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為她放走人而道歉。
霍寒辭沒說話,指尖內夾著的煙頭灰燼落在地上,被風一吹,又緩緩消散。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沉默,池鳶懂得換位思考。
霍寒辭費盡心思籌劃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抓到那兩人。
而且還都是為了她。
他大可以繼續當他的高嶺之花,放任這一切,什麼都不用管,這才是他的常態。
他從來都不會直接出手幫忙,讓她一蹴而就。
不然下次出了什麼事,她也隻會求助他。
但如果將來霍寒辭的身邊會出現更大的風浪,那她到時候該去求助誰呢。
她其實一直都明白,霍寒辭需要的伴侶,是能跟他欣賞兩岸風光,同時更能在驚濤駭浪中緊握他的手不放的人。
所以他極少出手,更多的時候,他就像是看客一樣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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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布下的局很完美,將她都給騙了過去,全程沒透露一個字。
如果不是她在中間攪局,那個人是不會跑的,要麼被活捉,要麼留下一具屍體。
那個人在對方的陣營裡,想來位置至關重要。
霍寒辭將煙掐滅,到底還是一口都沒抽。
池鳶的臉頰依舊靠在他的身後,蹭了一下。
霍寒辭將看向遠方的視線收回來,轉身,低頭在她的鎖骨處細細啃著。
池鳶吃痛,又不敢反抗,一副任由他汲取的姿態。
但這裡風大,他隻懲罰似的咬了一會兒,就將她的領子拉了拉。
“天亮回國,現在進去休息。”
池鳶點頭,抓住他的手,要跟他一起。
霍寒辭拍拍她的腦袋,自己則先去浴室,將指尖的煙味洗掉。
等出來時,看到她披散著頭發,已經坐到了床上,並且拍了拍自己的身邊。
池鳶披頭發的時候,因為黑白互相映襯,顯得異常的好看。
霍寒辭的呼吸重了一瞬。
他也不是重欲的人,沒遇上這人以前,二十幾年來他也過了,完全沒想過男女之間的問題。
甚至覺得那很麻煩,但現在,隻是看她這個樣子一眼,身體又開始發熱。
他大踏步的上前,將人一把拉過來。
“明天飛機上補覺。”
“唔。”
池鳶才把人惹得生氣,哪裡敢說不。
最後這人真的折騰到天亮,臨近起飛的兩小時,才把人放過。
池鳶坐到飛機上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的座位上就是秦淮景。
霍寒辭真的考慮得很周到,把他也給帶上了。
不過秦淮景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短頭發的男人,男生女相,看著相當的紮眼。
秦淮景正跟對方說說笑笑,甚至將胳膊靠在別人的肩膀上,湊到對方耳邊去說話。
池鳶沒見過那個人,但是看他驕矜的氣質,想來也是個富二代。
池鳶太累了,也困,坐下後,靠在霍寒辭的懷裡,就睡了過去。
霍寒辭將毯子拆開,給她蓋上。
她這一覺睡得結結實實,等落地後,跟秦淮景兩人恰好在出口碰到一起。
站在秦淮景身邊的男人沒那麼高,也就一米七八左右,跟在秦淮景的身邊,矮了一截,但勝在氣質出眾。
池鳶強撐著精神,跟秦淮景打招呼。
秦淮景也就將身邊的人拉過來,嘴角彎了一下。
“池鳶,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喻辛。”
池鳶朝她笑了一下。
喻辛穿著很簡單,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小少爺,跟白慕的陽光不一樣,白慕看著幹淨。
但喻辛卻很是驕矜,仿佛隨時會扔給你臉上幾百萬的不缺錢的少爺,可他的眼裡單純,所以這種驕矜並不讓人覺得討厭。
“你好,我叫喻辛。”
他的聲音有些啞,秦淮景說是他小時候吃藥壞了嗓子。
誰家吃藥壞嗓子會這樣,估計又是一出豪門秘辛。
池鳶對別人的秘密不感興趣,所以打了個招呼,就跟著霍寒辭往外走。
外面來接他們的不是簡洲,而是聶衍。
聶衍穿著一身黑,靠在汽車上,眼瞼處的黑眼圈也十分明顯。
看到霍寒辭,他將煙頭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大踏步上前。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霍寒辭昨晚說的話,讓他輾轉反側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