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潘大夫確實搖搖頭說道:“她現在昏迷著,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來了小日子,但是我家婆娘年輕時,來小日子的時候,我也曾給她把過脈,並不會出現皿渴如她這般,怎麼說呢?她這症狀比那婦人產後大出皿時,還要嚴重。”
大家聽得雲裡霧裡的,高寡婦一個寡婦,難不成是和潘剛鬧出人命來了?如今又意外流產,還大出皿了?
大家狐疑的眼神在高寡婦蓋著的薄被上來回探究,但是終究沒有人敢上前掀被子去看,一來高寡婦真要是小產大出皿,那就是晦氣,二來高寡婦如果不是小產大出皿,他們趁她睡覺的時候,掀了她的被子,隻怕等她好了之後,他們這些人都會被她當飯一般,天天掛在嘴上嚼來嚼去變著花樣的咒罵。
韓若秋聽完,卻是皺著眉頭上前,潘大夫見她過來,微微讓了讓。
韓若秋當即蹲下去伸手為高寡婦把脈。
“不會吧?吳名竟然也會把脈?難不成她失憶之前也是一個大夫?”人群裡響起陣陣疑惑聲。
“不知道,但是我好像沒有聽說過,咱們羅國有女大夫啊!”
“我瞧著她該不會是裝腔作勢瞎逞能吧?畢竟她身懷有孕,自己都不知道,還是咱們潘大夫給診出來的。”
“懷孕這個事情,誰說得清楚,你沒有聽她說她失憶了嗎?或許是她醒過來,身邊連個男人都沒有,她也不和男人過分親密,你看他和村子裡的男人們相處的時候,可都沒有單獨和哪個男人走在一起,她都沒有靠近過男人,身體不舒服,肯定不會下意識的往懷孕上面想不是?”
“對對對,大家都在逃難,像我們身體偶有不適,不也不當回事,還不是堅持跟著大家走!”
“倒也是這個理!當初好像還是徐氏硬拉著她去找潘大夫瞧病的,要不是徐氏,隻怕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肯定是沒懷過孕,沒有經驗。”婦人們聚在一起,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婦人多了,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分析著,很快就能給你分析出好幾個版本。
韓若秋給高寡婦把完脈,就對人群後面站著焦急不已的徐氏說道:“嬸子,你去用熱水,化一碗淡鹽水端過來給高氏服下,她這情況很是危險。”
“啊?哦!我這就去。”徐氏應聲愣了一下,才急急忙忙的跑開,而韓若秋則是蹲在原地沒有動,眼睛一直盯著高氏的被子。
忽然她發現被子裡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她唇角揚起了一抹狠厲的笑容說道:“好毒辣的手段。”
於是韓若秋喊人群裡的潘小蓮:“小蓮,你回去,讓你娘將你家的鹽罐子,還有我剛交給你爹的野雞一起拿過來。”
“好嘞!”
很快徐氏就端來了淡鹽水,大家都不願意靠近高寡婦,最終是徐氏將高寡婦攙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韓若秋幫忙,捏著高寡婦的下顎,直接往她的身體裡灌了一碗淡鹽水。
“咳咳咳。”高寡婦直接被嗆醒過來,睜開眼就看見還端著碗的韓若秋,當即就罵:“你個狐狸精,是想趁老娘睡著的時候,謀殺老娘嗎?”高寡婦這話雖然是在罵人,可聲音並不大,說話還氣踹,不過大家還是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