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不愛了
第五百零九章不愛了
宮烈進門便霸氣宣布:“都給我把人摁住!”
郁肆還想反抗,下一秒便被宮烈帶來的人死死制服,全部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厲!”
宮烈邁開沉重腳步,匆匆趕到厲緻寒身邊,想檢查他的情況。
這三個月來,宮烈無時無刻不在打探着厲緻寒的消息,甚至都沒睡過一個囫囵覺,整個人看上去清瘦了不少,下巴處還挂着一圈的青色胡渣。
可沒等他走近,厲緻寒便眼神躲閃,一反常态地躲到溫可身後。
像是有些害怕他們這群人,看向他的目光十分陌生。
“厲......你怎麼了?”
宮烈眸子顫了兩瞬,盯着厲緻寒的目光錯愕不已。
他還想要再靠近,卻見厲緻寒更加惶恐地往溫可身後又躲了躲。
宮烈的腳步猛然頓住,瞳孔震驚,盯着他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溫可明白宮烈此刻的詫異,隻能朝他搖了搖頭讓他别再靠近了,然後伸手拍了拍厲緻寒的肩膀,示意他别怕。
宮烈雖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直覺告訴他,厲緻寒的情況不會太好。
“危險......我們走......”
厲緻寒扯了扯溫可的衣角,想把她往門外帶。
宮烈這才注意到他一瘸一拐的身姿,眼底更加震驚。
“厲,你的腿......”
下一秒宮烈暴戾地回頭,朝着郁聞歌大吼:“是你做的?”
郁聞歌挑釁回怼:“是又怎麼樣?”
跟在宮烈後面闖進來的一行人裡有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正是宮燼。
見他如此嚣張,便冷着臉從腰包裡掏出槍來。
咔嚓一聲,子彈上膛。
冰冷的槍口對準了郁聞歌,宮燼眉宇閃過一絲狠戾:
“廢了你信不信!”
“老四!”宮烈厲聲斥住他,“把槍收起來!”
宮燼這才松了槍,插回腰包裡。
兩邊都是弟弟,宮烈盯着郁聞歌又怒又氣,指着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就這麼對你哥?那是你親哥!厲明庭,你對家裡人做這種事,你還是個人嗎?姑姑要是在,這輩子都不會認你!”
“我叫郁聞歌,我姓郁!”
郁聞歌同樣震怒,聽不得他們提起厲明庭這個名字,脖子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
“我跟這個人,跟厲家沒有半點關系!”
宮烈立刻斥他:“你要是真的隻是什麼郁聞歌,老子早替你哥把你腿打斷八百回了,還能容你在這裡說話?”
宮烈氣得不想看他,讓人護送溫可和厲緻寒離開。
臨走之前,瞥眼朝郁聞歌丢了一句
“你小子真TM夠沒良心的,算你哥看錯了你!”
――
滬上醫院。
宮烈安排頂級醫生給厲緻寒做了全面的檢查,出來的結果讓人觸目驚心。
郁聞歌折磨其厲緻寒來,幾乎是無所不用其及,刀傷棍傷電擊幾乎一個沒落下。
厲緻寒的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傷痕,内髒也遭受過不同程度的挫傷。
大腦就和那天在浮山醫院檢查的一樣,部分腦功能障礙。
腿瘸是被硬生生敲斷,新傷加舊傷,沒有醫治留下的殘疾。
就讓他們感到震驚無比的是,厲緻寒的喉嚨被人用熱水灌進去過,高度化膿發炎!
這才是他一直吃不下去東西和反複發燒的原因!
溫可瞬間心驚想起她剛在路邊撿到厲緻寒的時候,那時不論她問什麼他都不說,給他點了滿桌的菜,他也隻喝水。
原來不是他耍脾氣。
是他根本就吃不下。
他和她相遇後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次聲帶的振動,都好像有無數把尖刀穿梭在他的喉間,将他的咽喉割開,鮮皿淋漓。
他跟她交流的每一秒,無一不是在忍受着劇痛。
溫可的心抽抽地疼起來。
她愛着厲緻寒的時候,時常覺得萬箭穿心,疼到她發顫。
為什麼現在她不愛了,她恨他,也還是一樣覺得那麼疼呢?
“看見厲現在變成這樣,你解氣了嗎?”宮烈責怪地看她,語氣中有不可忽視的怪罪。
溫可眼珠動了動,看向他:“你覺得我解釋了沒?”
“厲變成這樣,你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宮烈不能接受她的冷漠,她表現得太鎮定了。
鎮定得宮烈為厲緻寒不值。
“你覺得厲緻寒很慘是嗎,”溫可平靜叙述,“六年前,我和他一樣慘。”
宮烈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了。
“我受過的罪跟他現在不相上下,而且都是拜他所賜,你覺得我應該要怎樣?原諒他,撲倒他身上大哭一場,然後再親親愛愛地在一起?我做不到。”
溫可眼底有淚光閃爍:
“我愛過他,是真的。恨他也是,現在他把我受過的罪都受了一遍,我們扯平了。”
“等他檢查完,你就帶他走吧。我不愛他了,也不想再報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