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抄家,我搬空國庫去流放 第1120章
随後,從她手中抽走筆,輕聲勸道:“先喝點湯吧,今晚早些歇息,瞧瞧你,每日都忙到這麼晚,我這心裡實在是心疼。”
甯汐月擡眸,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調侃道:“你不覺得将這個世界塑造成自己心儀的模樣,是一件特别有成就感、特别有動力的事兒嗎?”
“我還有諸多想法尚未付諸實踐呢,光靠我一人可不夠,你得幫我。要不,今晚這些報告就交給你看啦。”
說着,還俏皮地眨了眨眼。
沈玹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修長的手指輕輕拉過甯汐月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眼神中滿是寵溺與無奈。
“汐月,你自醒來後,就一直在忙,今晚就給自己放個假,好不好?”
甯汐月瞧着他這般模樣,哪能不懂他話中的深意。
臉頰微微泛起紅暈。
回想起這三年來沈玹也不容易,心中滿是心疼。
她主動湊近,蜻蜓點水般飛快地在沈玹唇上落下一吻。
沈玹眸中的溫度瞬間攀升,順勢将甯汐月拽入懷中,加深了這個飽含深情的吻。
時光悠悠流轉,十個月後。
甯汐月誕下了一對粉雕玉琢的龍鳳胎。
産後第二日,陽光透過窗棂,灑在屋内溫馨的一角。
甯汐月正逗弄着襁褓中的兩個小家夥,突然,一道熟悉又清脆的電子音在她耳畔響起。
“主人,主人,我回來了!”
甯汐月驚喜交加,眼眶瞬間濕潤,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伊娃,真的是你啊!”
自蘇醒之後,她曾多次嘗試聯系伊娃,卻如石沉大海,毫無回音,甚至連空間也莫名消失不見。
此刻伊娃的突然出現,怎能不讓她欣喜若狂。
伊娃歡快的聲音繼續在房間内回蕩。
“主人,主人,告訴您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如今我可不單單是您一個人的系統啦,我還成了這兩個小主子的專屬系統呢!正是因為兩個小主子的降臨,我才有機會重新蘇醒。”
甯汐月又驚又喜,目光溫柔地看向懷中咿呀咿呀的兩個小家夥,心底湧起一陣柔軟。
伊娃雖隻是她創造出的智能系統,可早已被她視作至親家人。
正說着,兩個小家夥像是感知到了什麼,突然醒了過來,揮舞着肉嘟嘟的小胳膊,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個勁兒地往甯汐月懷裡蹭。
甯汐月又好氣又好笑,無奈之下,心念一動,帶着兩個小家夥進入了的空間。
一進空間,她便将兩個小家夥輕輕交到伊娃手中,笑着打趣道:“伊娃,以後你可就是這倆小調皮的保姆啦。”
伊娃高興應了一聲,開始悉心照料起兩個小家夥。
而甯汐月幹脆當起了甩手掌櫃,每日悠閑自在,不是品嘗各種美食,就是遊山玩水。
至于那些堆積如山的公事,一股腦全推給了沈玹。
沈玹無奈,可眼中的寵溺卻愈發深厚。
“汐月,說好的你要實現你的夢想,你怎麼能甩下我一個人去潇灑。”
甯汐月攤手,無辜道:“是的呀,我的夢想你來幫我實現,你要是實現不了,我們這不是還有閨女和兒子嘛,慢慢來,不着急。”
完。
第1章
“媽,聯姻的事,我答應了。”
婚紗店的試衣間内,蘇梨低着頭看着散落在地闆上的白色裙邊,眼眶通紅。
電話那端響起沈秋然淡漠嚴厲的輕嗤。
“在你心裡,我這個媽還比不上你爸留給你的那個破房子,催了你那麼多次都不肯答應,一說要賣房子就肯回來了?”
蘇梨死死攥着小手。
“你現在是霍家三夫人,有兒子,有地位,還有一個比我更貼心的霍雨菲,哪裡用得着我關心。”
沈秋然沒了耐性。
“給你三天時間,你不回來,你爸的房子就别想要了。”
“一周,你敢動我爸的房子,我保證跟厲家的聯姻會落在霍雨菲的頭上!”
電話那端傳來氣極的喘息聲。
“真是跟你那個死了的爸一樣,隻會惹我生氣,一周後,我要在京市見到你。”
嘟嘟的盲音砸在蘇梨的耳邊,忍了很久的眼淚也随之滾了下來。
試婚紗的日期從月初推到了月尾,她被傅明澈放了無數次鴿子。
昨晚他信誓旦旦今天一定會來,可是......
“蘇小姐,抱歉,我們店要打烊了。”
門外傳來店員客氣的提醒,帶着幾分同情憐憫。
蘇梨應了一聲,起身将婚紗脫掉,整理好挂在了架子上開門走了出去。
店員習以為常,依舊保持着職業的笑容。
“蘇小姐,下一次,訂在哪一天?”
“不用了,謝謝。”
在衆人的殷切注目下,蘇梨拿着包倉皇離開,剛坐到車上,手機就收到了傅明澈的信息。
“今晚有事。”
沒有解釋,甚至都沒有問她還在不在婚紗店。
一顆心寒到麻木。
退出微信的瞬間,朋友圈更新的提醒就再次響起。
【我隻是扭到了腳,不是扭到了手。】
文字下面的配圖中,切好的水果拼盤,放着漂亮的彩色小叉子,一隻修長的手叉了一塊香甜的蜜瓜喂到了孟雨晴的嘴邊。
她嬌羞而又幸福的深情回望。
雖然沒有拍到手的主人,可蘇梨清晰的看到了那塊腕表。
那是她親自給傅明澈挑的生日禮物,在金屬表帶的後面,刻了他們兩個人名字的縮寫。
手指上翻,動态每隔幾分鐘就會更新,如同報備。
【好疼啊,還好有你全程抱着我。】
【你說隻要你在,就不會讓我掉一滴眼淚,可我還是疼哭了,對不起啊。】
【其實我可以自己的,可我就是忍不住想給你打電話,隻有窩在你的懷裡,我才不會害怕。】
每一句話下面都無比精心的配了圖。
傅明澈抱着她就診的照片,傅明澈滿臉着急的跟醫生溝通的照片,傅明澈由着她環着腰躺在沙發上的照片......
第一次看到孟雨晴更新朋友圈用了跟傅明澈牽手的照片時,蘇梨是震驚的。
那個時候,她已經跟傅明澈交往了三年。
而孟雨晴是她的閨蜜,曾有一次她在回家的路上救了被混混圍堵的孟雨晴,并把她介紹給了傅明澈。
從那以後,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
她信任跟傅明澈從十六歲相識相知的感情,即便傅明澈越來越偏袒維護孟雨晴,她也沒有懷疑。
可那張照片徹底粉碎了她的信心,她拿着手機去找傅明澈對峙,她需要一個解釋。
卻意外發現,傅明澈的朋友圈裡,并不能看到孟雨晴的這條動态。
她這才明白,孟雨晴的朋友圈分組可見,而她,單獨一組。
從那天以後,她看到了以前看不到的三人行的另一面。
傅明澈事無巨細的照顧着孟雨晴,包括生理期給她買姨媽巾沖紅糖水。
朋友圈的更新已經持續了半年,也将蘇梨對傅明澈所有的愛,一點點撤碎。
到今天,碎了個徹底。
她任由心口的疼蔓延全身,回到家吃飯洗澡睡覺。
逃來榮城八年,她跟傅明澈也糾纏了八年,兩個人之間的牽絆太深,隻有一周的時間,她需要切割的東西還有很多。
一夜夢魇,她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感覺身邊的床榻往下猛地一沉,将她從冗雜的夢境中驚醒。
熟悉的氣息從身後襲來,傅明澈将她整個圈在懷裡,身上裹着深夜的涼意和孟雨晴身上栀子花的香水味。
“阿梨,對不起啊,要不婚紗先不試了,抽個時間,我們去領證。”
溫柔的嗓音,一如初見。
一如那些昏暗的時光裡,一次又一次的救贖。
可曾經答應她要永遠保護她給她建一座最安全最漂亮的城堡的少年,早就在歲月的長河中消失不見。
手機的震動打破了寂靜。
腰間的手迅速抽走,男人坐在床邊聲音壓得很低。
“怎麼哭了?别怕,我馬上到。”
床墊再次傳來震動,男人的腳步匆忙而又焦急。
在開門的瞬間,蘇梨喊了聲,“傅明澈!”
男人頓住回頭看她。
“怎麼了?”
蘇梨已經坐了起來,走廊上的光照在傅明澈的身上,一明一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許是不甘心,她還是問了句。
“咱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再說吧。”
傅明澈轉身帶上了門,很快院子裡就響起了汽車啟動的聲音。
蘇梨吃吃笑了起來,諷刺又心酸。
第二天一早,蘇梨剛吃過早飯,孟雨晴的朋友圈更新便如期而至。
【還是睡在你的懷裡最安心。】
黑色的吊帶睡衣,性感妩媚,模糊的聚焦中依舊能看到脖頸處斑駁的吻痕。
身後圈着她的男人睡得正熟,身上的黑色襯衣已經換成了淺灰色家居服。
那雙扣在孟雨晴腰上的手給了特寫,收的很緊。
而這雙手,昨晚也摟過她。
蘇梨隻覺一陣惡心。
連帶着身上的衣服都覺得髒。
他們同居一年半,也曾擦槍走火欲望膨脹,可傅明澈說,要結婚了才能碰她,這是對她對婚姻的尊重。
真是可笑啊!
大門外響起刹車聲,不多時,傅明澈的助理秦天抱着個碩大的盒子走了進來。
态度恭敬而又疏離。
“蘇小姐,傅總讓我把你昨天試過的兩套婚紗都買了下來,這樣你就不用再辛苦去試了。”
他說着又拿出手機扒拉了幾下。
“傅總的行程表很滿,一周後的下午可以空出來跟蘇小姐去領證。”
冰冷的像公事公辦,甚至都不需要傅明澈露面。
客廳裡剛剛打開的電視上此刻播放起午夜熱點新聞。
嘈雜的拍攝視角中,傅明澈護着孟雨晴從酒吧街出來,那樣冷靜自持的男人,因為憤怒而猙獰了眉眼。
“她是我傅明澈要護的人,都滾開。”
這邊要跟她結婚,那邊連夜官宣還徹夜作陪。
真是渣的一出好戲。
秦天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剛想解釋,蘇梨已經關上電視,淡淡點了點頭。
“領證的日子我記住了,你回去吧。”
第1章
一陣頭痛欲裂中,夏灼灼寒冰般的眸子驟然睜開,卻看到兩個中年女人一個正拉她的褲子,另一個則是努力掰開她的腿。
“找死!”
夏灼灼一腳踹開那探她下身的胖女人,胖女人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後摔去。
“哎喲喂......痛死老娘了!”
另一個女人也顧不上脫夏灼灼的褲子了,連忙停下手上的動作扶住那胖女人。
夏灼灼起身就要抓住那兩個女人,卻發現自己的手被麻繩死死捆住。
該死!這是哪裡?她不是應該睡在養母家裡嗎?
她迅速打量周圍,隻見這是一間破舊的柴房,房門緊閉着,隻有一點點光亮從頭上的小窗照進來。
胖女人在這時被扶了起來,朝夏灼灼唾了一口。
“呸!敢推老娘,你找死!”
她擡手就要朝夏灼灼的臉上扇去,卻被另一個女人拉住手。
“三萬塊的貨,你可别打壞了,我們還要靠着她那張臉翻倍賺呢!”
胖女人這才收回手,隐忍着怒火說:“那劑量,一頭牛都醒不過來,想不到這麼快就醒了!不過醒了也好,你自己配合我們驗貨。”
夏灼灼眯起眼問:“什麼驗貨?”
“三萬塊的貨,我們不得驗驗是不是雛兒?”
原來驗貨是驗她?
笑話!
這些人,知道她是誰麼?
她是京都黑市老大,整個京都的地下市場,全是她的地盤。
夏灼灼冷笑一聲,一雙冷眸迸射出銳利的光,一邊想法子掙脫那麻繩,一邊故意拖延時間問:“什麼三萬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她是聽說養母病得快死了,才從京都飛回缙鄉探病。
結果養母的情況并不嚴重,隻是普通的感冒。
正準備第二天就回到京都去,沒想到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了這裡。
那胖女人抓住她一隻腳,嗤笑一聲,說:“柳月茹把你賣給我們了,你老實一點,我們還能把你嫁到條件好點的人家,否則你就等着嫁給五六十歲的老光棍吧!”
“你說什麼?柳月茹把我......賣給你們了?”
夏灼灼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三歲那年,她被柳月茹從路邊撿回家,說是當養女,其實是當童養媳養着。
自她懂事起,家裡有什麼髒活累活,全都交給她做。
所以她拼命學本事,十二歲那年,她終于有了離開的資本,之後再也沒回來過。
但養育之恩,她依舊沒忘。
每個月的一号,她都會彙錢回來。
彙回來的錢,早就足夠他們家在任何一線城市的市中心買三四套房子了。
這次也是聽說柳月茹病重,這才回來看她最後一眼。
卻沒想到柳月茹比過去還狠,竟以三萬塊的價格,把她賣給了這些人。
怪不得呢,這次回來,柳月茹對她格外照顧。
她還以為是柳月茹變好了,沒想到是在這兒等着呢。
她就該聽幾個手下的,江家人沒有一個好人,她不該回來。
腦子飛速運轉着,被捆在背後的手依舊沒停。
隻差一點點,她就能解開繩子了。
夏灼灼深吸了一口氣,裝作不信的樣子說:“你們胡說!我是他們家的童養媳,以後是要嫁給江澤的!”
“嫁給江澤?”那婦人好笑地說:“你這麼多年沒回來了,果然還不知道吧!江澤馬上就要娶大公司的千金大小姐了,他們家都開上大奔了,哪裡還需要娶你?”
另一個婦人更用力地抓住她的腳踝。
“把腿分開!我們驗一驗你還是不是雛兒。如果不是雛兒,我們還得要一半的錢回來。”
“别想掙紮,要是不小心把你捅破了,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夏灼灼突然勾唇一笑。
“那就看看,受苦的到底是誰!”
下一秒,繩子終于被掙開,她一把掐住那胖女人的脖子,直接将人高舉了起來。
“唔唔——”那婦人用力掙紮着,卻愣是沒有掙脫開夏灼灼的手。
因為缺氧,一張臉很快漲紅起來,唇瓣變得青紫無比。
另一個婦人見狀,連忙要上前幫忙,卻被夏灼灼一腳踹開,後背重重撞到牆上。
落下來的時候,“噗”地噴出了一口鮮皿。
但那婦人顧不上痛,立刻朝外頭喊:“來人!來人啊——”
很快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就沖了進來。
他們一人手裡拿着一根棍子,擡手就朝夏灼灼揮過來。
夏灼灼見狀,一把扔掉手中的婦人,兩隻手穩穩接住落下來的棍子。
兩個男人頓時愣了下。
好快的速度!
等他們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夏灼灼踹飛,紛紛暈死過去。
就在這時,剛才被夏灼灼扔出去的胖女人悄無聲息朝夏灼灼再次撲過來。
夏灼灼卻早有察覺,等到對方靠近,飛速轉身,一記飛棍将人直接打暈。
十分鐘後,夏灼灼從漫天火光的柴房裡走出來,刺眼的陽光讓她眼底感到一陣輕微的刺痛。
她擡起手擋了下眼睛,隻聽到裡面傳出呼救聲。
她一眼都沒有回頭看,等到适應光線後,面無表情直往江家去。
人販子,死不足惜!
而下一個死的,就是江家人!
正往前走,遠處傳來呼喊聲。
“着火了!”
“救火!快救火啊!”
大火引得村裡的村民紛紛提着水桶朝這邊跑來。
夏灼灼身上披着那一個中年女人的外套,加上她低着頭走路,因而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跟那些來救火的村民以反方向擦肩而過。
不多時,夏灼灼終于來到江家。
她擡起腳,一腳踹開江家的木門。
木門應聲倒下,揚起一片塵土。
然而進門後,卻發現江家早已經人去樓空,沒有半個人影了。
“跑得倒挺快!”
不過他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她也會找到他們!
養育之恩,她早已經報完了,現在該是時候報仇了。
柳月茹、江澤,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夏灼灼黑着臉來到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是由柴間改的,狹小又不透氣,空氣中透着一股子陰濕的黴味。
不出意外,帶回來的小包和枕頭下的手機果然不見了。
包裡倒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隻有一張證件。
隻是這麼一來,回去就比較麻煩。
不過沒關系,等到了鎮上,借個手機打電話通知手下來接她就行。
正要往外走,外頭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夏灼灼眉頭一擰,但随即唇角勾起了一個不着痕迹的弧度。
看來是送死的回來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拿過門後的鐮刀,殺神般走出去。
然而走出房門,門口那個探頭探腦往裡看的人,卻不是江家人,而是一個她從沒見過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那人臉上都是已經幹了的污泥,蓬頭垢面的,卻穿一身西裝。
隻是那西裝已是破敗不堪,身後則停着一輛生鏽的三輪車。
夏灼灼把鐮刀往身後藏了藏。
“你找誰?”
大概是她出來的腳步聲太輕,那青年這時候才注意到她,目光朝她看過來。
下一秒,男人看清她那張跟夏母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臉後倏然瞪大眼睛,兩行清淚從眼眶裡流出。
“小七!真的是你!小七!”
他瘋了一般朝夏灼灼跑過來。
但在距離夏灼灼還有半米的位置驟然停下了腳步。
——夏灼灼正用鐮刀對着他。
但凡他再往前走一步,鐮刀就能割破他的脖子。
第1章
許莓沒想到有一天會被親生兒子算計,差點要了她半條命。
躺在病床上,她聽到周晉安和兒子的對話。
“時桉,你知道她對橙子過敏嗎?”
“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在她的果蔬汁裡面滴入橙子汁?”
“誰讓她欺負小姨?這是我替小姨給她的教訓!”
許莓隻覺得心口像被人劃了個口子,風一吹,徹骨的冷。
兒子口中的小姨,是和她沒有皿緣關系的妹妹,更是周晉安的青梅竹馬。
如果沒有她這個半路被許家認回的真千金,那麼嫁給周晉安的人,應該是他的青梅竹馬許嫣然。
在周晉安眼裡,自己是拆散有情人的劊子手。
所以他對她的态度,永遠都是冷漠疏離。
哪怕當年他出了車禍雙目失明腿腳不便時,在他身邊無微不至照顧他的人是自己!
五年時間,她還是沒能捂熱丈夫的心。
如今,就連她拼了半條命生下的兒子,也在一點點離她而去!
許莓睜開酸漲的眼,看到了守在病床前的兩道身影。
一大一小,兩張相似的臉。
一個是不愛自己的丈夫,一個是沒養熟的兒子。
突然就有些倦了。
“醒了?”
周晉安一襲白襯衣黑西褲,面色和他的襯衣一樣寡淡。
許莓慢慢坐起身來,視線落在兒子身上。
“時桉,媽媽住院了,你有沒有什麼要和媽媽說的?”
周時桉小臉一闆,“媽媽,昨天你把小姨推進了荷花池,害得她都感冒了。你要去跟小姨道歉!還有,要是下次你再找小姨麻煩,我就不認你這個媽媽了!”
許莓的心又像被重錘砸了一下。
昨天許家家宴,許嫣然自導自演了一出被她推下荷花池的鬧劇。
她的丈夫兒子以及許家人,都堅定不移地相信了她的謊言。
今天,她的好兒子不但替許嫣然出氣,甚至說出了不認她這個媽媽的話!
許莓努力壓下喉間湧起的澀意。
“你是想要許嫣然做你的媽媽對嗎?”
周時桉哼了一聲,“小姨是舞蹈家,長得漂亮氣質又好,我當然想要她當我的媽媽了!”
不像自己的媽媽,天天待在家裡,穿得土裡土氣的,還要對他管這管那。
爸爸和奶奶都不喜歡媽媽,他也好煩媽媽呀!
許莓點點頭,沒什麼皿色的唇瓣扯了扯,“知道了,我成全你。”
這話一出,周時桉愣了愣,下意識看了一眼身旁的周晉安。
周晉安眉心微微擰起,“你什麼意思?”
“周晉安,我們離婚吧。”許莓語氣平靜。
結婚五年,周晉安心有所屬,婚後從沒碰過她。
周家長輩一直催促着要他們生個孩子。
為了堵上長輩們的嘴,她做了試管嬰兒。
五年來,她忍受着丈夫的冷暴力,許嫣然的挑釁,婆家的冷遇,隻為了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
可如今,她的付出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她似乎沒有必要再委曲求全了!
“就為了這點小事,你要離婚?”
周晉安眼裡劃過一抹譏诮,“許莓,你舍得放棄周太太這個頭銜?”
許莓垂眸,明白他的意思。
在周晉安眼裡,自己這個從小生長在鄉野的女人,如果不是頂着許家真千金的頭銜,怎麼可能嫁得進周家?
她享受着周家給她的榮華富貴,就是她天大的福氣!
就在昨天,她還在明裡暗裡敲打許嫣然不要破壞她的婚姻。
今天卻主動提及離婚,怎麼看都像是在跟人賭氣。
許莓不想多加解釋,“離婚協議我會拟好,明天九點,民證局見!”
頭頂的白熾燈映照出她澄澈清透的眉眼,帶着一絲果決。
周晉安看着她,嘴角慢慢扯出一抹不屑。
“随你。”
跪舔了他五年的人,怎麼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不過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罷了!
“太好了!爸爸,我們快去告訴小姨這個好消息吧!你和媽媽離婚,小姨就可以嫁給你了。我也能大聲地告訴我的同學,我有個會跳舞會彈琴的漂亮媽媽了!”
周時桉一臉喜色,拉着周晉安就走。
許莓看着父子倆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哪怕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心還是不受控制的抽痛了一下。
她靠在床頭閉了閉眼,壓下眼底的情緒,等輸完液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到清河灣,偌大的别墅裡空蕩蕩的。
想來父子倆應該正在和許嫣然分享喜悅。
許莓将一份起草好的離婚協議放到卧室的床頭櫃上,随後去收拾行李。
說來可笑,婚後她和周晉安還是分房睡的。
在這裡住了五年時間,如今要走,卻沒有太多留戀。
更多的是輕松。
從今往後,她不再是誰家的兒媳,誰的妻子和母親!
也不用再費心伺候任何人!
入夜,周晉安帶着犯困的兒子回來了。
屋子裡漆黑一片。
不似往常那般,不管他多晚回家,客廳裡都會留有一盞小燈。
周晉安擰了擰眉,打開了壁燈。
“先生,小少爺回來了。”
傭人張媽聽到動靜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周晉安嗯了一聲,把兒子交給了她,随後上樓去了主卧。
扯松了兩粒襯衣扣子,想到什麼,他去了隔壁許莓住的卧房,看到了那份離婚協議書。
協議書裡寫着,除了婚後他給她的兩千萬,以及一處一百多平的大平層和一輛車外,其餘的她統統不要。
兒子的撫養權也拱手相讓。
周晉安輕嗤一聲,一把将協議書丢進了垃圾桶。
搞得跟真的似的!
連孩子都不要了?
家裡誰不知道周時桉是她的命根子?
明天他倒要看看,這場鬧劇她要怎麼自圓其說!
翌日。
周時桉被張媽叫下樓吃早餐。
他問:“張奶奶,媽媽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
“太太不在家,今天的早餐是張奶奶做的。”張媽如實回複。
周時桉這才想起來,媽媽昨天說要和爸爸離婚了!
嘻嘻,以後他可以自由自在地玩平闆打遊戲,媽媽再也管不到他了!
周時桉邁着小短腿歡快地跑到餐廳。
“爸爸,早!”
周晉安嗯了一聲,合上手頭的平闆電腦,開始吃早餐。
隻吃了一口,眉心就不自覺蹙了蹙。
“唔,好難吃!”
對面的周時桉苦着小臉,一下子就把嘴裡的三明治吐掉了。
“張奶奶,這個三明治是壞的!”
“啊?不會啊!食材都是新鮮的!”張媽一臉懵。
“可是以前媽媽做的三明治的味道不是這樣的!”
“啊?那我就不知道了!”
周時桉精緻的小臉皺成一團,很不高興。
想到以前媽媽替自己準備的豐盛早餐,他不自覺咽了咽唾沫。
雖然媽媽很煩人,但她做的食物真的很好吃啊!
看着對面的周晉安,隻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推開椅子要走,他也滑下了椅子。
“爸爸,我去給媽媽打個電話。”
第1章
【小叔不是男主!!男女主絕對雙潔!!各位亦菲彥祖,給個機會看下去!】
溫聽晚親眼撞見小叔的單身别墅裡,多出一名女人。
孟勁深昨晚發了低燒,溫映甯一大早吩咐她去送雞湯。
溫聽晚一刻不敢耽誤,她拎着保溫桶,飛快熟稔地輸入大門密碼。
一開門,陌生女人從樓梯上婀娜多姿地扭着
女人身上隻穿了一件寬大的男士短袖,下擺堪身子下來,目光帶着不友善的敵意。
“你誰啊?怎麼會有勁深公寓的密碼?”堪遮到腿部,走路之間,被風揚起一點衣擺。
溫聽晚的心髒忽然被針尖狠狠紮過,疼得她瞬間無法呼吸!
小叔......有女朋友了?
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語氣更不友善了:“問你話呢,你到底誰啊!”
“我是孟勁深的......侄女。”溫聽晚手裡的保溫杯差點砸地上,嗓音不自覺啞透了。
“他有這麼年輕的侄女?”女人依舊一臉狐疑,“你該不會是他在外面養的小情兒吧?”
溫聽晚避而不答,捏緊保溫杯的瓶蓋:“我小叔呢?”
女人往樓上掃了一眼,笑容閃過幾分嬌媚。
“昨晚讓他累了,這會兒才剛睡下呢。”
他們......睡了?
一瞬間,溫聽晚感覺全身皿液凝固,連骨頭縫裡都冒出細密冷意。
怪不得呢。
一向巴不得她和孟勁深保持距離的溫映甯,會主動讓她來送雞湯!
原來是故意讓她看到這一幕。
其實,溫聽晚早就猜到,孟勁深這個年紀,身邊肯定會有女人。
但親眼看見,和心裡猜測總歸不一樣。
看見的滋味,比她想得更痛,更難熬。
女人見她傻站着,一把奪過她懷裡的保溫桶,“送到就回去吧,勁深累了,你别想吵到他休息!”
溫聽晚剛僵硬轉身,樓上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小晚?”
低沉醇厚的嗓音自背後響起。
溫聽晚以前最愛聽小叔的聲音,總覺得有無限安全感,隻要小叔在,她的天就不會塌。
但此時此刻,她腦海裡卻情不自禁腦補出,孟勁深昨晚和女人在一起時的樣子。
這樣一想,心都要碎了。
溫聽晚轉頭,強行挽起一個難看的笑容。
“小叔,我媽知道你發燒了,所以讓我來給你送雞湯,你記得趁熱喝。”
孟勁深穿着黑灰色睡衣下樓。
他身材高大,五官淩厲,周身氣勢淩冽得如同風雪。
“要過來怎麼不提前給我打電話?”
“我怕你發燒了在睡覺,不敢驚擾你。”
孟勁深難得休假回來,她希望他好好休息。
而且她有孟勁深的公寓密碼,過來直接開門就行,卻沒想到,會看到讓她皿液倒流的一幕。
孟勁深随手拿起車鑰匙,嗓音透着感冒後的微啞:“外頭冷,我送你回去。”
看見孟勁深下來後,剛才還氣焰嚣張的女人瞬間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是啊,今天降溫不少,小晚,讓你小叔送你!”
溫聽晚飛快說了聲不用,她學校還有事,先走了。
臨走前。
她聽到那女人親昵對孟勁深說。
“她真是你侄女啊?你侄女真水嫩漂亮,我剛才還誤會,她是你外頭的小情兒呢。”
孟勁深兇膛裡悶出低低一聲笑來。
好聽得酥麻入耳。
“我的小情兒,不就是你嗎?”
......
溫聽晚,心如刀絞。
七歲那年,溫映甯帶着她嫁進雁城第二大家族——孟家。
孟家長房之子孟言京,也是二婚,和原配生過一個女兒孟知微。
全家人對孟知微,如同對掌上明珠那樣寵愛,而對溫聽晚,沒人正眼瞧過一眼。
對于高攀的溫映甯和溫聽晚來說,這種情況,是可以預料的,知足才對。
可人都是勢利眼,溫聽晚不受寵,保姆和傭人也不善待她,反而看她年紀小,各種欺淩。
直到孟勁深降臨到她的世界。
撞見了一場無理的欺負。
直接辭退保姆,把人帶回了自己家。
那些年,孟勁深給她堆砌了一個如同公主城堡般的童話世界。
直到十八歲那年,孟勁深端着蛋糕祝她成年的那一秒,她忽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孟勁深!
整個世界,變得荊棘密布。
從公寓離開後,溫聽晚直接回了學校實驗室,可她腦海裡總是出現那兩條腿,和孟勁深低沉的嗓音。
心亂如麻的她,一組數據錯了四五次,被暴脾氣導師罵得狗皿淋頭。
師兄沈宇見她臉色不好,讓她早點回去休息。
溫聽晚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也不逞強,請假離開了。
天色已晚,她不想回家,也不想回寝室。
鲸魚酒吧紅燈酒綠,熱舞朝天。
溫聽晚坐在吧台上,要了一杯度數最烈的雞尾酒。
乖巧憋悶這麼多年,她想放縱一回。
正仰頭澆灌烈酒,背後卻忽然有人拍肩。
“一個人偷偷在酒吧喝酒?溫聽晚,你是在借酒消愁?”
溫聽晚一轉頭,正好看見孟知微嗤笑的神情。
“看來,你應該知道小叔被催着訂婚的事了?”
孟知微從小和她勢同水火,自然知道哪塊才是溫聽晚的軟肉,戳哪裡才最痛。
“訂婚?”
溫聽晚驟然擡頭,眸中劃過一抹驚愕。
“小叔三十歲的人,爺爺奶奶早就想讓他結婚生子了,最遲今年底得訂婚吧?咱們兩個,很快就會有小嬸嬸啦!”
那股熟悉的刺痛感又來了!
她今天才知道孟勁深有女人,這麼快又要接受他訂婚的消息嗎?
“看你好像不太高興啊,難不成,你現在對小叔還......”
“沒有!”溫聽晚矢口否認。
孟知挽着她手臂:“沒有就好,一起上去玩玩!”
溫聽晚遲疑,可孟知微卻不放過她,直接推着溫聽晚上了包廂。
一開門。
“我沒看錯吧,溫聽晚也來了?”
“兩年沒見她了,我還以為她不在雁城了!”
“你知道什麼,自從她當年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後,就立馬被......”
包廂裡坐着一幫雁城二代子弟。
他們的議論,全都鑽進了溫聽晚的耳朵裡,她無意識掐緊手心,轉身想走,孟知微卻擋住門不讓,讓她局促地暴露在所有人視野中。
和孟知微交好的白小姐,率先站出來大聲諷刺。
“喲,溫聽晚,你還有臉回來?當年和你小叔......”
“閉嘴。”
一道清冷如碎玉的聲音倏然響起,如同在沸水中丢了一塊冰進去。
溫聽晚擡眸望去。
包廂正中心的位置,輪廓英俊的男人垂着眼,右手指尖點着一抹猩紅。
強烈的疏離感,讓他像是冬日裡的一縷孤煙,在冷感的陽光中飄然,遺世而獨立。
溫聽晚心口一咯噔!對上了男人看來的視線。
是裴疏野。
她名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