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並沒有想討好蕭九安的意思。
蕭九安招呼不打一聲就外跑,她今天也要讓蕭九安見不到人,但是……
一回來,看到擺在梳妝台上蘭花步搖,紀雲開就改變了主意。
出門不忘給妻子帶禮物的男人,絕對是好男人,即使他之前有點渣,看在……沒有辦法和離的份上,也要給他一次機會。
且,夫妻之間,有時候真沒有那麼多對與錯。蕭九安既然往前走了一步,她也不介意往前一步。
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於是,她放棄睡覺不見蕭九安的想法,讓暖冬給她找一條紅裙,為她盛妝打扮,並插上蕭九安買來的蘭花步搖。
蕭九安此時才發現,紀雲開雖是盛妝打扮,但她的頭上並沒有多餘的發飾,隻有一支蘭花步搖,正好是他買的那支……
“很美,本王很高興。”蕭九安一手摟著紀雲開的腰,將人往自己懷裡帶,恨不得將紀雲開嵌入他的身體裡。
身體緊緊粘在一起,哪怕隔著一層衣服,蕭九安仍舊很滿足。
天知道,他一早就想把紀雲開抱在懷裡了,隻是……一直忘了動手。
“所以,你不許我帶面具,就是為了讓你高興?”紀雲開側身抱住蕭九安的腰,唇角的笑意不變,但是……
蕭九安卻莫名感到不安。
他總覺得紀雲開在說“不許”二字時,語氣很不一樣。
“那個……”蕭九安一時卡殼,不知該怎麼解釋。
他本意是為了讓紀雲開高興,可這話他要怎麼說呢?
似乎帶上“不許”二字,他怎麼說都是錯的。
“王爺不必緊張,我就隨便問問。”紀雲開動了動,改為一手放在蕭九安的腰上,另一隻手卻放在他的兇膛上。
這個姿勢,說不出來的曖昧。紀雲開沒有動,但蕭九安的注意力,還是不自覺地,被紀雲開放在他兇膛的手吸引了……
眼眸微微向下,看著紀雲開白皙的手,腦中不受控制地閃過,紀雲開的手輕輕解開他的衣服,探入他的衣襟,輕撫他的兇膛的畫面……
咳咳……蕭九安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收回肆放的思緒,屏住呼吸,不敢再看紀雲開。
他怕,再想下去,他會控制不住,把剛剛想到的,紀雲開對他做的事,全部對紀雲開做上十遍……百遍……
“王爺,你有在聽我說話嗎?”紀雲開一直在跟蕭九安說話,發現她說完後,這男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個男人,到底想什麼去了?
這個時候也敢給她失神,不想活了是吧?
“聽,聽……沒聽清,你再說一遍。”蕭九安很想點頭說他認真聽了,可對上紀雲開責怪的眼神,蕭九安卻無法撒謊,隻能硬著頭發實話實說。
“王爺,我告訴你……我很不喜歡‘不許’這兩個字,尤其是不喜歡經由別人的口開告訴我,下次你能自己告訴我嗎?”這男人一慣霸道,對她永遠是這個不許,那個不許。
一次兩次她不介意,但次數多了。她脾氣再好也會發飆的,更何況……在熟悉的人面前,她的脾氣並不好。
她的好脾氣,好休養都是對外人,對她不在乎的人。對現在的蕭九安,她實在沒有辦法維持原有的好脾氣。
“好,本王保證,沒有下次。”蕭九安聽到了紀雲開的話,但紀雲開具體說了什麼內容,蕭九安表示……
他忘了。
不過沒有關系,這個時候隻要順著紀雲開就好了,左右不會有什麼大事。
“王爺這話我記住了。”順利得到蕭九安的承諾,紀雲開心情大好,繼續跟蕭九安算賬:“王爺,下次你出門,就算再急,不能親自告訴我,你能讓你身邊的人跟我說一聲嗎?王爺,你知不知道,我也會擔心你的?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消息,一點消息也沒有,我一個人在家有多害怕?”
“本王很抱歉,此次……事出突然,本王一時疏忽了。”提起這事,蕭九安就滿滿都是愧疚。
今天一回來沒有看到紀雲開,去端王府又沒有找到紀雲開,他才理解紀雲開在他突然離開,半點消息也收不到時,會有多麼不安。
別說雲開什麼都不知,就是他知道雲開在端王府,他也擔心。擔心下面的人做事不仔細,沒有問清就人雲亦雲的說雲開在端王府。
當然,他更擔心雲開在路上,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總之,不是雲開親口告訴他,沒有親眼見到紀雲開,他就是無法放心。
將心比心,在他突然失蹤,毫無消息的情況下,雲開肯定也會擔心他。
“沒有下一次了?”紀雲開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女人,且這也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大錯誤,過去了還能如何?
是以,她很快就將此次的事情揭過,隻提下一次。
“本王保證,沒有下一次。”這一次,蕭九安聽清了紀雲開在說什麼,也鄭重地許下承諾。
“信你啦。”紀雲開的臉上,再次綻放出美麗的笑顏,輕輕一個轉身,從蕭九安的懷抱裡掙開了,秀氣地打了個哈欠:“跑了一天,累死了,我要睡了?王爺你呢?”
“嗯,本王也要睡了。”懷中的柔軟與溫度驟失,蕭九安有那麼一刻不能適應,愣了一下才跟上去,準備再次把人抱在懷裡。
這大冷的天,兩人抱在一起,才更舒服不是嗎?
“那就去沐浴,準備睡覺吧。”紀雲開坐在梳妝台前,準備卸掉臉上的妝容,卻發現蕭九安跟了過來,不由得回頭看了他一眼。
“本王已經沐浴了。”蕭九安站在紀雲開身後,替她取下了頭上的蘭花步搖。看紀雲開在擦掉嘴唇上的開口,忍不住按住她的手:“你這樣很美,別擦掉。”
“這樣睡覺不舒服,而且對皮膚不好……你不想,你家王妃我不到二十,就一副七老八十的樣子吧?”紀雲開順勢將手中的帕子放下,沒有與蕭九安較真。
她用的都是花草調的胭脂,水粉,對皮膚很好,隻是她不喜歡帶妝睡覺罷了。
“那……本王幫你。”蕭九安看著紀雲開紅嫩的雙唇,眼中閃過一抹炙熱……
“好……”紀雲開張嘴,然一個“好”字隻說了一個音,就徹底的消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