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外面天寒地凍的,韓若秋又將脖子往被窩裡縮了縮。
“若秋,她是你小姑,你奶既然派人來請你,那隻能說明她還是挺看重你的,別的不說,你就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也得去一趟,即便是走過過場,那你奶也不會心生怨恨。”
“她要恨就恨唄!反正她又不是第一天看我不順眼,所以娘,你還是叫三叔去隔壁找韓大夫吧!”
“什麼韓大夫,你三叔可是說了,之前喊光宗過來叫的人也是你!是他自己理解錯了,這才叫了韓大夫。”
“啊?這有病不就應該是找大夫的嗎?我又不是大夫,哪裡會治病!奶簡直太過擡舉我了!”
“可能是你最近風頭太過,不僅給老韓家的人診治,你還給村子裡的人治病,加上你又是女子,你小姑生病,總歸還是女子照顧來的方便些!”
“呵,她這算盤是打的精,她是方便了,也不想想這冰天雪地的別人方不方便!我這被窩裡被抓起來,等跑個來回,我渾身也濕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我要生病啥的,她管不管啊?”
韓若秋雖然心裡怨怪,可還是磨磨蹭蹭的起床,這個韓書香可真是個害人精。
等韓若秋磨磨蹭蹭爬起來,韓鐵樹站在堂屋裡,那被積雪打濕的褲子都快凍成冰棍了,韓若秋聳聳肩,這才跟著韓鐵樹一起,踩著他來時走的腳印往老韓家而去。
“若秋,你快來給你小姑瞧瞧,她這怎麼燒的這麼嚴重啊?”
韓若秋看了一眼這房間裡擺著的火盆,她真的很想走過去將自己的衣服先烘幹再說,可是韓書香此時燒的就跟那煮熟的蝦子似的,渾身燒的都發紅了。
韓若秋直接走到韓書香的床邊上,一邊查看她的情況,一邊問道:“小姑應該不會對酒過敏吧?”
“什麼是過敏?”這個詞兒屋子裡的人都還是第一次聽說。
“就是接觸酒或者是喝酒之後,渾身起疹子什麼的。”
“這我們也不知道啊!她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子,誰都不可能讓她沾酒不是。”
韓若秋想了想說道:“家裡有酒吧!去拿出來準備給小姑退熱,瞧著小姑這身量,起碼要拿兩斤酒出來才夠。”
“什麼?要兩斤酒?”
“對,小姑太胖了,所以面積大!”韓若秋實話實說的回答。
這是第一次韓老太開始正視韓書香胖這個問題,別的不說,就是太耗費東西了。
穿衣服,韓書香一個人一套衣服,別人裁兩套都還綽綽有餘,這也不知道用酒退熱是個什麼退法,竟然要兩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