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縮了縮腦袋,往東東身後躲:“是兩條死狗拿去燒了的骨灰......”
說著,朵朵還咽了咽口水:“還......還是兩條公狗。”
袁燊冷峻的臉側抽了抽,最後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五叔連忙大步追了出去。
黑衣人松開東東,也跟六爺離開。
等到所有人離開,王朵朵整個人還點懵。
就這麼走了???
她還以為得掉一層皮呢!
此時,公寓外......
五叔跟了上去,明知故問道:“六爺,你就這麼放過王朵朵了?”
“不然呢?就個一女娃子......還想拿她怎麼樣?”袁燊譏諷笑了笑,“而且我沒資格怪任何人。是她自己想走的。”
五叔眸底浮現幾分贊賞,緊跟著去開車:“六爺,川南不大,應該不難找到人,我先去探探路......”
“不......現在就去,我一分鐘都等不了。”袁燊上了車,微微闔上雙眼,努力壓制內心的激動。
她還活著!
江梨還活著!
在無數個日夜裡,他也不曾下千萬遍地祈禱她活著,幻想她還活著。
他甚至想,隻要她活著,哪怕讓他去死,他都是願意的。
如若她願意原諒她,讓他做什麼事情,他也都是願意的。
從江城去川南並不遠,兩小時就到了。
這輛黑色的加長型勞斯萊斯剛抵達,就引起了民風淳樸小鎮人們的注意。
從車上下來一個渾身矜冷,面容沉厲的男人,一看就跟這個小村落格格不入。
袁燊打量著這個帶著幾分江南水鄉調調的小鎮,猛地了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第一次覺得這五年來有活著的感覺。
他微微勾起嘴角,隻慶幸能與她呼吸上了同樣的空氣。
袁燊朝著村子走了進去,五叔緊跟其後。
原以為小村落找起來會有些麻煩,誰知道還沒走幾步,遠遠就看到一抹記憶裡魂牽夢繞的倩影,穿著米色的寬松針織上衣,搭配紫色的長裙,長發微卷松散,落在腰間。
眼前人用力推著小車,車上是一堆快遞物品。
隻是一個側影,袁燊就篤定是江梨。
他嚇得有些不敢呼吸,生怕驚醒了,發現這一切都是夢,心口傳來一陣生拉硬拽的疼。
那種疼跟當初小五給他看她平靜躺在紙棺裡的照片的疼是一樣的,冰冷的、錐心刺骨的、無望的。
隻一個瞬間,袁燊就痛苦地微微彎下腰,大口大口喘著氣。
那種恨不得衝上去,將眼前人嵌入自己骨皿裡,瘋狂地訴說著這無數個日日夜夜瘋了般的思念和他之前對她犯下的種種過錯不斷在腦海裡拉扯著,仿佛要生生把他給撕碎。
袁燊大口喘息,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嚇到江梨。
江梨膽子很小,得慢慢來。
深吸了一口氣,袁燊喚了一聲。
“江梨。”
那聲音很輕,帶著幾分哽咽和顫音,卻最終淹沒在這個熱鬧的小鎮裡。
眼看著江梨就要走入一個拐角消失不見,袁燊連忙大步走了過去。
結果下一瞬,眼前先出現一根長樹枝擋住他的去路。
袁燊被迫頓住腳步。
緊跟著,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衛衣的小男孩走了出來。
他酷酷揚了揚手中的樹枝,霸道總裁範十足道:“她不是你能肖想的女人,懂?”
男孩眉眼透著不屑,似乎幹這種事情已經很上手了。
袁燊見江梨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惱怒的聲音壓了下來:“小畜生,滾開。”
男孩酷酷把樹枝往肩頭上一扛,嘴角拽拽揚起,一字一頓道。
“老、畜、生,我、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