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戚戚,心涼涼。
戰爺率著帝都來的隊伍,沿著原路向帝都返回。
隻是,曾經信心滿滿帶回他的寶貝女兒,如今卻是塵埃落定,童寶再也不能有說有笑的陪著他回家。
戰爺心裡的痛苦可想而知。
除了戰爺以外,得到童寶恩惠的官曉和無雙,更是痛苦萬分。
無雙甚至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耳光,她跪在戰爺面前懺悔道:“爹地,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你們就不會來神域,童寶妹妹的命運說不定就能改變。”
戰爺將無雙攙扶起來,心疼道:“雙兒,這不是你的錯。即使你沒有中毒,也不能改變童寶和神域的聯系。”
這時候寒寶站起來,愧疚萬分道:“是我沒有保護好妹妹,是我失職了。爹地你懲罰我吧。”
戰爺沒說話,隻是悠長的嘆了口氣。
這時候葉楓失魂落魄道:“你們都別自責了。說來說去應該自責的是我。若不是我,童寶就不會走上學醫這條路......”
戰爺終於發怒了,道:“你們這是怎麼了?現在說這些話有用嗎?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童寶若是看到你們一個個如喪家之犬的活著,她就是在天上也不會瞑目的。”
一行人都不說話了。
一個個臉色悲戚,如行屍走肉的走著山路。
在下山的時候,逼仄的路口上赫然挺立著一道修長清瘦的人影。
戰夙失聲而出:“清歌?”
清歌抱著兇,露齒一笑。笑容燦爛明媚。
“童寶姐姐走了,我也不知該去哪裡。能帶上我一起走嗎?”清歌卑微的祈求道。
餘承乾腦海裡就想起清歌打架的狠樣,還有滅殺對方時,出現的鬼魅般的神秘幻影。餘承乾扯了扯戰爺的衣服,悄聲叮囑道:“此人絕不簡單,還是遠離他比較好。”
清歌似乎聽到餘承乾離間的話,笑道:“戰爺放心,我可以對天起誓,我北清歌絕不會傷害戰家的任何人。”
嚴錚就不服氣了,他走到清歌面前,拍著自己的兇脯道:“還有我呢?”
清歌望著嚴錚,笑道:“你不是戰家的人嗎?”
嚴錚抗議道:“我姓餘,怎麼就成戰家人了?”
清歌道:“你是戰家的上門女婿啊,也算戰家半個人吧。別說是半個人,就是戰家的阿貓阿狗,花花草草,我都會很愛惜的。”
嚴錚這才釋然。
戰爺望著清歌,這孩子雖然身上有許多秘密,可是卻是一身正氣。可是清歌眼如燦星,眉如遠山,那模樣透著蠱惑人心的魅力,卻又透著一股邪氣。
亦正亦邪!
戰爺念及清歌曾經扶持年邁衰老的童寶來到神域,也存著僥幸心思,這亦正亦邪的孩子若是放在外面,也許就會走岔路,步入歧途。若是留在他身邊,就像軍情殿的孩子一樣,會學會人情世故。
戰爺道:“清歌,跟我去戰家,可願意做我的義子?”
清歌一口否定:“抱歉,戰爺,我不做你的兒子。”
戰爺也不勉強他,道:“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