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野馬以極快的速度啟動,朝著陡坡的方向衝過去。
眼看著,前面的陡坡越來越近,張晨皓趕緊踩下了油門。
可這輛野馬的剎車被人動了手腳……
張晨皓頓時臉色一白,連人帶車衝下陡坡。
“砰砰砰……”
一陣劇烈的翻車聲響徹在整個狼牙山。
所有人臉色大變,一邊跑向了陡坡,一邊焦急喊道:“快!快打120!”
……
晚上八點。
尹新月冰冷著一張俏臉,和白詩雲走出了醫院。
她坐進了駕駛座裡,白詩雲坐在副駕駛上。
而林天玄則是鑽進了車後座。
車子開出了一段距離後,尹新月通過後視鏡,看到林天玄正在目不轉睛看著手機。
隨即,她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微微暴起,不悅道:“林天玄,明天你去跟晨皓道歉。”
“憑什麼?”
林天玄擡起了頭,不解地問道。
尹新月的語氣冰冷了不少:“就憑你動了野馬的剎車,害人家晨皓出了車禍!”
“那輛野馬到我手裡的時候,剎車片就已經有問題了。”林天玄聳了聳肩,說道。
聽得林天玄的話,白詩雲頓時明白了。
林天玄開車到達終點的時候,用三百六十度旋轉的方式停車,再結合張晨皓所說的野馬車剎車失靈,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林天玄沒有說謊!!!
車子到他手裡的時候,剎車就已經失靈了。
所以,他才使用三百六十度旋轉的方式,通過巨大的阻力使車子停下來。
會一口正宗流利的法語,又對賽車的性能如此熟悉,這個林天玄竟然有這般能耐。
他真的是一個出身貧瘠山區的窮小子嗎?
而尹新月對賽車這個運動,沒有白詩雲那麼了解。
她一聽林天玄的話,頓時氣得柳眉一豎:“林天玄,你撒謊能不能打一下草稿?”
“如果不是你對野馬的剎車動手腳,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是怎麼平安無事停下車?”
林天玄聳了聳肩,淡淡道:“我能停下車是我的本事,他沒本事停車與我何幹?”
“你……”
林天玄隨口說的一句話,瞬間點燃了尹新月的怒火。
“滋!”
下一刻,輪胎和地面的高速摩擦引起一陣尖銳的響聲。
“下車!”
尹新月憤怒的聲音響起。
車門打開,林天玄被扔在了馬路邊。
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林天玄闆著一張臉。
堂堂百萬大軍的狼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受到了不公平待遇。
盡管他的心態再怎麼好,在這一刻也是火冒三丈。
片刻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內心的怒火。
算了!
看在尹老曾救過老頭的份上,自己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和這個暴脾氣的娘們計較了。
想到這兒,林天玄準備徒步走回塞上水鄉。
拐過了一個十字路口,林天玄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華神醫嗎?
此刻,華神醫的身旁停著一輛小貨車,地上還堆放著不少箱子。
而華神醫也看到了林天玄,驚詫道:“小友,你怎麼在這裡?”
“路過。”
林天玄走近華神醫的身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都是從地上的箱子裡散發出來的。
“華神醫,這些箱子裡面都是金瘡藥?”
“小友的醫術真是精湛,通過氣味就能判定藥物。”
華神醫如實道:“沒錯,箱子裡面都是金瘡藥的,都是要送去傷員營的。”
“傷員營?”
聞言,林天玄頓了頓。
華神醫解釋道:“我們蘇杭向來多義士,從戎的人自然就很多,可每年因傷解甲的戰士更多,政府部門成立了一個傷員營,專門用來接納受傷解甲的戰士。”
“因傷解甲的戰士比較多,所需要的金瘡藥也就多,這些金瘡藥都是華氏醫館捐給傷員營的。”
“本來我約好了工人搬運,結果他們嫌箱子太重,全部撂挑子跑路了。”華神醫不滿道。
“我幫你吧!”
“小友,這些箱子比較重,我們一起搭把手……”
“不用。”
林天玄直接走上前,輕松拎起了箱子。
這一幕,直接把華神醫看呆了。
這些箱子的重量可不輕,兩個成年人一起擡箱子,都顯得格外吃力。
可林天玄竟然用一隻手拎起一個箱子……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這些箱子都被林天玄搬上了小貨車。
林天玄坐著小貨車,跟著華神醫來到了傷員營。
傷員營坐落在城西郊區,是一片十分簡易的瓦房。
看到這些簡易的瓦房,林天玄的心裡很不好受。
戰士們為國家拋頭顱、灑熱皿,受傷解甲後就住在這種地方……
在華神醫的帶領下,林天玄搬東西進入傷員營。
他看到了不少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給受傷的戰士換藥治療。
在這群白大褂中,有一道俏影格外顯眼,是一個長相可愛的少女。
少女正俯下身子,給一名失去右腿的戰士換藥。
等少女換好了藥後,華神醫輕喚了一聲:“靈丫頭。”
“爺爺!”
少女雀躍地叫了一聲,跑到華神醫的身邊。
看到跟在後面的林天玄,少女好奇地問道:“爺爺,他是誰?”
“靈丫頭,這位就是爺爺和你提起的年輕神醫!”
華神醫介紹了林天玄後,又向林天玄介紹道:“小友,這是我的孫女華靈兒。”
“原來你就是那位救了尹老的神醫啊!”
華靈兒十分驚詫。
她聽爺爺提及的時候,以為再年輕也得三四十歲,可沒想到對方竟如此年輕。
“華小姐說笑了。”
林天玄衝著華靈兒示意點頭,然後開口問道:“華神醫,你們這是在義診?”
“是啊!”
華神醫說道:“這些戰士守護我們的國家,老夫隻能盡一些綿薄之力。”
“華神醫大義,林某敬佩萬分。”
林天玄衝著華神醫拱手後,也加入了義診的隊伍中,為受傷的戰士針灸治療。
一直忙碌到十點多,義診才徹底結束。
坐在回城區的車上,林天玄忍不住問道:“華神醫,這些受傷的戰士為國家拋頭顱、灑熱皿,政府部門就安排他們住在這種地方?”
“小友,你莫著急。”
華神醫老臉上稍有一些疲態,說道:“咱們蘇杭市首趙牧已經下達文書,要撥資建立一棟戰魂樓,專門用來安頓受傷解甲的戰士。”
“現在項目還在競標中,建成估計也要一年半載吧!”
“目前,最有實力競標戰魂樓項目的公司是尹家的錦繡集團和陳家的迎龍集團,兩家從綜合實力來對比的話,迎龍集團競標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
華神醫頓了頓,說道:“相對於陳家的迎龍集團,我更希望尹家的錦繡集團競標成功。”
“為什麼?”林天玄問道。
“陳家的迎龍集團競標這個項目是單純的盈利目的,而尹家的錦繡集團不一樣。”
華神醫解釋道:“尹老是一名退役的老士官,他負責這個項目更多是為了受傷的戰士。”
林天玄明白了。
看來,他得去見一見趙牧,讓他把這個項目給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