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七章被愛、被呵護
聞言,關晉便點首道:“好,我答應你,隻要他不繼續糾纏你,這次我就先放過他。”
“嗯。”齊辛點了點頭。
這時候,關晉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眸凝視著她的嘴唇,眼神裡透著明顯的緊張和關切的問:“你的牙齦受傷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要,我哪裡也不要去。”可是,齊辛卻是馬上拒絕。
見此,關晉便道:“好吧,那我出去給你買藥!”
聽說關晉要走,齊辛馬上收攏了雙臂,將他抱得更緊,並慌張的道:“關晉,你不要走,我害怕!”
齊辛的話馬上就讓關晉的心更加的柔軟,他緩緩的坐在了她的跟前,低首凝視著她的臉,無奈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點首道:“好吧,我不走,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聽到他的保證,齊辛點了點頭,然後像一隻貓一樣縮在了他的懷裡。
關晉一直這樣坐在沙發上抱著齊辛,外面的夜色越來越深沉。
直到午夜時分,齊辛才意識到時間很晚了,便擡起頭來,擡眼凝視著關晉,說:“很晚了,你回去吧。”
“我今晚留在這裡陪你。”關晉看到齊辛茫然呆滯的眼神,不放心的道。
“你明天還要上班。”齊辛弱弱的道。
“明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關晉回答。
聽了這話,齊辛看了關晉一眼,發現自己和他的身子緊緊挨著,兩個人就如同情侶一樣相互擁抱。
她不由得臉一紅,然後趕緊將身子挪開,伸手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慌張的道:“對……對不起,我剛才太害怕了,所以……”
說到這裡,她沒有再說下去。
關晉則是望著齊辛笑道:“沒關系,我願意做你的靠墊和紙巾。”
聽了這話,齊辛擡眼茫然的望著他,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隨後,關晉便低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襯衫。
齊辛的眼光循著關晉望去,隻見他的襯衫現在是充滿了褶皺和鼻涕,簡直一塌糊塗。
“對不起,我……我明天幫你洗幹淨,今天我實在是沒有心情。”齊辛弱弱的道。
“好。”關晉則是微笑著點點頭。
這時候,齊辛看到關晉的眼眸一直盯著自己看,眼眸中透出一抹熱烈的光芒,嘴角見一直勾著笑意。
倏地,齊辛便站了起來,緊張的道:“那個,不早了,我回房間睡了!”
說完,她便趕緊邁步朝臥室走去。
“那我呢?”關晉望著齊辛的背影,想逗弄一下她。
聞言,齊辛頓住了腳步,瞥了身後的關晉一眼,說:“你……你自己願意留在這裡的,當然是睡沙發了!”
說完,齊辛便跑進了臥室,並關閉了房門,還上了鎖。
聽到房門上鎖的聲音,關晉竟然開心的笑了。
這時候,關晉左右望了望,這個沙發實在是窄小的可憐,估計他連腿腳都伸不開。
正在這時候,臥室的門突然又被打開了。
關晉擡頭一望,隻見是齊辛抱了一床毛巾和枕頭被放在了沙發上。
見此,關晉則是道:“小姐,這麼熱的天,連空調都沒有,你還給我拿被子,你是不是要熱死我啊?”
這時候,齊辛卻是面無表情的道:“我拿被子不是怕你冷,而是用來避免蚊蟲的叮咬。”
聽到這話,關晉不由得蹙了眉頭。“蚊蟲叮咬?沒有蚊香嗎?”
齊辛點了點頭。“蚊香恰巧用完了,還沒有來得及去買。”
聞言,關晉真是欲哭無淚,沒有空調也就罷了,連蚊香都沒有,這可怎麼睡啊?
看到關晉為難的樣子,齊辛便道:“我說你個大少爺肯定住不慣我這裡的,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們窮人受的罪你們這些有錢人是受不了的。”
聽了這話,關晉卻是挺直了背脊道:“什麼有錢人窮人?我們都是人好不好?我在軍訓的時候住的條件可是比這裡差多了,我不也照樣熬過來了,我去洗澡了!”
說完,關晉便從沙發上起身,然後轉身進了洗手間。
看到洗手間的門被緊閉,齊辛扯了下嘴唇,然後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說實話,這一夜,齊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剛才,她的確是受了驚嚇,二十年來,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而且現在關晉就睡在外面,自從媽媽去了郊區的養老院之後,這棟破房子裡便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多少個日日夜夜都是她一個人挺過來的,無論外面的電閃雷鳴和狂風驟雨。
一開始,她也會很害怕,用被子蒙住頭,漸漸的,她才習慣了,所以說她孤獨慣了,忽然這棟房子裡多了一個人,她竟然心生不安,尤其那個人還是關晉。
“啊……”
夜色最深沉的時候,躺在沙發上接受蚊蟲叮咬的關晉忽然聽到一聲尖叫從臥室裡傳來!
關晉倏地從沙發上彈起來,一個箭步來到臥室前,伸手推門,卻是發現門被從裡面反鎖。
隨後,他想也沒有想,便退後一步,深腳將門大力的踹開。
咣當!
門不但鎖被踹壞,破舊的門也被踹出了一個窟窿。
夜色中,關晉看到齊辛孤零零的坐在床上,不由得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急切的詢問道:“齊辛,你怎麼了?”
這時候,齊辛擡眼在星光的照耀下,看到了關晉那張俊朗的臉,含淚語無倫次的道:“我……我夢見邵剛又來了!我……我好害怕。”
聽到這話,關晉才舒了一口氣,然後柔聲安慰道:“隻是一個夢,是你剛才受了驚嚇,不要害怕,我一直在門口守著你呢!”
聽到這話,齊辛心下一陣感動,然後便不顧一切的撲進了關晉的懷抱裡。
此刻,關晉下身隻穿了一條褲子,由於天氣太熱,他上身是打著赤膊的。
齊辛的臉貼在關晉富有彈性的兇肌上,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她竟然很貪戀這種被愛、被呵護的感覺。
這麼多年來,父親去世後,母親便怪病纏身,遇到任何事,她都要一個人扛過來,從來沒有一個肩膀讓她依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