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一柄斷劍出現在朱流影的手中。
“楚元,你來看看這個。”
朱流影将手中的斷劍遞給楚元。
楚元仔細打量着手中斷劍,雖然劍身被一分為二,但他卻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淩厲無比的氣息,以及劍身蘊含的恐怖靈氣。
斷劍彌漫着淡淡霞光,楚元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凡物。
“這是在哪裡找到的?”
朱流影說道:“就在納戒空間裡,隻不過并沒有發現它的上半截,而且我能感覺到它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氣息。”
朱流影盯着眼前的斷劍。
如今,她有虎刺做武器,而楚元還什麼武器都沒有。
“逆鱗…陳逍。”
楚元在劍柄上看到四個大字,瞳孔驟然一縮:“這居然是陳逍前輩的佩劍。”
握住逆鱗的一瞬間,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席卷楚元全身。
腦海中出現陸離秋傳授給他的青蓮劍訣。
下一秒,楚元盤膝而坐,手中斷劍逆鱗也輕輕顫抖起來。
當楚元再次睜開雙眸時,一道冷冽的氣息從楚元體内激蕩而出。
楚元拿起手中的逆鱗神劍,按照腦海中的青蓮劍訣開始試煉,朱流影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她知道楚元是進入到頓悟的狀态之中。
“不對。”
楚元眉頭微皺,每揮出一劍都會發出破空聲。
随着楚元揮劍的速度越來越快,手中的逆鱗神劍也釋放出一道道刺眼的寒芒。
“還是不對。”
楚元突然停了下來,腦海中再次運轉青蓮劍訣。
青蓮劍訣并不難,總共才有三式,這三式分别為,幽冥,弑神,以及殺之年華。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楚元皺眉呢喃道。
下一秒,楚元随手揮出一劍,動作比之前更加飄逸,速度也快到了極緻,逆鱗劍身泛起刺眼的寒芒漣漪。
砰!
隻聽一聲巨響,一道詭異的氣流直接貫穿了遠處的桌子,而在後方牆壁上則留下了一米多長的劍氣。
旋即,桌子突然從中間折斷,連同桌子上的被子也被一分為二。
“這…”
楚元頓時眼前一亮,他終于明白過來,原來運轉青蓮劍訣需要将靈氣灌入到逆鱗之中。
“原來如此!”
楚元大喜過望,對着後方的牆壁再次揮出一劍。
這次,牆壁上留下了足足三米長的劍痕,看着眼前的牆壁,楚元也露出滿意之色,他這才算是真正的入門。
對于楚元來說,這道劍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試想跟敵人交手的時候,突然爆發出劍氣,可将敵人瞬間斬殺。
一旁的朱流影也是愣在原地,美眸中充滿震撼之色。
“楚元,這…”
朱流影看着楚元的眼神如同看到了怪物一樣。
“怎麼樣,厲不厲害?”楚元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朱流影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道:“這是?”
楚元回道:“劍氣,我這才算是入門,按照青蓮劍訣說的,一旦修煉大成可一劍斬出十幾米的劍氣,一劍可斬天地。”
楚元眼神逐漸炙熱,這是他成為修煉者後第一次擁有這麼厲害的殺招。
還有手中的逆鱗,雖然是斷劍,但能成為陳逍的佩劍,足以看出此劍絕不是凡物。
“怎麼樣流影,你想不想學?”
朱流影微微搖頭,道:“這是陸前輩傳授給你的,我已經有虎刺了,對于劍這種東西不是太感興趣,況且陸前輩也傳授給我…”
話說一半,朱流影俏臉瞬間羞紅起來。
楚元略顯好奇看着朱流影道:“陸前輩傳授給你什麼了?”
朱流影不自然道:“沒什麼。”
她自然不可能告訴楚元,陸前輩傳授給她的是玉女心經,這種話對于朱流影來說實在是難以啟齒。
見朱流影不肯說,楚元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而後,楚元繼續練習青蓮劍訣,朱流影則是坐在一旁看着楚元修煉。
足足過了許久,楚元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嘴角也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成了?”朱流影問道。
楚元微微點頭,道:“算是入門了,不過想要徹底掌握還需要一段時間。”
經過修煉,楚元也終于意識到了青蓮劍訣的強大,不愧是當初能夠重創蓋聶的劍訣,楚元隻是将第一式修煉到入門,就讓他的實力大幅度提升。
雖然境界并沒有什麼變化,但楚元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己變強了。
如果再次遇到破天鼠,楚元有信心将對方一劍秒殺。
咻!
一道寒芒在朱流影眼前閃過,牆壁上出現一道深深的劍痕。
朱流影神色微變,她也感受到楚元變強了,剛剛那一劍她甚至連楚元的動作都沒有看清。
“好快!”
朱流影呢喃一聲,美眸中泛起異樣漣漪。
楚元笑道:“剛剛那一劍還不是我的全力,如果是全力的話,劍氣應該會有五米長,不過這招式也比較消耗靈氣,以我當前的實力來說,最多可以揮出三道劍氣。”
“看來這招以後不能輕易使用了,可以當做保命的底牌,出其不意攻擊敵人。”
楚元分析出其中的利弊,劍氣雖強,但對于靈氣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揮出三道劍氣後,楚元也會陷入虛弱,如果不能直接殺死對方,那楚元也就危險了。
想到這,楚元決定輕易不施展劍氣,除非能夠做到一劍斃命的效果。
要麼不出手,出手必是殺招!
朱流影也替楚元感到開心,有了逆鱗和青蓮劍訣,對楚元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哪怕遇到比他們強大的敵人,楚元也有與之一戰的能力。
“所以,你還是打算一個月後假冒破天鼠前往封門村對嗎?”
朱流影一眼看出楚元的小心思。
楚元直視朱流影,索性點頭道:“嗯,我還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這是我們唯一了解蓋聶的機會,最起碼能夠知道十二屬将的實力如何,又或者蓋聶手底下還有多少勢力。”
楚元的擔心并不無道理,他總感覺十二屬将僅僅是蓋聶手中勢力的冰山一角。
蓋聶活了上千年,他手中的棋子不可能隻有十二屬将。
說不定,十二屬将上面還有别的勢力。
就在朱流影準備開口說些什麼之際,一道人影從卧室裡走出。
當看到滿牆壁的劍痕後,張玉婷臉色頓時古怪至極。
“楚元,這是怎麼一回事?”
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