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犬養毅朗學狗叫,陸家人都愣了一下,隨即轟然大笑。
“別說,叫的還挺像的,和我家金毛差不多。”
一個女孩笑著說道。
“切,他可沒你家金毛好看。”
另一個女孩不屑的說道。
犬養毅朗低著頭,根本不敢擡頭去看任何人。
縱然如此,他依然感覺到。不少鄙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讓他恨不得在地上刨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繞著陸家院子爬一圈,少說也得十幾分鐘。
他心中再屈辱,也隻能咬牙完成。
燕宸沒有再跟著,冷然看向姜敏,沉聲說道:“姜教授,這樣的醫生,以後就不要隨便介紹給別人了!免得庸醫害人。”
姜敏心中直叫苦。
他知道燕宸在陸家,才特意將在他學校演講的中川俊給請到這裡來,給陸遠征看病。
原本他是想借這個機會羞辱一下燕宸,沒想到,中川俊的醫術,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高明,差點把陸遠征給治死了。
他雖然沒有挨打,但他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痛,就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幾巴掌。
聽到燕宸的話,他心中很不甘心,也不服氣,但他努力讓自己平靜。
“燕先生說的是,以後我會注意。”他的姿態放了下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大學教授,倒像是一個正在聆聽教誨的小學生。
“燕先生是不是要給陸老爺子治病?”
他想了想,又問道。
燕宸知道他在想什麼,淡然一笑,“還是晚上十一點,歡迎姜教授觀摩指導。”
姜敏嘴角抽動了一下。
指導?
你那種治病方式,我指導得了嗎?大學也沒有這個課程啊。
一旁的中川俊似乎很好奇的聽著他們的對話,但他聽不明白,偏頭詫異的看著姜敏。
姜敏是在J國留過學的,自然懂得J國話。
他嘰裡咕嚕把剛才的話翻譯過去,中川俊連連點頭,眼神中冒出驚訝的目光,然後有些激動的說了一大堆。
兩人在用鳥語說話,燕宸也沒在意。
他猜想,姜敏肯定在描述他為趙潔治療的過程,所以中川俊一臉驚愕,甚至透著很明顯的不相信。
“爬呀,快爬呀!能在我陸家大院遛一圈,是你的榮幸!還這麼磨磨蹭蹭,心不甘情不願的做什麼?”
“既然選擇給J國人當狗,就應該要學會爬,這對你以後有好處。也許哪天你的主人高興了,賞你一根骨頭也是好的……”
“好好爬,正好為我大伯和幾位叔爺的歸來,做一個歡迎儀式!”
陸家的年輕人,都份份說笑著,看著犬養毅朗在地上艱難爬行。
地上的鵝卵石,不但冰冷,硌在手上和膝蓋上,疼痛難忍。
現在的犬養毅朗,感覺自己在受一種上古酷刑。
他心中無比怨恨,恨不得此時手撕了燕宸。
但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本事,隻能在心中暗暗發狠。
中川俊已經從自己的包中找出了兩片藥含上,嘴中逐漸止住了皿,但半邊臉紅腫,十分難看。
他在聽完姜敏的介紹後,更加決定要留下來。倒要看看,燕宸究竟有什麼辦法治好陸遠征。
十幾分鐘過去,犬養毅朗終於爬完了一圈。
但此時,他的雙手雙腳都已經麻木,想要站起來,卻根本做不到。
他撐了兩下,身子一歪,倒坐在地上。
姜敏趕緊上前,伸手將他拉了起來。
燕宸淡然說道:“做狗的味道怎麼樣?”
犬養毅朗狠狠盯了燕宸一眼,其中的威脅意味很明顯:你給我等著。
燕宸面對的威脅,數不勝數,又豈會在意他的威脅?
這時,陸嘯海回來了。
按照燕宸的要求,他把需要買的東西都給買了回來。
看著陸嘯海和一個年輕人從車上搬下的東西,中川俊一臉驚奇。
不隻是他,陸家人也有很多人好奇。
“他……真的打算用這些東西給大爺爺治病?”
“他說大爺爺根本不是病,是中了巫蠱。我看電視中也是這麼演的,驅除巫蠱,的確要用這些東西。”
“怎麼還不天黑呢?我想早點看看,他究竟是怎麼給大爺爺治病的。”
“治好了就好,沒治好,傳出去會被別人笑掉大牙,說我們陸家請人跳大神……”
這些年輕人,議論紛紛,心中既好奇又忐忑。
在他們的骨子裡,還是把自己當成一流家族子弟的。
所以跳大神這種事,傳出去真的是好說不好聽。
姜敏、中川俊要留下來,陸嘯風也沒說什麼。
他們既然要看,就讓他們看,免得說他陸家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