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早已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指著張月的鼻子,手指顫顫巍巍:“你,你這個禍害,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有怎麼回事?”
張月見事情已經敗露,就直接破罐子破摔,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就是找強哥借了五萬買包和手機。”
“我怎麼知道,你們兩個老不死的這麼沒用,連五萬都還不起!”
這話說得。
她竟然還怪到老兩口的頭上來,還真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你......”
周淑芬渾身都在忍不住顫抖:“你把這座房子抵押給了別人,那你哥怎麼辦,他的英魂歸於何處?”
“一個死人而已。”
張月恬不知恥地說道:“哪裡不能放,實在不行,隨便在山上給他挖個狗洞,不就行了?”
張月的話徹底激怒了老兩口。
老兩口一邊盯著張月一邊搖頭,顯然失望透頂到了極點。
“你,你......”
周淑芬隻感覺一陣天塌地陷,“噔噔噔”往後倒退了兩步才站穩,指著張月怒斥道:“孽障啊,真是孽障......”
“我當年看你被人丟棄在路邊上,奄奄一息,好心好意把你撿回來養大成、人,你卻這樣說你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張建國也忍不住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你忘了小時候,是誰一個饅頭都要省下來給你吃?”
“是誰穿著縫縫補補十幾次的衣服,說自己不要,都要給你買新衣服?”
“是你哥啊!”
“他寧願不讀大學,去當兵也要省錢給你讀書,你就,你就這樣說他,你還是個人嗎?”
老兩口的話,並沒有喚起張月的良心。
或者說,她早已沒有了良心。
張月不僅不以為恥,還振振有詞地說道:“既然你們沒錢,你們窮,那還把我撿回來受苦做什麼?”
“你們都是有病嗎?”
“我求你們撿了嗎?”
這一番話,簡直讓人三觀震碎、世界崩塌。
一旁的林天玄聽得清楚了。
原來張月隻是老兩口撿回來的,一時間也多了幾分怒意。
這個張月簡直枉為人女,天理難容。
“張月,你......”
“張月,我真是悔不當初!”
張建國和周淑芬,早已氣到生活不能自理。
“行了,都別狗叫了!”
孫文強是來催收房子的,不是來聽他們吵架的,不耐煩地喊道:“你們兩個老不死的,趕緊滾!”
張建國和周淑芬對視一眼,異常的堅決。
“不可能!”
“這是我們的家,這裡還住著我們的兒子,你休想奪走這套房子!”
周淑芬的聲音不大,卻冥冥中響徹整個院子。
“呵......”
孫文強嗤之以鼻,陰冷道:“既然你們這麼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
“給我砸!”
“先把那張遺像砸了!”他指著牆壁上的黑白照片,就吩咐道。
“淦!”
“幹活了!”
“兄弟們,燥起來!”
“......”
孫文強身後的一眾打手,立刻抄起家夥準備打砸。
就在第一個大漢來到牆邊,準備用鋼管砸爛那張遺像的時候,一隻手從旁邊伸出來,死死地捏住了大漢的手腕。
不管大漢多麼用力,哪怕使出鋼闆曰穿的力量,也無法移動分毫。
仿佛被鋼鉗鎖住,穩如泰山。
正是林天玄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