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省城,玉佛寺。
尹永義帶著省城尹家上下,全部來到此處,進行每月例行一次的禮佛儀式。
尹家是佛寺的常客。
還時不時給寺廟捐個幾百萬香火錢什麼的。
所以,他們在玉佛寺有一間專門屬於尹家的廂房,隻提供給尹家禮佛專用。
廂房很大,足有兩百平米不止。
此時。
尹永義手持念珠,跪坐在前面的蒲團上。
在他前面,是高大鍍金的佛像,寶相莊嚴,法度萬千。
在他身後,是尹家的核心子弟,端端正正,恭恭敬敬。
唯有尹振海,顯得心不在焉。
他是尹興龍的父親,已經很久沒聯系上尹興龍了,這讓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猶豫一下後,尹振海上前低聲說道:“父親,小龍已經很久沒聯系上了,不知道是不是......”
“閉嘴。”
他還沒說完,就被尹永義打斷。
尹永義滿是不悅的說道:“佛門聖地,最講究一個‘心靜無為’。”
“你跟我這麼久,豈不知道‘心無掛礙,無有恐怖’?”
“一點小事就毛毛躁躁,你這心......還得靜!”
尹永義是尹家絕對的權威。
說一不二,沒有人膽敢忤逆。
尹振海被他一番說教,頓時低下頭去,唯唯諾諾的應道:“知道了,父親。”
就在這時。
尹永義放在旁邊案台上的手機響了。
他皺著眉頭拿起來一看,是尹興龍的女管家紅月打過來了,便接通了電話,壓抑著聲音問道:“有什麼事?”
每個月的這個時間,都是尹家禮佛的大日子。
紅月作為尹興龍的女管家,她必須知道這件事,也禁止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
可她還是打來了。
這讓尹永義非常的不爽。
“老爺,大事不好了!”
電話那邊,紅月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惶恐:“少爺被林天玄給廢掉,現在送到醫院,人還在昏迷中。”
“找死!”
聽到這話,尹永義頓時暴怒不止,狠狠的把手機摔在地上,直接砸了個四分五裂。
“敢對我孫兒下手......”
“該死啊,林天玄該死啊——”
他兩顆渾濁的眼球死死的暴凸出來,顯然憤怒到了極緻。
環顧四周,像是一頭紅了眼的猛獸在尋求目標。
尹家眾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下一刻。
尹永義看到面前的案台,直接一腳踢飛出去,撞在佛像的肚皮上,瞬間給砸的凹陷進去。
這還不算。
他又抱起香爐的兩隻腳,往佛像上扔過去。
“嘩啦......”
佛像頓時被砸掉一隻耳朵。
煙灰從上面灑落,給佛像鍍上一層土和灰,寶相莊嚴瞬間變得鬼氣森森。
“南無阿彌陀佛!”
聞聲而來的方丈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失色,立刻上前勸阻尹永義:“施主,萬法皆空,一切皆有定數,冷靜!”
“定數?”
尹永義眸子裡迸射出道道兇芒,嘴角亦是掛起猙獰的笑容:“我孫子被人打了,你跟我說是定數!”
他從旁邊保鏢兜裡掏出一把手槍,頂著方丈的腦門:“是不是我現在一槍打死你,也是定數啊?”
“砰!”
話音落下。
尹永義直接扣動扳機,一槍打死了方丈。
“定數......”
“哈哈哈,這個就叫定數!”
尹永義頓時心情舒暢多了,也不顧濺滿了一臉的鮮皿,猙獰大笑,笑得肆意,笑得癲狂!
半晌之後。
“你們立刻回去準備,我江東省尹家舉族前往蘇杭市。”
尹永義心情平復不少,陰沉著臉發號施令:“我倒要看看,這林天玄長了一顆什麼心,又長了一顆什麼膽,敢對興龍下手!”
蘇杭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