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榆正對著攝像頭,堅定地說:“我相信夏北,我相信自己創立的基金會,我更相信我基金會裡的所有人!”
這時,不少基金會的員工也走過去安撫夏北。
“對,我們也相信夏北!”
“夏北,有什麼委屈,你說,我們都挺你!”
“就是,我們基金會光明正大的!沒什麼好避諱的。”
夏北也是被氣得不行,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真的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你問你媽,這幾天是不是我給她擦身子的!
我不是基金會的成員,也不是什麼義工,我就是跟著我家太太工作的人。
我一有空就過來幫忙。我不敢說自己做得多好,但欺負老人這種事情,我做不來。
我剛剛是看她拿起刀要自殺,我情急之下才踢掉她手裡的刀。結果你就看到這一幕。
我要解釋,你根本就不給我機會解釋!”
林清榆走過去看了眼,仔細看了下:“確實有把水果刀,你們看,在這裡。”
不少做直播的人,都拿著手機過去拍攝:“確實是有一把小刀子,應該是剛才踢落的。”
這會兒,躺在床上的許母顫著老皺的唇瓣,艱難地擠出聲音:“是我......是我想死。”
許志飛面色一喜:“媽!你能說話了!”
許母艱難地吐字:“不......關......她......的......事......”
許志飛神色一僵,他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他母親天天想死。
但因為沒有行動力,他就沒管了。
自從來了基金會,三爺夫人給她請了神醫針灸,居然一隻手能動了。
沒想到現在居然還能說話了!
“媽,三爺夫人給你請的神醫,隻針灸了一次,你就一隻手能動了,還能說上幾句話了。你好好治療,能好的。”許志飛寬慰道。
現場也有不少人幫忙規勸老太太。
“是啊,您兒子這麼孝順,您的福氣在後面呢!”
“不要怕拖累年輕人,現在基金會幫你們,你們的生活也會容易很多的。”
許母緊閉著眼睛,不斷地搖頭,眼淚嘩啦嘩啦地掉:“讓我死......讓我死......”
不少做直播的人都舍不得離開。
這畫面太煽情了,得做久點直播,多賺點流量才能走啊!
於是,一個個都站在原地。
林清榆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許志飛:“你誤會了夏北,現在是不是應該跟夏北道歉了?”
許志飛點頭,利落走到夏北跟前欠身:“這件事是我的錯,對不起。”
夏北心裡頭有氣,但見現在還有不少人在做直播,擔心影響基金會的聲譽,也就沒再說什麼。
她低下身子撿起身份證要還給許志飛,算是默認和解。
結果拿起身份證那一刻,夏北整個人神經宛若被雷劈中一樣!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燒傷的男人,大步上前,直接揪住他的領口。
“你到底是誰?你根本就不叫許志飛!”
許志飛面色變得青白,伸手要拿回自己真正的身份證:“這是我的私事。”
“私事?”夏北轉而單手掐住許志飛的脖子,“你說,這是你的私事?我問你,身份證上這個叫張孝的人是誰?跟你有什麼關系?”
夏北畢竟是練家子,剛才是不敢揍他,一直在躲避他的攻擊才處於下風。
現在她臂力全開,一掐,許志飛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這場面,眾人都嚇了一跳,就連林清榆也忍不住驚呼。
“夏北,你怎麼了?”
夏北找回幾分理智,把許志飛甩在地上,手中死死捏著身份證,雙眸淬出恨意。
“如果我沒猜錯,你還有個哥哥,叫張忠。四年前,你哥哥放火燒了我全家!”
聲音落下,床上的許母悲愴哭了起來,啞著嗓子號啕。“你們就讓我死......讓我去死吧......
都是我拖累了孩子......要不是我的病,敗光家裡的錢,孩子不得已才走上邪路。
姑娘,是我對不起你啊!你讓我死吧,讓我一身清清白白地去了吧。”
許母的話,等於間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許志飛衝上去,搶走夏北手上的身份證:“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我母親是我母親!這些年,我們東奔西跑,吃不飽,睡不暖,你還不滿意嗎?憑什麼,憑什麼我們就不能好好過日子?”
“那我的妹妹呢?那我的家人呢?他們就活該被大火活活燒死嗎?”
夏北直接吼了回去,又雙眸淬恨看著床上的老婦人。
“你死了也清白不了!你培養了殺人犯的兒子!你就算死了下地獄,也要面對我父母,我妹妹的問責。”
說著,夏北倔強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一顆一顆掉了下來。
“我問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妹妹在死之前,究竟遭遇過什麼樣的淩辱?”
“是她!”夏北驟然指向了祁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