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上的祁明月隻覺得渾身駭冷,皿液嗖嗖往腦門上衝。
直覺告訴她,陸勛說的,不會是她想聽的。
她心裡有個聲音在咆哮:不,我不覺得!
不,我並不想你在這個場合交代這些!
然而理智回籠,形勢比人強,她隻能僵笑回應著:“三......三爺,說得有道理。”
陸勛托了把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嘴角彎起儒雅無害的弧度,拿著話筒轉而看向大家,聲音溫吞。
“也不知道是誰造謠,非要說我和祁明月小姐有一腿?
大概是這些年,我太善良了,大家覺得我提不起大刀了?”
聲音如石落水,激得在場的人心頭一顫。
尤其那些說過祁明月和陸勛關系的名媛,更是嚇得臉色發白。
高管們下意識縮了縮腦袋。
沒辦法,這些年被三爺支配的恐懼,一下子就從後脊冒出來了,哪怕他們沒傳過這個謠言!
倒是周南有點無語,忍不住腹誹:您老跟善良哪裡沾邊?
別侮辱了善良啊!
見現場鴉雀無聲,個個頭都低得像鵪鶉一樣,陸勛才心情很好地繼續說下去。
“首先澄清一點,我與祁明月小姐,並無任何曖昧關系,也不存在曾經交往的事實。
若是再有人謠傳什麼一腿的緋聞,請先摸摸自己的腿還在不在。”
“其次,關於當年我與祁明月小姐的約會,純屬誤傳。我們兩人隻是碰巧都去雪山。
祁明月小姐滑雪摔暈過去,我的助理抱著她下山就醫。當時,我的助理剛好穿了跟我一樣的滑雪服,被媒體拍到了,才有了這樣一個誤會。
事後,因為兩家世交的關系,我去探望了下祁明月小姐。這點我並不否認。
但祁明月小姐當時就像我的小侄女一般,我並無其他想法。”
“至於公開支持祁明月小姐,遞房卡的傳聞......”陸勛頓了下,“我覺得我也很有必要給大家交代一下。”
這時,底下有人連忙擺手。
“不用了,不用了。”
“對啊,三爺,您不用跟我們解釋。”
“對,犯不著!”
不少人嬉笑著開口。
陸勛面色一沉,聲音也重了幾分:“要的!不然我女人聽了你們的傳言,讓我跪搓衣闆怎麼辦?”
那群人原本還想嬉笑著說“怎麼可能,江城哪個女人不要命敢讓三爺您跪搓衣闆啊”,可唇瓣微張,就被陸勛駭冷的眼神嚇得夠嗆。
個個都嚴肅坐直起身子端坐著,像學生上課見到了教導主任巡堂,不敢再說什麼。
這會兒,多數人心裡都有數了。
肯定是三爺的新歡在這裡,聽到了什麼不好的傳言,跟三爺置氣呢。
三爺就來澄清了。
陸勛見眾人沒再說什麼,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之前公開支持祁明月小姐,是因為祁明月小姐是我們與祁家合作的濱海度假村項目的形像代言人。
項目還沒上馬,在公開場合被人詢問到,難道我應該說否決祁小姐的話?
支持祁小姐,是在支持我們陸家與祁家的合作項目,沒有別的意思。
當時祁小姐來度假山莊拍攝宣傳片,我托人給祁小姐開了一間總統套房,是出於禮儀,也是出於對世家侄女的照顧。
酒店當天的監控可以證明,我自己選了距離祁小姐套房最遠的另外一間房間。
而祁小姐為了避嫌,當晚也並沒有入住我提供的房間。”
說著,陸勛微微偏過頭看台上的祁明月:“祁小姐,是這樣嗎?”
祁明月整個人已經像被抽了魂般茫然。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祁小姐?祁小姐?三爺問你話呢。”
周南連著喚了好幾聲,祁明月才回過神來,木木點了點頭。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大家都清楚了?”陸勛撩起眼皮瞅了眼眾人。
台下的人連忙點頭。
周南見解釋得差不多了,推著陸勛就要離開。
誰知道陸勛扭頭又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