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失魂落魄的君心悅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帝都的街道上,對於未來,她不知何去何從。
明明她下山時,師父曾經告訴她:她這輩子的使命就是追求寒寶,保護寒寶。
可是為何寒寶會英年早逝?
那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忽然,君心悅的肩膀被人輕輕一拍。“丫頭。”
君心悅回頭,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師父,她一手撐著一把厚重的黑傘,君心悅一頭紮進她的懷裡,嚶嚶嚶的哭起來。
“師父,寒寶死了。嗚嗚嗚,他怎麼可以死了,我明明一開始喜歡的是夙夙,我不喜歡寒寶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我後來真的愛上他了,他卻死了。嗚嗚嗚,師父,我心裡好難受。原來喜歡一個人那麼痛苦?”
師父是個非常俊美的女人,雖然年青,可是她眼底蘊藏著的滄桑卻是多少耄耋老人都不及的。隻是她的皮膚卻白得駭人。
她拍著君心悅的後背,溫柔慈愛的安慰道:“他雖然遇劫,但是未必是死劫。”
君心悅擡起頭:“師父,他沒死?”
然後君心悅破涕為笑:“我就說嘛,我給他算了那多次命,他都是逢兇化吉。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呢?”
師父嚴厲的責怪君心悅:“心悅,你此番下山,洩露太多天機。你可知會損你的陰德?”
君心悅道:“師父,我以後不會啦。”
師父嘆氣:“唉。”
又道:“心悅,師父得去一趟戰家。為寒寶做法。你和戰家有幾分交情,便替我引薦一下。”
“好的。”君心悅愉悅的應承下來。
傍晚時分,君心悅便帶著師父來到戰家。
當管家告訴戰爺,君心悅的師父前來拜見他時,戰寒爵略微有些吃驚。
他思考了瞬,道:“讓她進來吧。”
管家轉身出去。
很快,管家帶著君心悅和師父踏進了大堂。
“請坐。”戰寒爵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神態也有些疲倦,剛經歷喪子之痛的他,似乎沒有緩過勁來。
“戰爺,我是西岐山的道士自渡真人。”
戰爺琢磨著自渡的名號,總覺得這名字有些古怪。卻不動聲色道:“不知真人到此做什麼?”
自渡真人道:“我來為寒寶驅魂。”
戰寒爵大驚:“你說什麼?我隻聽說為死者招魂的,你卻為他驅魂?你可知我夫人想念這個孩子想的發病了嗎?”
自渡真人道:“戰爺不要誤會。若是招魂,也許他能與你們陰陽見一面。可是驅魂,就能讓他獲得第三種生機。”
“第三種?那是哪種?”
“天機不可洩露。”
戰爺沉默。
他的目光銳利的端詳著自渡,見她格外年輕,臉色清秀,年約二十,卻渾身透著與年齡不符合的滄桑。他便知道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你想讓我做什麼?”
“戰爺,請將蟒蛇權杖交給戰夙。戰夙和寒寶同源而生,他的五行能養權杖。半月後,讓戰夙拿著權杖去北境餘家寨,若遇一蟒蛇,隻管用權杖收服它。寒寶便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