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陸狸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立即接聽,“阿牧,我在學校。”
蔚藍聽不到電話那端的秦牧說了什麼,聽得陸狸又說,“我今天來學校有什麼奇怪的?這不是看上了前幾天來我家應聘家教的小姑娘嘛。”
陸狸頓了頓,又說,“說來也是巧,她剛好是我們的學妹,我就提前來看看,看看她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
對他們的事情,蔚藍一點興趣也沒有,趁陸狸接電話時,她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趕緊跑了。
這邊陸狸還在說,“對了,聽說你家裡給你安排的未婚妻也是我們學校的新生,什麼時候帶出來讓我們幫你看看。”
他還沒有說完,電話那端的秦牧已經掛了電話。
聽著嘟嘟嘟的電話忙音,陸狸搖了搖頭,“唉,不讓見就不見吧,掛電話是怎麼一回事。這小子的脾氣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
蔚藍自己動手能力強,很快便適應了學校集體生活。
她們宿舍四人皆來自外省,在帝都都是無依無靠的孩子,因此大家很快就混熟了。
混熟之後,其餘三人很快就放下了戒心。
還沒有到正式開學,蔚藍連他們家有幾口人,甚至其中一人父親出軌還打罵那人的母親,她都知道了。
隻是她因為身份原因,沒有辦法什麼都說。
開學前幾天,還沒有正式上課,蔚藍便趁著這段時間找了兩份家教工作。
帝都大學旁邊還有一所附屬中學,中學裡多數孩子都住附近的學區房,因此蔚藍上門上課也不用走太遠。
同宿舍的舍友還總是打趣她,“蔚藍,我們看你的言行舉止怎麼都不像窮人家的孩子,你怎麼還那麼努力?”
聽到這些回答時,蔚藍總是笑著說,“這個世界上靠得住的隻有自己。”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靠得住的隻有自己。
這天,蔚藍上完課回到宿舍時間已經不早了,但是舍友們還沒有休息。
舍友苗心心說,“蔚藍,輔導員找你一下午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他都急死了。讓你回來,趕緊給他回個電話。”
蔚藍,“輔導員找我有什麼事嗎?”
另一舍友馮婧說,“後天是咱們的開學典禮,你是新生代表發言人,估計他找你是因為這事吧。”
蔚藍沒再多問,立即給輔導員回了電話。
接通後就聽到輔導員說,“蔚藍,開學典禮那天發言安排有變。學校臨時調整了發言規則,後天你不再是單人發言,你要跟一學長一起。我馬上拉個群,發言稿和具體發言情況,你們倆自己溝通。”
蔚藍,“好。”
結束通話,不過幾秒鐘,蔚藍的微信就收到了新消息。
輔導員拉了一個群,【具體流程我發群裡你們倆自己看,還有發言內容,你們自己溝通,有什麼問題再找我。】
蔚藍回,【好。】
另一名同學沒有回復。
那人的頭像是空白的,微信昵稱是一個小個逗號。
他不主動溝通,蔚藍隻好主動溝通。
她@了他,【同學,你有什麼要求可以盡管提,我可以配合你。】
消息發出,如同石沉大海。
蔚藍等了好一會兒,沒有等到他的回復就先去洗澡了。
洗好澡躺床上後,蔚藍再度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那名同學還是沒有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