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月身子猛地一顫,由於過度驚嚇,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這麼呆呆站著,手機正對著夏北做直播。
而視頻中就呈現夏北咬牙切齒地指著鏡頭,帶著恨意低吼道。
“祁明月!她的禽獸弟弟侵犯了我的妹妹。我們全家都支持我妹妹去告他。
可就是祁明月,這個歹毒的女人,找人綁了我妹妹,扒光她的衣服,拍她的照片,在鬧市裡推她下車,威脅她不能報警,否則就公開她的照片。
經歷那一遭後,我妹妹精神恍惚,時常害怕照片被爆出去。
更過分的是,明明受欺辱的是我們,祁明月還煽動網友網曝我們,說我妹妹去勾引她弟弟。我妹妹被逼得每天都想自殺。
我爸氣不過,決定就算砸鍋賣鐵,上告到京都,也要把祁家人拉下馬。
結果呢!結果祁明月就花錢,找了張忠放火燒我們全家。
要不是那天我沒有喝下加了安眠藥的湯,早早翻窗跑了,我今天就沒辦法站在這裡手刃仇人!”
聲音落下,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祁明月這會兒面色發白,手抖了下:“不,不是我,你......你沒證據。”
“證據就在他手裡!”夏北指著許志飛,“他當時錄下了你和他哥哥的交易!”
“不,不可能的......”祁明月臉上白得沒有一絲皿色,顫顫往後退。
夏北眼眶猩紅看向床上的老太太,磨著牙:“我祝你長命百歲。每天我都會來照顧你,一遍一遍告訴你,我的父母,我的妹妹究竟死得有多慘!他們是如何在熊熊的烈火裡,皮膚一寸一寸被燒得像你兒子這樣皺起來,又是如何一寸一寸被燒焦......”
許母痛苦地哭起來,上氣不接下氣。
“都怪我......都怪我這副破身子。
也都怪我沒本事啊!
姑娘,你不會懂。我們家裡窮,我又懷了雙胞胎。
這兩個孩子,在娘胎裡營養就不夠,生出來一個,走幾步就喘,幹不了活,讀不了書。另一個稍微正常點。
喘的那個,自打出了娘胎,天天上醫院,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我家老頭子受不了,就跑了,留下我寡母給人縫補衣服賺錢,帶大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感恩,都很孝順。可我這破身子一下子病倒了,孩子們著急醫藥費,這才想歪了,走上邪路,害了你的家人。
姑娘啊,這就是窮人的悲哀啊......
而且事情敗露後,我兒子都上吊自殺了,也算是給你們抵命了。你還想怎麼樣?”
“哈哈哈......”夏北一邊哭,一邊掉眼淚,“窮人的悲哀?
你說你家窮,所以別人家的人命就活該為你們家開路?
所以你們家窮,你們殺人有道理,反而成了我得理不饒人了?”
老太太被懟得無語,唇瓣張了張,雙眸茫然:“姑娘,這些年,我沒有半刻安生啊!”
“那是你活該!你永遠都別想在我這裡得到原諒和同情。你做夢!”夏北怒目瞪大到極緻。
許志飛伸手扶著母親坐起來:“既然你們基金會容不下我們母子,我們這就走!”
說著,許志飛就要把母親背在身上。
這時,林清榆好似想到了什麼,臉色忽地一變!
“不對!夏北,抓住他!他不是張孝,他是兇手張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