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令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就連堂上持殺威棒的衙役,都覺得韓若秋可憐。
“肅靜。”方玨元驚堂木再次拍響。
韓若秋悲傷的啜泣著。
方玨元問道:“所以當時綁架你的是十來個人?究竟是多少個,你可還有印像?”
韓若秋搖頭說道:“當時那麼亂,我就一心想著趕緊跑,落到他們手裡我還能有好,所以隻是在打鬥之中,驚慌失措的看了個大概。”
方玨元覺得韓若秋說的很符合現實,任誰忽然遇見劫匪,隻怕都不會冷靜,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小姑娘。
“莊大椿,由此可見,你找的人根本就沒有去抓過韓若秋,所以你身上的嫌疑無法洗清,來人,將人收押,容後再審。”
想到大牢裡的環境,莊大椿渾身顫抖,驚慌失措的說道:“大人,我沒有撒謊,我當時真的是叫了人去綁架這個死丫頭,誰知道這死丫頭究竟是怎麼弄的,竟然將人殺死了,想栽贓嫁禍到我身上。”
“莊大椿,唆使人綁架,已經是犯法,如今你既然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本官隻能認定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今天暫且將你收押,容後再判。”
“大人,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你覺得她一個大姑娘沒有能力殺人,憑什麼我一個老太婆就能殺死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對了,這死丫頭家裡最近多了匹馬,我想說不定大人從馬的身上能查出點什麼來,我記得我表侄子說過,要將這死丫頭直接買到省城青樓裡去。”不得不說韓老太再絕望的時候,腦子還挺靈光的。
“大人,我家那匹馬是我在縣城買的,我家裡爹因為年前給李地主家幹活的時候,從房頂摔下,雙腿膝蓋骨摔裂,到現在才恢復一些,我買馬車是方便讓他到鎮上濟風堂看大夫和換藥。”
“還有我娘,她如今懷著身子已經七個多月了,眼瞧著很快就要臨盆,我娘年紀大了,屬於高齡產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買匹馬,做個車架候著以備不時之需,有什麼問題?”
“難道說奶你對孩子不好,孩子不孝敬你,你就不允許我們孝敬爹娘不成?”
“當然在你眼裡,除了小姑之外,就隻有你那四個寶貝孫子,我和我妹妹總是被你賠錢貨,賠錢貨的叫著,把我們兩姐妹當丫鬟一般使喚。”
“就連我被陳子揚悔婚,你們也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幫我說句公道話不說,最後還因為懼怕周地主,直接將我們一家四口淨身出戶。”
“我爹摔傷腿,你和我爺連句問候都沒有,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污蔑我娘藏漢子,偷男人,知道我爹受重傷,你怕我們一家拖累你們,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直到我娘日以繼日的繡花,我和若夏靠著上山挖藥草,在鎮上擺攤賣烤肉片,除去給我爹抓藥的銀子,稍微存了一點銀子下來,打算今年造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