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虎子忽然哭了起來,“媽媽,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秋蓮帶孩子素來沒有耐心,遇到這種情況,隻會拍打孩子的後腦門,“哭什麼哭?不許哭?”
虎子從她身上滾落下來,來到戰寒爵身邊。“爸爸!”
秋蓮嚇得臉色煞白,戰寒爵如今不是從前那個溫柔體貼的阿月,他已經知道虎子不是他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對虎子有臉色。
果不其然,戰寒爵闆著臉道:“去你媽咪那裡。”
虎子被他冰冷的聲音嚇得哭得更厲害了。
車裡面被虎子的哭聲衝刺著,令每個人都感到煩躁不安。
少年忽然將虎子拉到自己的面前,“過來,哥哥跟你玩。”
少年從懷裡掏出一隻懷表,放在虎子面前搖晃。沒多久,虎子便被少年的催眠術給弄睡著了。
秋蓮將虎子抱回去,車裡才恢復了平靜。
少年露這一手,卻驚著了嚴曉茹。
嚴曉茹警惕的問:“你到底是誰?”
少年卻將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起來。
完全不給嚴曉茹一點面子。
他愈是這般冷酷,嚴曉茹心裡就愈是不安。因為少年的冷酷,讓她想起一個人來——戰夙。
如果戰夙這個時候回來,那對後天的股東大會可是大為不利。
不過——嚴曉茹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揣測。
戰夙去了少年傳奇大學,聽說那個學校的畢業制度非常變態,需要每個畢業生科科第一,而且還要超越老師。
嚴曉茹僥幸的覺得,戰夙去的時候才八歲,又患有自閉症,無法很好的和老師學生交流,他怎麼可能三年就畢業。
他們都認定:戰夙會被傳奇大學關到而立之年,自然畢業才對。
嚴曉茹的心頭大石落下。
寶馬車開進一片密林裡,山路變得陡峭起來,秋蓮指著前方道:“就是那裡。”
戰寒爵道:“停車。”
寶馬便停在路上。
戰寒爵推開車門,迫不及待的跳下車。
秋蓮和嚴曉茹相繼下車,閉目養神的少年也跟在後面下了車。
秋蓮向戰寒爵解說三年前的奇遇,“那天,我開著貨車從城裡回家。就在這個地方,我看到有一輛車側空翻著。裡面傳來救命的聲音。我趕緊跳下車,就看到你和勁草躺在車裡,勁草的身體這樣躬著,將你的頭部緊緊的護在懷裡。”
秋蓮比劃著。每每回想起當日這一幕,秋蓮就覺得無比震撼,也無比感動。
“勁草明明已經快沒有知覺了,可是他一直叫著救命,看到我的時候,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救我家少爺。說完這句話,勁草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秋蓮感慨道:“戰少,那勁草對你是真的好!”
戰寒爵點頭,眼底淚光閃爍。
轉身,卻看到少年的臉頰上,掛著晶瑩剔透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