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河合上古籍,淡淡說道:“正好,我也想見見林天玄,你把他帶過來吧。”
“是。”
不多時,蕭笑笑就領著林天玄進來。
“唰......”
蕭天河一見到林天玄,眸子裡就閃過一道冷光,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林天玄的面前,捏住他的脖子就提到了半空中。
蕭天河死死盯著林天玄,語氣森寒無比:“說,你的幕後到底是誰,在給我藥宗下套!”
“咳,咳咳......”
林天玄被他捏得呼吸都困難,劇烈地咳嗽兩聲後,蕭天河松開一些力道來,他才感覺好了一些。
“我都已經被燕家囚禁,什麼下套不下套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倒是你......”
林天玄即便是受制於人,依舊有著剛強的膽量,質問道:“和蕭家有著相同的祖宗,流著一樣的皿!”
“為何當年四大家族發難之時,你要選擇袖手旁觀?”
“為何不率領藥宗,與四大家族拼死一戰?”
“你作為一宗之主,難道這點皿性都沒有?”
林天玄的這一連串發問,可謂振聾發聵,竟然讓蕭天河無言以對。
作為藥宗宗主,何曾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過!
蕭天河臉色瞬間冷下來,右手的力道逐漸在加劇。
“咳!”
“咳咳......”
林天玄漲得臉色通紅,但依舊淩然不懼,直直地盯著蕭天河。
蕭笑笑沒想到,林天玄作為蕭家最後的皿脈,和爺爺見面怎麼也應該敘敘舊情才對,卻鬧到了這一步。
眼看著局勢正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她連忙站出來。
“爺爺!”
“林天玄畢竟重傷未愈,危在旦夕,再掐著會死人的!”
蕭笑笑不想讓事情惡化下去,緊接著又說道:“現在他是四大家主的焦點,斷然不能在藥宗出事。”
“否則......”
“藥宗便有大禍臨頭。”
蕭笑笑說得不無道理。
林天玄要是死在藥宗,不管是怎麼死的,藥宗都洗脫不了想要獨吞蕭家寶藏的嫌疑。
到時候,藥宗便是下一個蕭家。
“哼。”
蕭天河想透了這一層,隻能把林天玄扔在了一旁。
林天玄被摔得七暈八素,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依舊扶著牆壁艱難的站起來,直直的盯著蕭天河。
“你說啊。”
“為什麼?”
“為什麼冷眼旁觀,不幫助蕭家?”
蕭天河被他看得很有些惱火。
尤其是,蕭笑笑也在看著他。
蕭天河頓時冷笑一聲,嗤鼻說道:“老夫當年選擇不出手,自然有老夫的想法和理由。”
“二十年前,上京蕭家為了自己的野心,而忘記了祖訓,不惜修煉邪門歪道,已然誤入歧途當中。”
“甚至......”
“還密謀挖出蕭家的至寶,以滿足稱霸天下的野心。”
“這樣的蕭家,我為什麼要救?”
蕭天河的話音未落,林天玄就厲聲喝道:“不可能,當年的蕭家是被四大家族覬覦其藏寶圖,才會被群起而攻!”
“呵。”
蕭天河冷冷地看著林天玄,不屑道:“二十多年前,你不過一孺子,沒有絲毫的了解和經歷,又知道個什麼?”
“信與不信,皆隨得你。”
“但是。”
“我藥宗避世多年,一直風平浪靜,置身事外,如今卻為了救你,再度陷入漩渦之中,成為眾矢之的。”
“你必須承擔全部的責任。”
這已經是蕭天河第二次說起。
林天玄被說得一頭霧水,皺眉問道:“我也很想知道,你們為何會出現在燕家當中,把我救了出來。”
蕭天河吐出了兩道鼻息,並沒有回答林天玄的話。
“這件事情說來很復雜。”
旁邊的蕭笑笑開口說道:“簡單來說,龍府府主盜走了我們藥宗的那一份地圖,然後又冒充我以藥宗聖女的身份,約見了三大家族的族長。”
“並且,以核心藏寶圖為誘餌和誠意,迫使三大家族聯手,最終夥同我們一起前往燕家,逼迫燕家把你交出來。”
林天玄也懵逼了。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竟然是這個樣子。
從頭到尾。
他雖然是受害者,卻也是一枚棋子。
一時間,林天玄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嘩啦......”
蕭天河扔過來一張地圖,冷哼道:“這是那一份缺失的藏寶圖,一直是我藥宗保管,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你要想活命的話,就盡快找出藏寶圖中的蕭家寶藏。”
“否則......”
“四大家族共同發難,你是必死無疑的。”
“即便是我們藥宗,也庇護你不得。”
隻是掃了一眼,林天玄就驚到了。
核心地圖!
正是當初他從蕭家族人屍體上拼接後,最後缺失的一部分地圖。
隻要拼接在一起,便是完整的蕭家寶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