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自己上街看耍龍燈,被爆竹飛濺燙傷,你才上門,可你上門是為了什麼?你上門就直接將我們家裡僅有的二十兩銀子拿走,一點餘地都不給我們留啊!”
“可我爹孝順,我們家建房子的材料,早就與人定好,如今沒有銀子給人結賬,一家人急的滿嘴皿泡,即便是這樣,我們一家也沒有找你們要銀子。”
“我外公實在看不下去,自己張羅著給他家的親戚借了銀子,來給我們家造房子,因為今年地龍翻身,我外公嚇著了,他怕我們那幾間竹樓房子隨時會倒塌,這青磚大瓦房,怎麼著都更加安全一些。”
“可你呢?你還是沒有放過我們一家啊!你那三個孫子,直接將你從我家搶走的二十兩銀子偷走,然後下落不明,你這竟然又將壞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幸好,幸好我在那次遇到那些劫匪之後,我爹娘外公他們不敢再讓我一個人去鎮上,每次家裡需要采買,都是叫我兩個舅舅去的。”
“要不然,俗話說隻有千裡做賊的,可沒有千裡防賊的,真要我哪天倒黴,被你安排的人捉了去,那可是青樓啊!你明明是我的親人,卻心如蛇蠍毒婦,你可曾想過我一個大姑娘,若是被賣到那種地方去,我將來......還有將來嗎?”
韓若秋一字一句,句句說的平平靜靜,可她隱藏在裡面的情緒,卻是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終於方玨元一拍驚堂木,直接宣判:“莊大椿,涉嫌買兇殺人,不成之後殺害無辜之人,緻四人死亡。”
“事後還故意藏屍,隱瞞不報,情節惡劣,本官當即宣判:秋後問斬,當即收押於縣衙大牢。”
“大人,不,大人,我冤枉啊!我沒有殺人,我不過就是買兇而已,可這死丫頭現在不是好好在站在這裡嗎?她又沒事,大人你不能斬了我。”
“罪證確鑿,容不得你不認,來人,將莊大椿押下去。”
莊大椿被衙役押走,韓若秋這時才用袖子,微微擦了擦眼睛,對著上首的方玨元使勁的拜了一拜,嘴裡大聲喊道:“大人英明。”
人是她殺的,鍋讓莊大椿背,韓若秋並沒有覺得愧疚,這件事本來就是因為莊大椿而起,要是她不心生歹心,自己也沒有辦法順水推舟不是。
韓若秋回槐樹村了,她還是搭著官差的小毛驢回來的,因為莊大椿已經被判秋後問斬,官差必須要回來給犯人的家人說明情況,在聽完韓若秋對莊大椿的控訴之後,官差對韓若秋那是憐憫的很,想著反正順路,就搭了韓若秋一段路。
正好又被韓銅錘老娘幾個,坐在大槐樹下的老太婆看見,她們不免又嘀咕了一陣。
“你們些個不要臉的老虔婆,叫你們胡說八道,人家若秋這不完完整整的回來了?你們一天天吃飽了沒事幹,專幹編排人的事,我看是太閑了。”
江大妮拎著一個菜籃子,看樣子是要去池塘裡洗菜,她來的時候,韓若秋正好和官差從大槐樹經過,那群老婆子閑的無聊,又再那裡磨牙,正好被江大妮聽見。
“江大妮,你就是趙英的一個狗腿子,有你說話的份嗎?”李秋霞的婆婆看著江大妮,三角眼一瞥,似乎很看不上江大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