑,走過來摸了摸男孩兒的頭。
嘶!
楚元長吸了一口氣,幻覺消失不見。
元城大學城還是記憶中那個大學城,每到晚上,這裡就像是一個鬧市一樣熱鬧得很。
那一晚。
陳秋回了一趟學校,因為楚元要上學,而元城很多學校都進不去。
于是,陳秋去學校找了一位大學城的老教授,他有個親戚是元城一中的校務處主任。
那一晚陳秋事情沒有辦成,楚元不知道她在裡面發生了什麼,她是哭着出來的,但面對楚元的時候,依舊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
那一年的陳秋,還很年輕。
楚元那些年被塵封的記憶打了開來,大概這才是他不覺間來到大學城的原因。
當年的陳秋,就是從這裡畢業的。
時光荏苒。
轉眼間,那個女人已經去世五年多了。
楚元轉過身,看到大學城門口擺攤的小販還在,鍋裡散發着馄饨的香味。
楚元邁步走了過去,在攤位上坐了下來。
“一碗馄饨!”他淡淡說道。
馄饨很快端了上來,楚元拿起筷子埋頭吃了起來。
他吃的很快,仿佛内心掩飾不住這種悲傷。
楚元一邊吃着馄饨,一邊抹不去當年的影子。
那年媽媽從大學城哭着出來,帶着他在門口這家攤位上,吃了一碗馄饨。
楚元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的馄饨,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吃的,因為他知道媽媽受了委屈,心情并不好。
陳秋在元城,寸步難行,但她依然憑靠着自己強大的毅力,把楚元拉扯長大了。
直到那一天,她再也承受不住,長病不起。
在這裡留下的,好像隻剩下心酸地回憶了。
大學城門口絡繹不絕的人群,都是人生中的匆匆過客。
就在楚元吃完這碗馄饨準備離開的時候,隻見學校裡走出來五六個青年,帶着一個女人正匆匆往車上走去。
那女人長得很很漂亮,一副大學生打扮。
當她路過楚元這裡的時候,突然間擡起腳,一腳踢翻了楚元面前的桌子。
桌子上的湯碗被打翻,湯汁灑了楚元一身。
……
“救救我!”
楚元擡起頭,那女人用一種求救的眼神看着楚元,動了動自己的嘴巴。
他皺了皺眉,本不想多管閑事,但看着女人被帶走,這讓他想起了陳秋那個時候。
楚元把桌子扶了起來,開口淡淡地說道:“站住!”
楚元話音落下,那五六個青年頓時停了下來,并且疑惑地看向了楚元。
女人這時候長出了一口氣,表情明顯變化了一下。
其中一個青年走向了楚元,皺眉道:“你是在跟我們說話嗎?”
“你們可以走,把女人留下。”楚元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衣服。
接着,他便轉頭看向這青年。
青年略微有些肥胖,左耳上打着耳釘,肩膀上紋着一條黑龍,五大三粗。
楚元将紙巾摔在了桌子上,滿臉平淡地看着這個青年。
“小子,我勸你不要找麻煩,今天老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要是不想死,就給我收斂點。”青年警告了楚元一句。
同時,他身邊的人已經圍了上來。
“怎麼?建業一區你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們青紅苑?你小子想要找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想死就給句話,哥幾個成全你。”對方露出了狠辣之色。
楚元聞言看着幾人:“你們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我說了,你們可以走,女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