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薄總哪哪都好!
薄行止看了一眼阮蘇,然後走到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從裡面找出來一瓶胃藥,握在手裡。
“雖然沒飯吃,但至少有藥吃。”
阮蘇清滟滟的眸子泛着冷光,轉身砰的一聲關上房間的門。
又想套路她是吧?
她這次不上當。
薄行止:“……”
和以前那個隻要他一回家,就有熱飯吃的日子相比,現在真的好虐好凄慘。
*
阮蘇一回到房間,立刻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然後開始進行追蹤。
三天之期即将來臨。
她要準時完成任務。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一個小時過去了,不知不沉間,兩個小時過去了。
夜已經深了,深沉的夜色送來微涼的夜風,吹拂着薄紗般的窗簾。
阮蘇将所有的調查結果,全部都發給安林。
她剛關了電腦,就聽到外面傳來撲通一聲響。
阮蘇皺眉,悄悄打開房間的門,卻看到客廳沙發面前的地毯上,蜷縮着一個高大的身影。
剛才是薄行止從沙發上跌倒發出來的聲音?
阮蘇狐疑的走過去,卻發現男人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雙手緊緊的捂住胃。
看着平時高冷霸氣的男人蜷縮在地毯上,莫名覺得這畫面很解氣,很帶感。
阮蘇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但是想到四年婚姻,好歹薄行止也沒有虧待過她。
她還是将男人扶到了沙發上躺好。
青蔥十指按壓了一下男有的胃部,然後又把了一下脈,沒什麼大礙。
就是餓得胃痛,痛暈了。
還真是廢柴,她不給他做,自己就不能做一點吃嗎?
甯可餓得痛暈過去?
挑食挑得簡直令人發指。
阮蘇洗了洗手,去廚房開始準備食材做面。
十多分鐘以後,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菠菜面就做好了。他胃不舒服,隻能吃點清淡的,肉絲面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她端着面出來,走到沙發面前,俯下身拍了拍薄行止的臉,“醒醒,醒醒。”
薄行止雙眸緊閉,沒有半點反應。
阮蘇開始掐男人的虎口,不吃東西不行。
不然胃會更難受。
過了幾分鐘以後,薄行止緩緩睜開雙眼,就對上了一雙清滟的雙眸,他低吟一聲,“唔――”
鼻間傳來淡淡的食物香氣,他眼底浮上一絲亮光。
“你做飯了?”
阮蘇踢了踢他的腳背。“還不趕緊起來吃?”
薄行止覺得,自己估計這輩子都再也找不回當初那個溫柔嬌俏的阮蘇了。
看着冷清得近乎冰冷的女人,他的心裡特别難受,又酸又澀。
轉眼想到阮蘇的手藝,他還是撐起自己的身子朝着餐桌走去。
當熱面被咽下喉嚨,從内心深處升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男人俊美得無可挑剔的面容微微動容。
四年了,他早就習慣了阮蘇的一切,不管她的廚藝,還是她的身體。
甚至連她經常用的護膚品味道,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一碗面終于吃完,薄行止起身将碗洗了洗,然後又吃了兩粒胃藥。
躺到床上以後,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夜越深,身體的焦灼就越濃。
*
夜深人靜。
阮蘇一向淺眠。
一道黑影突然悄悄打開了她的房門,阮蘇躺到床上依舊保持着側卧的姿勢。
哪怕對方腳步聲壓得極低,蹑手蹑腳。
可是阮蘇依舊可以從那熟悉的腳步聲中,分辨出來,來人是薄行止。
夜深人靜的,他不睡覺跑到自己房間幹嘛?
明明她有反鎖房間的門。
這裡是薄行止的專屬套路,反鎖門跟沒反鎖有什麼區别?
男人站在床前,安靜的望着女人恬靜的睡顔,房間隻開了一盞小小的夜燈,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肌膚仿佛被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收斂了白日的清冷,她好像個初生的嬰兒一樣。
薄行止俯身望着她,床上的女人發出均勻的呼吸,他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唇覆上了那夢寐以求的唇上。
依舊是溫軟的熟悉感,依舊是熟悉的香氣,喚醒了他體内熟悉的狂潮。
他緩緩加深這個吻,仿佛久遇甘霖一般的幹旱田地一樣,渴望着對方的唇,渴望着對方的一切。男人吻的越來越迫切,越來越焦急難耐。
鼻息間傳來男人熟悉的清冽氣息,阮蘇:“……”
這男人盯着她看了老半天,就是為了要強吻?
她下意識的就想要推開薄行止。然而,突然,她體内那股熟悉的感覺瞬間自尾椎骨襲來。
不過片刻就席卷她的每一個細胞。
又來了!
整整四年了,為什麼隻要一沾上這男人,它就瘋了一樣的蠢蠢欲動。
這男人究竟有什麼魅力?
這些年呆在他身邊,還沒有将它喂飽嗎?
近一年以來,她的心悸已經沒有再發作過。
所以,她才會痛快的答應薄行止結束婚姻。
然而,她還是太天真了,低估了體内這個媚蠶的毒性。
白天她強吻薄行止的時候,估計這媚蠶就已經嗅到了這男人的氣息。
這會兒這男人再靠近,它瞬間熱皿沸騰。
搞得阮蘇渾身難受得很,臉越來越燙,身子也越來越燙。
難受,特别難受。
薄行止敏感的察覺到懷中女人的反應,他放開她的唇,垂眸望着她。
隻見她緩緩睜開雙眸,眸中染上了幾層情潮,绯紅的小臉兒美得驚心動魄。
“你醒了?”男人暗啞的嗓音響起。
阮蘇迷蒙的望着他,想要說話,可是一張口,卻發出了一聲軟糯的嘤咛。
夜風送暖,窗外的星星仿佛都害羞的閉上了眼睛。
*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緩緩灑進來,柔軟的大床上,兩具軀體如同藤蔓般彼此糾纏。
女人濃密纖細的睫毛輕扇,仿佛是嫌陽光太刺目,她緩緩擡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重新放下手臂,眨了眨漂亮如黑葡萄般的杏眸。齊聚文學
渾身又酸又疼,仿佛被卡車碾壓過一般。
腰間搭了一隻大掌,阮蘇恨恨的提起那手臂,就丢到一邊。
昨夜的畫面一桢桢回籠,浮現眼前。
她有些崩潰自己的自制力。
該死的媚蠶,一天都離不開這男人是吧?
啊!
明明這一年以來,她的媚蠶毒性就沒有發作過,昨晚上究竟怎麼回事?竟然一發不可收拾。
她想想自己各種主動,各種令人臉紅心跳,令人無法直視的畫面,她就想要分分鐘撞牆去死。死了算了!丢人丢到太平洋去!
真的好想将媚蠶從自己體内給清除出去,可是,四年了,整整四年,她都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
隻能壓制,隻能減緩。
她以為,四年的時間已經被壓制掉了,不會再複發了。
阮蘇忍不住捂臉,崩潰。
離婚了以後,她要怎麼面對再次毒發的情況?
昨夜也許是意外,她已經一年沒有發作了,以後應該也不會發作。
一定是這樣子的。
阮蘇暗自安慰自己了一番,準備下床洗漱。
結果她剛一坐起來,就發現……
薄行止不知道時候已經醒了,正側卧着身子,慵懶的用左手支着下颌,狹長的鳳眸默默的望着她。
吓了她一大跳。
“你醒了?”她掩去自己的尴尬情緒,面無表情的打招呼。
離婚後,和前夫上,床這種事情。
怎麼想怎麼狗皿。
薄行止散落的碎發像他的人一樣,帶着幾許慵懶,他眼睛習慣性的微眯了一下,“昨晚上折騰到大半夜,阮蘇,你精力真好。”
阮蘇臉色僵硬,身體的酸痛也抵不過此時這尴尬的氣氛。
她若是直接抵死不從,薄行止絕對不會趁虛而入。
可偏偏,她體内的媚蠶太過強大,她被媚蠶附身,她有什麼辦法?
男人随着手将她兇前的長發繞到指上,撐起的腦袋埋入阮蘇勁間,聲音暗啞,“昨晚,你真熱情。”
至少,讓他嘗到了久違的暢快淋漓的感覺。
阮蘇就這女人,隻要一到了床,上,就是這麼讓他着迷,讓他難以自拔。
過去的四年裡,他喜歡她的身體,到了如今,他依舊為之沉迷。
阮蘇将視線撇向他,表情冷淡。
熱情,那不是她,那真的不是她,那隻是毒發,被媚蠶操縱的她。
對,所以她不會有尴尬。
男人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的側臉如雕刻般俊美,被子僅遮住腰部以下,他四肢攤開,大搖大擺占了整個床。
“我不記得,所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阮蘇拼命挽尊。
窗外的陽光太過密集,薄行止幹脆起身走過去,随手一拉,就将窗簾拉住,擋去了耀眼。
他眼神深邃的盯着床上的阮蘇。
緊抿的薄唇藏着太多情緒,這個小女人吃了不認賬。
他微側着臉,窗外的陽光灑在他額前的黑色碎發上,耀眼刺目。
阮蘇沒空欣賞這男人的盛世美顔,雖然他身材棒的可以讓所有的女人驚聲尖叫,那赤果果的腹肌,那誘人的人魚線就在眼前。
上面還留有她清晰的抓痕,但是,她現在隻覺得那些痕迹沒眼看,沒眼看。
因為這一切都在狠狠的說明了一件事情,昨晚的她,真的很熱情!
還有力氣大半夜跑過來找她翻來覆去的睡,看來這男人胃疼的還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