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的話,也确實是提醒了楚元一下。
找個時間,楚元打算和宋南伊說說這個事。
挂了電話,楚元就去和冷冰碰面去了。
而後,兩人開車便前往南昌。
南昌距離省城有八百多公裡,因為是個縣城,并沒有機場,楚元和冷冰搭乘的高鐵。
等到了市區之後,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
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兩人随便吃了點晚飯,就直接去了監獄。
……
“這是李玥給我的關于張岱山的一些資料,你先研究一下,看看到時候怎麼對付這個人。”
冷冰開着車,從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楚元。
楚元接過文件看了起來。
這上面是一些關于張岱山的政審資料,包括他的職業生涯。
張岱山之前在7号碼頭工作有将近十年的時間,直到元海之戰爆發,他才被軍事法庭送進了監獄。
楚元看了一會兒,大概半個小時後,兩人就來到了南昌監獄。
“你好,我們是從元城來的,這是戰神大廈的審批手續,以及一些檔案資料。”
來到監獄門外,冷冰微微一笑,将一份手續遞給了外面的守衛。
守衛放下了手中的槍,沖冷冰說道:“冷大姐,您就不用自我介紹了,我們都認識您。”
守衛的話讓冷冰苦笑了一下。
當年在元海之戰上,冷冰确實已經響徹九州大地了。
“冷姐,楚先生,你們進去吧,我們監獄長在辦公室裡等你們多時了。”守衛說道。
“好。”
冷冰應了一聲,沖楚元招了下手。
兩人邁步走進了監獄,一個獄卒帶着兩人直奔監獄長辦公室。
還未到近前,一個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帶着幾個随從便迎了過來。
“冷将軍,早就聽說您的大名了,今天總算是見到本人了。”中年男子滿臉激動,大老遠就把手伸了出來。
冷冰并不意外對方認識自己,笑道:“馬長官,你好。”
冷冰和男子握了握手,而後道:“還有,叫我冷冰就行了,我已經不是什麼将軍了。”
中年男子名叫馬申勇,南昌監獄的監獄長。
聽到冷冰的話,馬申勇笑道:“你可别這麼說,在我們這代人眼裡,你什麼時候都是将軍。”
“既然冷将軍不喜歡我這麼稱呼,那我就叫你冷小姐吧。”馬申勇說道。
冷冰也沒有拒絕,介紹了一下:“馬長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老公,楚元。楚元,這是監獄長馬申勇。”
“馬長官您好。”楚元伸出手和馬申勇握了握。
“楚元,我聽說過,你知道我們這邊的人,都是如何來評價你的嗎?”馬申勇看着楚元,笑着說道。
楚元愣了愣,歪頭和冷冰相視了一下。
楚元笑問道:“馬長官,怎麼說的?”
馬申勇哈哈一笑:“大家都說,你其實是朱戰神暗中培養出來的一個人,在元城以及東南,你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幫朱戰神除掉曹豹。”
“可以說,在和曹豹的敵對當中,你可謂是幫了朱戰神不少忙。”
楚元有些受寵若驚。
其實,他連朱流影的一星半點都比不了。
論能力,朱流影主導過元海之戰,而且還打下了最終勝利。
楚元不過是一個尋常的人,得到了玉佩的眷顧。
又或者說,是他外公把這條路給他鋪好了。
楚元從來不覺得自己做了多少,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外公一家複仇。
當然,楚元這麼想,别人未必會這麼想。
“你們還真是擡舉我了。”楚元笑道。
“哪裡話,冷小姐,楚先生,裡面請,上級已經和我說了情況,我一會兒把張岱山帶進審訊室,你們先進去喝口茶。”
馬申勇把冷冰放在了第一位。
事實上,在這種地方,冷冰的地位遠遠不是楚元能夠比拟的。
冷冰是個巾帼不讓須眉的女英雄。
而楚元,什麼都不是。
冷冰說道:“馬長官,不用了,我們直接去審訊室吧,茶就不喝了。”
“那好,來人,去把張岱山給帶過來。”馬申勇下了個命令。
說完這句話,馬申勇又道:“冷小姐,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有事的話,直接吩咐手下去做,我這邊要去一趟司法那裡。”
冷冰點了點頭,馬申勇則離開了。
事實上,馬申勇并不好奇冷冰找張岱山做什麼。
這種事情,不是他這個級别該知道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馬申勇走後,江舟和冷冰直接來到了審訊室。
兩人在審訊室坐了下來,獄卒給兩人倒了杯水。
不一會兒,一名男子手铐,穿着監獄服,留着寸頭的男子被帶了進來。
男子被兩個獄卒示意坐下。
他擡起頭,看向了對面的冷冰和楚元。
不過,他的目光,卻一直在冷冰的身上看着。
“張岱山,你還認識我嗎?”冷冰看着張岱山,微微笑道。
張岱山呵呵一笑:“認識,怎麼能不認識?戰神大廈的二把手,元海之戰可沒少出風頭。”
冷冰說道:“既然你還記得我,那我們就開門見山了。今天,我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如果你敢隐瞞,我們不會放過你。”
“怎麼?冷将軍,我入獄之前已經審過了,還要審?我的罪已經定了,你還要問什麼?”
冷冰道:“你的罪,定的是我們調查出來的,還有一些我們沒有調查出來的,需要你配合調查。”
“行了,其他的疑慮回頭我會和你解釋,現在,先問你問題。”
說完這句話,冷冰示意了一下楚元。
楚元看着張岱山,淡淡地問道:“張岱山,我的問題,你隻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就行了。”
“第一個問題,外域聯盟組織的人曾找到過你,要求你在7号碼頭,協助他們登陸元城?”
“不是。”張岱山回道。
“第二個問題,外域聯盟組織當中,是受命于一個人的命令,而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是嗎?”
“不是!”張岱山搖了搖頭。
楚元聞言笑了笑,口中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蓋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