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啊!如今懷著身孕,一天天瞎跑不說,還這麼愛八卦,這可對孩子的胎教不好,萬一將來你生下來的孩子也這般愛聽八卦,可如何是好?”
“嬸子當年懷小蓮的時候,也是這般喜歡聽八卦嗎?”韓若秋直接問道。
“我可不喜歡,這八卦無非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的,沒有人背後不說人,沒有人背後不被人說,所以我一向是敬而遠之。”
“嬸子你看,你當年懷小蓮的時候,也不愛八卦,可現在小蓮呢?”
徐氏臉上一時間有些囧。
韓若秋這才笑著說道:“可見這八卦是天生的,和什麼胎教可沒有多大關系。”其實孩子的性格和胎教肯定是有關系的,隻是韓若秋肚子裡的孩子,現在還是一團肉,他們暫時還沒有智力發育,所以韓若秋覺得此時她去八卦一下,應該也沒有多大問題。
徐氏好笑的說道:“我說不過你,你就是歪理多。”
兩個人相互攙扶著,主要還是徐氏攙扶著韓若秋走進人群,此時潘大夫已經過來了,正在給高寡婦診病。
隻是韓若秋遠遠的瞧著,此時潘大夫的臉色沉重,韓若秋對徐氏說道:“難不成是高氏真的生了什麼重病,要死了?”
“不會吧?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前幾天我瞧著她不還上躥下跳,生龍活虎的和大家一起搶野菜嗎?”
徐氏說完,忽然想到什麼繼續說道:“不對,昨前天我瞧著她臉色是有些蒼白,走路腳步虛浮,搖搖欲墜似的,整個人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精氣神,隻是當時我也沒有多想。”
這邊韓若秋和徐氏說著話,那邊潘大夫的診療結束,然後就很是嚴肅的坐在一旁思考。
“怎麼樣?她這是怎麼了?”潘村長急的詢問道。
潘大夫想了想說道:“她這脈像很是奇怪,從脈像上看,好似她有皿渴之症。隻是皿渴之症,大部分人都有,我給人瞧病幾十年,這還是第一次遇見,像她這般渴的如此嚴重的脈像。”
韓若秋知道,中醫的皿渴就是貧皿,說實話,這個年代,大家吃不飽穿不暖的,有貧皿很正常,但是聽潘大夫的話,高寡婦這貧皿似乎很嚴重。
“如何個嚴重法?”潘村長覺得高寡婦真的是會給大家找事拖後腿,一路走來,大家都沒事,就她一個人天天淨是事兒。
“她這皿渴之症說來奇怪,前些日子她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我給她診過脈。當時她的身體即便是從高處摔下來。受了些內傷,但還是能瞧出她的身體是很健康的,甚至比我們大部分人都強,怎麼這才過去不久,她這身體就虛弱成這般了,奇怪,這是我瞧病幾十年,從來沒有遇見過的奇怪事情。”
“會不會是她現在正是小日子,所以身體比常人虛一些?”有婦人大膽的猜測。
在場的婦人,好些都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