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哲不想姐姐繼續搞事情,猶豫了好半晌,對姐姐說:“姐,收手吧。別再瞎折騰了。三爺是不可能娶你的。”
啪一聲。
劉碧雪直接甩了劉哲一個耳光:“我不嫁給三爺,你我吃什麼?幹媽現在都不要我了。”
“姐,你可以找難度系數低點的人嫁,而且我......而且......”劉哲猶豫到最後,還是有所保留說,“而且我給人家當遊戲陪練和賣裝備,也攢了一筆錢,足夠支撐我們生活一段時間了。姐,你還可以去打工......”
“打工?”劉碧雪譏諷一笑,“你覺得咱們倆現在還能去吃打工的苦?跟著有錢人,一頓松茸盛宴六位數,一趟郵輪之旅七位數......過慣這樣的日子,你讓我去打什麼工?
再說,找別的對像,別的對像能有陸家顯赫?而且你以為別的對像那麼容易認識嗎?就算我搭上了,還睡上了,你卻不知道人家是玩玩就算,還是真心想娶你。反倒是現在傻乎乎的三爺最好拿捏。”
說著,劉碧雪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我知道你怕事。但姐從鄉下把你帶出來了,就是要帶著你吃香的,喝辣的。什麼後果,姐來承擔,你負責享福就好。幹媽那邊,我就不去了。你幫我多說幾句好話。我去琳達姐說的那些鬧事人那邊看看。”
劉哲不放心,最後給幹媽打了個電話,知會一聲,然後陪著劉碧雪去了一間很破的城中村的房子。
一路上,劉碧雪嫌棄的眉頭都快擰斷了。
髒亂差的環境,一堆吃完的外賣盒子堆在樓道,滋生了不少的蚊子和蒼蠅。
樓道的牆壁又暗又有各種低俗不堪的塗畫。
看到這些,她忍不住對劉哲說:“看吧,我為什麼要做人上人,我就是不想再在這種環境生活。”
劉哲眉眼也難掩嫌棄,仿佛回憶到過去的生活,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兩人來到江梨大伯父一家在城裡臨時租的房子,推門走進去,迎面撲過來一陣惡臭。
劉碧雪剛走進去就受不了,嘔了。
她掃了眼發黴的牆壁和躺在床上一直哀嚎的江梨大伯母,胃裡禁不住翻騰。
那股腐爛的味道似乎從她身上發出來的。
江梨大伯父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表情,對著劉碧雪說:“張記者是吧,我們走到外面去說。”
劉碧雪巴不得,拼命點頭。
三人就移步到天台上談話,劉碧雪這才覺得活了過來。
“你老婆的身體......”
“沒錯,沒錢治療,腐爛了。”江梨大伯父眉眼透著幾分惋惜和怨恨,“那婆娘現在徹底幹不了活,都是我們兩父子在幹。”
劉碧雪聽到“腐爛”,嘴角抽搐了幾分,但仍假裝好心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都怪我那不孝順的侄女,撞了我老婆的腰椎就跑。我們立刻送去醫院診斷,醫生說是重度腰椎變形,是高級傷殘了,讓我們報警。
我們就想著親戚一場,舍不得報警,想先找我侄女要點錢住院。結果侄女不肯接我們電話,最後還拉黑我們。
沒辦法,我們就想到去那個婦女基金會求助,找個律師,幫我們要錢!
結果那個基金會工作人員過了三天後告訴我們,經過調查發現我們控訴的事情不屬實,不能給予辦理。
我這才想起哪裡是不能辦理啊!是基金會那負責人跟我那侄女關系好,幫著她來欺負我們這些沒權沒勢的人。
我們沒辦法,又找不到我們侄女,也沒錢帶我老婆去治病,隻能帶著她回來養著了。”
劉哲聽完眼前男人的敘述,嘴角抽了抽。
他把姐姐拉到一邊:“人家基金會都調查了,不屬實,你還瞎摻和什麼。”
劉碧雪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說著,劉碧雪從包裡拿出兩千塊給江梨大伯父。
“這是我私人給的慰問金,希望能幫你們解決一點燃眉之急。”
頓了下,劉碧雪又說:“聽完你們家的事情,我很難過。但你也明白,我一個小記者能力有限,實在幫不了什麼。但有個方法,我可以教教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