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夙和喬婉回到愛月城堡時,卻看到寒寶背著手,一副老沉的模樣,俊臉郁郁,唉聲嘆氣。
寒寶看到夙夙和喬婉,立刻迎上去:“夙夙,六姐怎樣了?”
喬婉臉上堆起慍怒:“北家的夫人和小姐都是心兇狹窄的人,她們把若溪接回去,壓根就沒有善待她。”
寒寶聽到這個消息,氣得七竅生煙。
喬婉提議道:“要不,寒寶你還是想想辦法把若溪給接回來吧。”
寒寶俊臉陰沉,嘆息道:“六姐是不會回來的。”
“這是為什麼?”喬婉不明白,病怏怏的若溪為何一定要留在毫無人情味的北家受苦。
寒寶從懷裡掏出一本筆記本,戚戚然道:“這是六姐寫得日記。她把她這生的悲慘遭遇都寫到了裡面,原來六姐受的苦,真是令人發指。”
戰夙聞言,將日記本奪過來,一目十行,快速翻閱。
僅僅是粗略的看了眼,戰夙就被若溪受到的殘酷虐待驚得背脊發涼。
原來若溪在軍情殿的時候,她早就受過非人的虐待。不止是身體的摧殘。精神的折磨,而且軍情殿完全沒有把她們當做正常的人。
她們被羞辱,被屈打,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們的童年都是在畸形黑暗的地獄裡生存著的。
很多女孩受不住折磨選擇了自殺,能夠幸存下來的女孩,幾乎都是心理承受能
而若溪在日記本的背面寫著:“我恨我的父母,力特別強的。生而不養,不配做人。”
夙夙感嘆道:“我想,六姐這一生的坎坷不平,都是因為那對不靠譜的父母。她心裡恨著她爸,這次回去,恐怕也是要報復她爸。像她那樣經歷過黑暗的女孩,何懼北家的虐待?”
寒寶看了日記本,心裡就沒有好受過。
他比誰都清楚,軍情殿那個地方,六姐如果受到那樣的虐待,那麼其他姐妹未必沒有受到那樣的虐待。
他忽然覺得心裡絞疼的厲害,想到姐姐妹妹們都曾經生活在煉獄裡,那樣的悲慘記憶一定會烙印進她們的骨髓,讓她們眾生難忘。她們眼前表現出來的歲月靜好,就怕是她們高超演技的偽裝。
“夙夙,我好擔心。”寒寶惶恐的望著夙夙,“我怕姐妹們從沒有從過去的黑暗裡走出來過。”
夙夙幽幽的望著正前方,他睿智的大腦稍微運作了下,他心裡就有了肯定的答案。
“她們都擅長偽裝。對吧?”他問寒寶。
寒寶點頭:“是。”
“就像十三妹,這幾年在媽咪面前,乖順可愛,可是當軍情殿的餘孽一出現,她就馬上切回原來的身份。這麼看來,姐妹們是軍情殿的魂,這是一輩子都更改不了的事情?”
寒寶沉默。
戰夙犀利的目光卻直勾勾的落到寒寶身上:“那麼你呢?寒寶,你呢?”
寒寶微怔,隨即笑道:“我承認,我偶爾會回想起軍情殿的日子,可是大多數時候,我都不會去想那段時光。”
夙夙晃了晃筆記本:“你怎麼發現它的?”
寒寶道:“六姐專門留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