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公主說她紀雲開動了手,說她打了人,最直接的物證不是天武公主身上的傷,而是被砸爛了的琉璃寶車,可是……
現在琉璃寶車完好無損的在皇宮,可見在這“起衝突”這件事上,天武公主撒謊了!
紀雲開隻要揪著這一點不放,天武公主就隻能吃啞巴虧。
明顯,皇上知道紀雲開的打算,但他並不願意縱容,或者說當著天武公主的面,他可以認可紀雲開的說詞,但是私底下不行。
好不容易揪到了紀雲開和蕭九安的錯,不讓他們出一層皿,皇上怎麼會罷手。
“紀雲開,事情經過如何,朕比你清楚,在朕面前撒謊你可知是何罪?”當面就敢糊弄他這個皇帝,可見紀雲開的膽子有多大。
“皇上,臣婦並沒有撒謊,皇上不信可以召天武公主進宮,讓我們當面對質。”她相信,依皇上的狡詐和陰險,定不會告訴天武公主,琉璃寶車完好無損的事。
再怎麼說她也是天啟人,天武公主再好也是外人,皇上要是為了天武公主,不護天啟的子民,一再逼迫她,傳出去他這個皇上還有威信與顏面嗎?
“當面對質?你的膽子不小呀!”皇上一臉嘲諷的看著紀雲開。
紀雲開那點小心思,當旁人不知嗎?
當面對質的話,他就是不幫紀雲開也得幫,不然他這個皇帝的面子擺哪裡擺。
“皇上,臣婦的膽子很小。”為什麼一個個要說她膽大?她明明膽小又怕死的好不好。
“哼……”皇上氣笑了,他不是要紀雲開回答好不好?
敢這麼回答他的話,紀雲開的膽子真的小了?
“紀雲開,別在朕的面前裝傻賣癡,朕不是燕北王。”他不吃紀雲開這一套。
“臣婦惶恐。”紀雲開無奈的嘆氣,哀怨的看了蕭九安一眼。
蕭九安也不吃這一套,不然不會一直不開口,任由她獨自面對皇上的怒火。
“朕看你沒有一絲惶恐,煽動百姓打了天武公主不說,還把鬧事的人送出城,藏了起來,紀雲開你的膽子是有多肥?”他原本想抓幾個鬧事的百姓,先安撫一下天武公主,不曾想禁軍一出去,就發現打架的人一個都不見了,連家裡的人也不見了。
去城門口一打聽,才知那些人全被燕北王府的人送走了,且還有侍衛保護。
在天子腳下,瞬間把數百人送出城,紀雲開這是在告訴他這個皇帝,燕北王府的能力嗎?是在威脅他這個皇帝嗎?
“皇上,與天武公主起衝突的人是臣婦,與旁人無關。”紀雲開一口咬定,她與天武公主隻是起衝突,絕口不承認她打了人。
不等皇上罵人,紀雲開又道:“皇上,臣婦會與天武公主起衝突,是天武公主先挑事,臣婦一退再退,退無可退才會出言威脅,皇上要說臣婦傷了天武公主,那麼臣婦也要告天武公主殺人之罪。”
“撲通”說完,紀雲開跪了下來,並奉上一支短箭:“這是天武公主所用的兇器,請皇上過目。”
“什麼東西?呈上來!”皇上並不知還有這一茬,忙讓太監呈上來,這一看皇上臉上的表情便有些微妙了:“你確定這是天武公主用的兵器?”
短箭由烏鋼制成,上面天武皇室的標記,做工精細,造不了假。
“皇上不信,可以問靜王,當時情況混亂,靜王想必是沒有注意。”紀雲開不用問也知,靜王和天武公主想必都忽略了這一點。
想來也是,在他們眼中侍衛、普通百姓不過是螻蟻,死了便死了,怎麼可能會放在心上。
“天武公主傷得是誰?”皇上將短箭丟到紀雲開面前,個中意思不言而喻。
要天武公主隻是殺了一個普通侍衛,根本無法追究她的責任,可要傷了紀雲開就不同了。
傷了天啟的燕北王妃,天武公主就從受傷者變成施暴者了,她就不再占理了。
如果是以前,或者說蕭九安不陪她進宮,不給她撐腰,紀雲開指不定就如皇上的願,拿起短箭往自己身上紮一箭了。
左右憑她的本事,別說紮上一箭,就是紮上二十箭,她也有本事避開要害,隻見皿而不傷命,可是……
她現在也是有靠山的人,她為什麼要自虐?
紀雲開看也不看地上的短箭,擡頭看了蕭九安一眼,兩人視線相交,蕭九安點了點頭:不管紀雲開要做什麼,他都兜得住。
紀雲開見狀,心中大定,朗聲道:“皇上,我們家王爺今天回城時,在路上遇到了刺客,刺客全部逃了,現場隻留下了這枚短箭。”
呃……
蕭九安怔了一下,不由得扭頭看向紀雲開。
這女人栽贓陷害、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是一流,理由張嘴就來,真是不要臉,不過他喜歡。
他燕北王府的人,就該如此,吃什麼也不能吃虧。
往自己身上紮一刀?
皇上愛用苦肉計,他蕭九安可不愛用,有能力的人需要示弱嗎?
他就是囂張又如何?他就是霸道又如何?他就是不把皇帝看在眼裡又如何?他蕭九安有這個能耐,不需要示弱!
皇上沒比蕭九安好到哪裡去,愣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燕北王,你的王妃所言可屬實?”
紀雲開這個女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張嘴就尋來一個讓人挑不出破綻的理由?
“句句屬實,臣還受了一點小傷,皇上要讓太醫來看看嗎?”他去天牢審問南疆三皇子時,盛怒之下用手抓了一把鐵鏈,把手硌紅了。
“傷在哪?”皇上上下打量一眼,也不見蕭九安像是受傷的樣子。
“傷在手上,硌紅了。”蕭九安伸手,一本正經的把“受傷”的右手,伸給皇上看。
皇上滿懷期待,結果隻看到蕭九安手上的紅印,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未免自己失禮爆走,皇上強忍著吐皿的衝動,咬牙道:“好了,這事朕知道了,你們可以退下了,此事等朕查清再定。”
再跟這對夫妻說話,他會活活把自己氣死。
“臣(臣婦)先行告退。”蕭九安依舊行的是軍禮,紀雲開比較倒黴,她還跪在地上。
兩人行完禮,轉身就走,可就在他們轉身的剎那,皇上突然開口道……
九爺有話說:更新少,不敢看評論,也不敢求月票,不造現在能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