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雪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很快,她便對著沈婉屈膝道:“姐姐說的對,是晴雪的錯,是晴雪思慮不周,沒有想那麼多。我覺得子玉和子淩都是極乖,極聽話的好孩子,便一味的對他二人好,沒想過是否妥當。”
沈婉在心裡“嘖嘖”了兩聲,沒想到,著林晴雪竟然轉變的如此快,馬上便向自己認起錯來。
“晴雪你不必拜她,快直起身來。”劉氏十分生氣的指著沈婉的鼻子罵道:“你是什麼娘?竟然說自己的兒子,會拿著銀子去賭,子淩在你心裡成什麼人了?”
賭這種東西是最部能沾得,讓會讓人家破人亡,賭徒也是最讓人瞧不起得人。這個沈婉倒好,竟然說子淩會拿著銀子去賭,真的是氣死她了。
沈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張嘴解釋道:“我隻是打個......”
劉氏直接打斷了沈婉的話,斥道:“閉嘴吧你!你嘴裡就沒一句好話。”
“娘”宋恆擰眉看著劉氏道:“婉兒隻是打個比方而已,子淩著孩子,也的確是心性未定,不知好壞,在吃穿用度上,確實是該約束,不能他想要什麼便給什麼。”不然遲早要養成個驕奢淫逸的紈绔子弟。
後面的話,宋恆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怕說出來,林晴雪會難堪傷心自責。
不過,他還是看著林晴雪叮囑了一句:“日後,兩個孩子,除了每個月給五兩銀子的月例,再要旁的銀子,一分都不要給。”
聞言,林晴雪松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朝宋恆福了福道:“晴雪記下了。”
因為沈婉,宋子玉姐弟倆的月例降低了,她們怕是又要怨恨她了。
沈婉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宋恆要麼就是沒腦子,要麼就是瞎。在瞎和沒腦子之間,她選擇宋恆是沒腦子。
網上流傳的鑒婊定律果然不假,直男是永遠看不出綠茶婊和偽白蓮花的。
她決定,在宋子淩拿倒黴孩子回來之前,她都閉嘴了。
足足過了一個半時辰,喬木才提溜著宋子淩的後領進了屋。
宋子淩進屋後看著陣仗,便知道,事情敗露了。其實,在他被喬木他們找到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今天被他爹打殘的心裡準備。
宋恆掃了縮著脖子,站在喬木身邊的宋子淩一眼,又衝喬木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從此處去書院,騎馬來回不過也就半個時辰,這一個半時辰都過去了,他們才將人帶回來。
喬木垂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二少爺一眼,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回稟道:“我們去了書院,但是少爺不在,便在街上尋找,最後在......”
“在何處尋到的?”宋恆追問。
“在如意樓門口尋到的。”他們找到二少爺的時候,二少爺正如喪考妣的癱坐在如意樓門口,他的書童小五也跟在他身邊。
“如意樓是酒樓嗎?”劉氏問。
劉氏不知如意樓是什麼地方,宋恆卻是清楚得很,那如意樓就是個賭坊。
“你今日為何沒去書院?”宋恆提高了音量,怒聲問道。將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宋子淩更是嚇得渾身都在發抖,低著頭不敢說話,反正他說話,也是要挨打的,不說也是要挨打的,那還不如不說呢!
“你為何會出現在如意樓門口?”宋恆再問。
“你倒是說話啊!”宋恆大力的拍起了桌子。
婉兒當真是一語成讖,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當真是去賭了。
“爹,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宋子淩知道自己今日是賴不掉的了,而且,就算賴掉了今日,後日那苟掌櫃拿著借據上門,他還是的得死。於是,他忙跪下認起錯來。
“你......”宋恆指著宋子淩得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此時此刻,他想掐死宋子淩的心都有了。
這個混賬東西,沾什麼不好,竟然沾賭!
“你奶奶的首飾和銀子可是你偷的?”宋恆額頭上的輕筋都爆了出來。
宋子淩擡起頭,羞愧的看了他奶奶一眼,癟著嘴點了點頭。
“子淩你......”劉氏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那般信任的寶貝孫子,竟然是偷了她全部家當的人。
“子淩,你怎麼可以偷盜呢?”林晴雪即痛心又失望的看著宋子淩。
宋子淩羞愧的低下了頭,沒臉面對他奶奶和二娘了。
“夫君,那如意樓到底是什麼地方?”林晴雪明知故問。
宋恆鐵青著臉,沒有說話。
喬木猶豫了一下,回道:“如意樓是個賭坊。”
“哎......”劉氏拍起了大腿,沈婉當真是烏鴉嘴呀?
“天哪!”林晴雪痛心疾首的看著宋子淩道:“子淩啊!子淩,你怎麼可以去賭呢!你真的是太讓二娘失望了。”
“嘔......”見林晴雪這副做派,沈婉忍不住捂著嘴幹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