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地主家今年應該是顆粒無收,佃戶的租子估計大部分會欠著,像王鐵柱和韓有望家這種,能拿銀子折算交租子的,應該並不多。
如此一來,周地主的心情隻怕不會太好,而陳子揚說白了,娶周青梅,就是衝著周家的錢財去的,這周地主家剛剛被槐樹村的村民鬧過,按理說周地主的心情隻怕不會太好,在這個時候,他怎麼會舍得拿出銀子,給這二人跑省城來溜達。
雖然心裡好奇,但是韓若秋並沒有和二人聊天的想法,於是也就是擡頭看了一眼之後,就又扭頭去看台上的表演去了。
“韓若秋,我喊你呢!你是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周青梅一副不饒人的模樣,直接擋在了韓若秋的眼前。
“我說這位大嬸,我花錢是來看唱戲的,不是看你這副醜態的,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韓若秋,你竟然說我是大嬸?”周青梅一瞬間就炸毛了。
韓若秋卻隻是翻了個白眼,然後挪了挪自己的椅子,繼續看戲。
“若秋,你來渝州城做什麼?”陳子揚已經許久未見韓若秋了,此時看著煥然一新的韓若秋,那肌膚勝雪,美目似黛,剪水瞳盈著秋波,隨意的一眼,就讓他心生沉淪,下意識的他就用柔和的嗓音開口,和韓若秋說話。
不得了,周青梅本來就炸毛了,此時再聽見陳子揚這般和韓若秋說話,當即就跟老母雞護食一般,直接雙手張開,將陳子揚擋在身後說道:“韓若秋你個不要臉的,都被我相公拋棄了,竟然還跑來勾搭他。”
“我說這位大嬸,我看你才是耳聾眼瞎吧?明明是我們先進來的,這前後左右的人都可為我們作證,也是你們自己找過來和我說話的,我自始至終可都沒有和你那精貴的秀才相公說過話,你究竟是從哪裡看出來我勾搭他的?”
“再說,一個秀才而已,我至於非他不嫁嗎?你以為我的行情和你一樣,除了他,就沒有人要了嗎?”
此時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著,正唱到精彩的地方,陳子揚二人進來之後一直不找地方坐,直接擋住了別人的視線,就有人開始指責他們。
“我說你們是來聽戲的,還是來敘舊的呢?一直站著遮擋了別人的視線,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們知道嗎?”
“就是,要聽戲就趕緊找地方坐下,不聽戲就出去,站著擋著別人算什麼!還秀才,真的是沽名釣譽。”
陳子揚作為讀書人,好的東西沒有學到,這讀書人的大男子主義可沒有少學。
此時聽見有人罵他,他當即臉色難看的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韓若秋的面前,他陳子揚丟不起這個人,亦不想丟人。
“韓若秋,你給我等著。”周青梅咬牙切齒的看了韓若秋一眼,憤憤不已的跺著腳離開。
“姐姐,這誰啊?”
“我的前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