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提氣一躍,落在雲洛川身前。
短刀都未出鞘,便前一腳,左一腳,右一腳,將四個匪徒踹飛三個,還有一個手拿著柴刀,渾身顫抖著往後退,一邊退一邊看向重重地落在地上,扭得跟蚯蚓似的弟兄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哇......”小杏一臉崇拜地看著慕青,覺得他好生英勇。府上的人都說他很厲害,但是她卻從未見識過他的厲害,今日終於見識到了,確實厲害。
沈婉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這幾個人竟然敢打劫她們,純粹之茅廁裡打燈籠—找屎(死)。
剩下的匪徒慢慢退出一些距離後,轉身撒丫子就跑。
慕青慢慢地從地上撿起一塊鵪鶉蛋大小的石頭,用力朝那人擲去。
“哎喲......”隻聽見一聲慘叫,那人便被石頭打中了腳,五體投地摔倒在地,爬了一會兒後,又抱著被石頭打中的腳,痛得在地上打滾,慘叫連連。
“如何處置?”慕青看著雲洛川問。
雲洛川想都沒想便直接道:“捆起來,送到同源縣衙去。”
四個土匪一聽要將他們送到縣衙去,艱難地爬起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好漢,大俠,求求你,不要將我們送官,不要將我們送官。”
“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好漢饒命,大俠饒命呀。”
他們都是同源縣的人,就住在同源縣的鹿山腳下,家中貧困,連飯都吃不飽,日子實在是難過。
他們幾個從小玩到大的,才起了這攔路打劫的心思。
想著,打劫的時候連一蒙,誰也認不出他們是誰,打劫了值錢的東西便走,回到村繼續做他們的老實莊稼人。
他們幹這事,已經有好幾個月了,打劫了十來次,也打劫到一些銀錢,但是不多。
因為同源縣的人窮,所以能從這條路上走的,也不能是什麼大富大貴的有錢人。
今日瞧著這馬車瞧著還不錯,想著這一路人肯定是有錢人,心裡還盤算著幹完這一票,就不幹了,老老實實種地呢!沒想到卻栽了。
他們是萬萬不能被送官的,雖然他們隻劫過銀錢,並未傷人性命,就算被送官也關不了幾年的,但是往後餘生都沒辦法再擡起頭做人了。
不但自己不能擡起頭做人,就連家裡人也會被牽連。
雲洛川並沒有因為他們求饒就放過他們,慕青還是把他們一個連著一個的捆住了雙手,然後另一頭捆在了車轅上。
因為他們被捆上後還在不停的求饒,慕青直接用布團,把他們的嘴給塞上了。
又往前走一了一段,路好走些了,沈婉她們便又上了馬車。
一個時辰後,一行人便到了同源縣城的城門外。
城牆又舊又破,牆面是用石頭壘的,石頭大大小小,凹凹凸凸的很不平整。
都說城牆是一個城的臉面,光從這城牆上來看,就能看出同源縣是真的窮。
雲洛川坐在馬車之中,看著破舊的城牆,嘆了一口氣道:“我應該多給淩兄一些錢,讓他在京都活動一下的。”
同源縣實在是太破了,以季兄的才華和排名,實在是不至於被分到此處來,吏部的人實在是可惡。
沈婉雖然隻見過淩雲志兩次,比較多的交流還隻有一次,但是卻能看出,淩雲志不是那種會為了分到一個好地方做官,就拿銀子去活動的人。
“你就算多給了,以他的為人,怕是也不會拿去送禮活動。”
雲洛川點了點頭:“確實。”
淩兄為人正直,又有氣節,對這種行為應該是很抵觸,也很不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