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隻隱約想起來,在披了雋王的披風之後,她漸漸就迷失了理智,她記得自己身體裡那種可怕的熱度。
清醒之後她也知道那是什麼。
雖然安家並沒有別的人家後宅裡那麼多的陰私,可是作為世家女,有些事情祖母母親等長輩是會教的。
安卿自己心裡害怕得厲害,忐忑了三天才去跟兄長坦白。
安年現在還清晰的記得安卿跟自己說的那第一句話。
她說,“哥,我被人灌了那種髒藥,雋王從那個惡心的男人手裡救了我之後,我就不太清醒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對他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來。”
但是雋王確實是救了她。
後來奕小侯爺出現應該沒有占到什麼便宜。
安卿自己想不起來那藥是怎麼解的。
安年也在想著,這件事情不管如何,確實是雋王救了她。
可是安家女不得為妾,這是他們安家的風骨。
要是安卿成了一個小妾,以後她自己都無臉見人,因為安家一直都是以這麼一個規矩聞名於京城。
他們不能自己打臉。
“王爺,”安卿咬了咬下唇,帶著一點兒倔強開了口,“我知道我當時身不由己,要是對王爺做了什麼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錯,王爺的清白,我,我。。”
“噗嗤。”
傅昭寧趕緊捂住了嘴巴。
她怎麼會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這麼一個嚴肅的場合她實在是不應該。
但是她一時間又有些忍不住,因為安卿好像是說要對蕭瀾淵負責?他的清白是被她弄沒了是不是?
蕭瀾淵沉著臉看向她。
“王妃說說,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啊?關她什麼事?難道不是就叫她過來吃瓜嗎?
安年和安卿也都看向了她。
安卿咬著下唇,眼裡有點兒淚光,看起來有點兒可愛又有點兒可憐兮兮的。
這讓傅昭寧覺得自己好像欺負了她。
“我怎麼知道?但憑王爺做主。”傅昭寧說。
別想把球踢到她這裡來。
“安年,是你讓本王去朝雲山救你妹妹的,現在本王救了,你們不是來送謝禮?”
“是,我們當然是來感謝王爺的,另外還想請王爺原諒安卿,給安卿一個好的去處。”安年說著又繼續看著傅昭寧。
傅昭寧看著這個年輕的禦史,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安家女不能為妾,那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什麼辦法?”
所有人都定定地看著她。
蕭瀾淵總覺得她要說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立即補了一句,“你最好是好好想想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傅昭寧心裡哼了一下。
難道他故意把她叫來王府,讓她面對這種場面,不就是為了逼她表態?
“我和雋王和離,雋王再迎娶安姑娘為正妃,這不就兩全其美了?安姑娘不用為妾,還能報答了王爺的救命之恩。”
“咳咳咳!”
“噗!”
“啊?”
蕭瀾淵猛地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