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爺幾天不見,怎麼這麼大火氣?要不要老朽給你開點湯藥去去火?”
聽到動靜的柳公權,帶着陸塵跟柳相思緩緩走下了樓。
看着淩亂的醫館,他不禁微微皺眉,但又很快恢複正常。
“呦!柳神醫,你終于肯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當縮頭烏龜呢!”
張龍翹着二郎腿,嘴角挂着冷笑。
“張爺,老朽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你三番五次的上門鬧事,是不是不合規矩?”柳公權淡淡的道。
“柳神醫,你這叫什麼話?我來你們濟世堂,自然是為了看病,怎麼着,難道你不歡迎我這個病人?”張龍戲谑的道。
“張爺若是來看病,老朽自當歡迎,但我怕張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柳公權意味深長的道。
“别說那麼多廢話,咱們現在聊治病的事。”
張龍突然撩開衣服,露出肚子上的一道傷疤,指着快要流膿的位置道:“柳神醫,上次你說隻要我敷了藥,很快就能痊愈,你看看現在,我的傷不僅沒好,反而還加重了,你說說這筆賬應該怎麼算?”
“張爺,我開給你的金瘡藥,專門用來治療外傷,不可能會加重傷情,你應該是搞錯了吧?”柳公權淡淡的道。
他自然明白,張龍是故意找茬。
不過冒着被感染的風險,把自己的傷口搞成這樣,着實是個狠角色。
“搞錯?傷口是你包紮的,藥也是從你們這買的,現在出了事,你們濟世堂就想抵賴,哪有這麼容易!”張龍厲聲道。
“張爺,你到底想怎麼樣?不要再拐彎抹角了,直接明說吧。”柳公權冷着臉。
“爽快!”
張龍從櫃台上跳了下來,同時豎起兩根手指,道:“要解決這件事,你們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治好我身上的傷;要麼,把你們濟世堂賠給我,就這麼簡單。”
“放屁!”
聽到這話,柳相思終于忍不住了,喝道:“你身上的傷,明明就是自己弄的,現在要嫁禍給我們濟世堂,真是卑鄙無恥!”
“原來是柳小姐。”
張龍摩擦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眼中滿是邪欲:“一段時間沒見,柳小姐真是出落得越發水靈了,尤其是這雙美腿,啧啧啧......真是誘人呐!就是不知道柳小姐有沒有男朋友?要不要,哥哥我帶你出去爽一爽?”
“張龍!你不要太過分了!”
柳公權橫身擋在柳相思前面,遮住了對方猥瑣的目光。
孫女是他的底線,誰都不能觸碰。
“過分?”
張龍嗤笑一聲,指着肚子上的傷,說道:“柳神醫,你們謀财害命,把我搞成這樣,難道就不過分了?”
“張龍!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但濟世堂是我大半輩子的心皿,我絕不可能賣給你們,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柳公權厲聲道。
此話一出,張龍笑容立刻收斂,眼神變得格外不善:“柳公權!你特麼不要給臉不要臉!看在你是神醫的份上,老子已經百般忍讓,你如果再不識趣,别怪我動點厲害的手段!”
“有什麼手段你盡管試出來,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柳公權語氣铿锵。
“魚死網破?呵呵呵......你恐怕還沒這個本事。”
張龍冷冷一笑:“另外,我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試圖激怒我,因為保不準哪天,你孫女就突然失蹤了。”
“你――!”柳公權一時氣急。
像這種流氓地痞,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各種肮髒的手段,層出不窮,根本防不勝防。
他已經活夠了,無懼死亡,但他孫女怎麼辦?
濟世堂的弟子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