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勃然大怒,質問護衛,“看清楚是禁軍?可有認識的人?”
護衛多半受傷,傷勢不重,顫顫巍巍地回答道:“一個人都不認識,但確實著禁軍服飾。”
蘭寧侯飲了酒,心頭氣性頓發,“好你個雲靳風,這會兒想著什麼殺妻滅子之仇了?”
如今禁軍全由雲靳風統管,除他之外,誰敢調動禁軍進侯府擄人?
想起一直被魏貴妃和雲靳風欺壓著,心頭的怒氣越發盛熾,恨不得把雲靳風千刀萬剮。
“大哥,隻怕不是蜀王殿下,”冷二爺在一旁,分析道:“如果是蜀王,以他性子,早就行動了,怎麼會等到今日?”
“對,隻怕是有人故意挑撥您跟蜀王殿下。”
蘭寧侯定了定神,這說法大有可能,但依舊不能排除是雲靳風做的。
但如果不是雲靳風,會是誰呢?
國公府嗎?那落錦書答應過要給她治臉,然後想反悔,所以把她擄走?
如果是這樣,實在太卑劣了。
但真不能排除是被挑撥和蜀王府的關系,必須要理清楚這裡頭是否藏著陰謀。
不管是蕭王府還是蜀王府,他如今都得罪不起。
卷入了這漩渦裡頭,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他發動全府的人去追查,除了滿京城暗中調查之外,還要查一下禁軍今晚是否有出動過執行任務。
但是一通調查,卻沒有任何的線索。
禁軍當晚派出去幾撥人,都是執行任務的。
執行什麼任務,打聽不出來。
無奈之下,蘭寧侯隻得親自去找雲靳風問個明白。
他是想著好好談一下,免得鬧出什麼誤會來。
可雲靳風一聽到是因為冷霜霜的事來,便不想與他談了。
冷冷地說了一句,“她不是該死的嗎?早就該死了,被人擄走也是應有此報。”
蘭寧侯氣得發怔,“所以,是你派人擄走她的?”
雲靳風道:“本王沒這麼做,但如果本王真這麼做了,就一定會殺了她。”
“到底有沒有做過?”蘭寧侯也發火了。
雲靳風最不吃這套,冷笑起來,“你認定是本王做的,還問什麼?就當是本王做的就行。”
蘭寧侯怒道:“對方是以穿著禁軍的服飾進侯府擄人,如果不是你派出去的,那麼就有人冒充禁軍,你不該重視嗎?”
雲靳風冷笑,“不重視!”
禁軍統領?不過是笑話罷了。
那些人全都聽副統領梁時的,根本不聽他的。
最好禁軍亂起來,他可以趁機把梁時治罪。
蘭寧侯氣結,怎麼會有這樣的廢物?
禁軍是他第一份正兒八經的差事,是陛下力排眾議給他安排的,他竟然不重視?
就這樣,他還想當太子?他想不付出任何的努力,就當太子?
他非長非嫡,又不願努力,憑的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