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戰寒爵曾經撕心裂肺愛過兩世,她以為就算是全世界都遺棄了她,戰寒爵也不會。
可是到頭來,傷害她最深的卻也是戰寒爵。
男人輕淺笑道:“我會找個好日子,將我們的好事情給定下來。”
他笑得那麼溫柔無害,說出的話卻透著霸道。
嚴錚翎無語的睨著他,這家夥聽不懂人話嗎?
“嫁給我,那個欺負你的男人,我替你收拾他。”男人盯著她的眼睛,非常認真道。
嚴錚翎脫口拒絕:“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戰寒爵就算再混,要收拾他,也是她自己去收拾他。
男人卻執拗,“你嫁給我,就是我的妻子。我唯一不能給你的就是你說的那種愛,其他的,我都可以滿足你。”
男人說完,轉身離去。
嚴錚翎:“——”
這個男人一直活得這麼自我嗎?
他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該以他的世界為中心,圍繞著他轉?
沒多久,張媽端著一碗清粥進來。
“嚴小姐,喝粥。”
嚴錚翎望著白米粥,微楞。
病患難道不應該吃些有營養的東西嗎?
這白粥裡什麼都沒有加,她要怎麼盡快恢復力氣?
張媽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笑著解釋道:“嚴小姐,我們家餘錢有事外出了,少爺暈皿,不敢殺活物。所以隻能委屈你暫時吃兩天素粥啊?”
嚴錚翎有些詫異,嗤笑道:“一個大男人連殺小動物的膽量都沒有?還是男人嗎?”
張媽呆怔——這位小姐對少爺誤解很深啊。
“嚴小姐,一個人的膽識和氣魄和殺小動物有什麼關系?”
她隻知道她家少爺比地獄羅剎王還可怕,殺人不見皿的。
嚴錚翎喝完清粥,將碗遞給張媽。甜甜的衝她一笑,“謝謝你,張媽。”
她笑起來很甜,就好像具有治愈能力的良藥。
張媽都被她的笑給震住了。這姑娘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笑。
不像她們家族的那些主子,個個都是笑面虎,表面笑呵呵,暗地裡巴不得捅你上千刀。
“姑娘你笑起來真好看。難怪少爺會愛上姑娘。”
嚴錚翎將頭靠在床頭靠上,閉目養神。
可是剛閉上眼,就不受控制的去回想戰寒爵與她決裂的情景。
隻要回憶起他那雙漠然疏離的眼神,她的心就被冰雪封鎖。
張媽端著空碗出去時,男人就站在落地窗前抽煙。吞雲吐霧,煙霧朦朧了他那張絕美的臉龐。
“張媽,她說什麼了?”他問。
張媽笑道:“嚴小姐大概想吃肉粥吧!”
男人蹙眉,將煙取下來,狠狠掐掉火星。轉身,道:“去準備一隻雞,我殺。”
張媽呆怔,要知道,少爺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殺過小動物。
他大事件幹了一件又一件。可是這種小事情,對擁有潔癖症和暈皿症的他而言卻是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