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揚,要我是你,與其整天沉浸在這些小兒女家的男歡女愛之間,還不如好好讀書,好好做學問,爭取將來能夠為國效力,征戰一方,那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應該幹的事情。”
韓若秋這句話對陳子揚有沒有影響暫且不說,對趙穆辰卻是起到了非常震撼的作用。
他真的想不出一個鄉下女子,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兇懷,這個姑娘,到真的是令他刮目相看。
“若秋,大丈夫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這不過就是想先讓家庭穩定之後,再全心全意的去外面闖蕩嗎?”
韓若秋聽見陳子揚的話,卻是怒斥道:“外敵未滅,何以家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說完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在場的三個人之後,直接大步往家走。
“相公,這妹妹的脾氣未免有點過了,自古丈夫是天,她怎麼能這麼說你!”周青梅手搖扇子,在陳子揚耳邊煽風點火。
陳子揚沒有回答周青梅的話,卻是站在原地,反復琢磨韓若秋的話,這話可不是目不識丁之人說的出來的。
趙穆辰對其他人可沒有想要接近的衝動,當即一手一桶水拎著離開。
周青梅見陳子揚不搭理她,又看見趙穆辰那結實的臂膀,有力的拎著兩桶水,就跟玩兒似的離開,一時間心裡對陳子揚產生了諸多不滿,直接一跺腳,生氣的離開。
“你那兩句話是哪裡學來的?”趙穆辰特意找機會,總能接近落單的韓若秋,韓若秋在家裡把黃豆煮熟,用一個籮筐,在底部裝了稻草之後,就把扁竹根葉子均勻的鋪在稻草上面,再把熟黃豆倒進去。
之後又再上面鋪上一層扁竹根葉子,再蓋上一層稻草,直接把籮筐放在竈門口,豆豉捂好,韓若秋沒事,就繼續上山去開荒,現在這個時間,再上山采藥也是不早不遲,不太合適,而開荒出來的地,可以撒些菜籽進去,或許冬天他們就能吃上自家種的蔬菜。
隻是沒有想到她這才剛到荒地一會兒,這個死男人竟然就湊過來了。
“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韓若秋皺了皺眉頭,不過卻沒有擡頭去看,而是彎腰把翻出來的樹根撿出來扔在一邊。
“不是你說晚點說的?你這人年紀輕輕,怎麼記性不太好?”趙穆辰站在韓若秋開荒出來的地邊上,腰身筆直,氣質出塵,怎麼看都覺得掛在他身上那件普通莊稼漢的衣服別扭。
“那你就當我是老年健忘症吧?”
“你那兩句話是哪裡聽來的?”趙穆辰可不覺得這麼大氣磅礡的話,會是一個鄉間女子能夠自己琢磨出來的。
韓若秋直接回答:“忘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
“什麼重要不重要?我隻是在罵陳子揚的時候,忽然覺得這兩句話說出來很霸氣,能夠忽悠到他而已!他就是一個酸秀才,估計這兩句話,他自己個兒能夠琢磨一個月,也就省的他來煩我。”
“你和他們什麼關系?怎麼聽上去你們的稱呼挺變扭的。”
“你知不知道,好奇心會害死貓?”
“我都搬到村子裡來住了,大家以後就是鄰居,我多了解了解這村子裡面的情況,為的不過就是能在這裡好好生活而已。”趙穆辰說的那叫一個無辜。
“別以為往自己頭頂放捆蔥,你就變成蒜了,少給本姑奶奶在那裡裝,你直說吧,到我們村來是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