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婉婉從二樓走下的時候,臉還是熱的。
一樓的客廳內。
厲越澤坐在地毯上,背對著她,正和坐在沙發上的溫知遇說些什麼。
溫知遇一身家居休閑的套頭衫,將他顯得格外的年輕。
溫知遇的皮膚依舊很白,在燈光下,顯得膚若凝脂。
也許這個詞用在男人身上有些別扭,可給譚婉婉此時的印像,隻有這個詞可以形容。
溫知遇笑的一臉輕淺,好看又養眼。
他低頭指著棋盤裡的棋子,對厲越澤說:“你走這裡,就沒退路了。”
小家夥正在耍賴悔棋,溫知遇倒是很有耐心的看著。
兩個人絲毫都沒有注意譚婉婉已經從二樓走下。
直到譚婉婉的腳不小心的踢在了茶幾上,疼的發出“嘶”的一聲。兩個男人才同時擡起頭來看向她。
譚婉婉的腳趾疼的厲害。
厲越澤一臉嫌棄的說道:“多大的人了,怎麼和顧九溪一樣,睜著眼睛往茶幾上踢,你們都跟茶幾過不去麼?”
譚婉婉隻顧著低頭揉著自己的腳。
片刻過後,這才好受了些。
溫知遇表情平靜的看著她,完全沒有兩人親熱後的半分尬尷,反倒比平常更沉穩笑。
“過來,我看看。”
譚婉婉拒絕了溫知遇的好意,畢竟厲越澤還在旁邊看著呢。
她可不想被小家夥再一次嘲笑。
厲越澤用腳丫踢著溫知遇的褲腿,並催促道:“該你了,該你了。”
溫知遇低頭一看,不禁嘴角漸漸彎了起來,小家夥在棋盤上動了手腳,他一眼就看的出來了。
不過,他沒有戳破厲越澤,而是表情平靜的繼續走下一步。
這一局,到最後,還是溫知遇贏了。
厲越澤氣急敗壞的一把掀了棋盤,怒道:“不玩兒了!”
溫知遇沒理會他,見譚婉婉彎腰要幫忙收拾被厲越澤打翻的棋子。
溫知遇冷冷的說道:“讓他自己收拾,否則,別想吃晚飯了。”
厲越澤一聽,臉色頓時變了。
他憤憤的瞪著溫知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譚婉婉起身,想要往廚房走去。
而溫知遇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拽著她坐在自己的身邊,對著她說:“已經很累了,晚飯不要做了,我叫外賣。”
這本是一句關心的話,可聽在譚婉婉的耳朵裡,似乎就有些變味了。
譚婉婉與溫知遇四目相對,一陣陣臉熱,胡亂答道:“我不累。”
聞言,溫知遇的眉角挑了挑,好整以暇的盯著譚婉婉,道:“不累?”
“不累。”
譚婉婉作勢要起身,溫知遇卻不肯松開拽著她手臂的手,一臉不懷好意道:“現在不累沒關系,晚上會累的。”
這一次,譚婉婉的臉是徹底的紅透了。
溫知遇什麼意思,她自然是懂?
他還想再來?!
譚婉婉想想都覺得受不了。
……
最終,溫知遇也沒同意譚婉婉親自去做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