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嚴恆白從沒有懷疑過,甚至到最後,也沒有想過去查顧九溪母親這邊的情況,這是他的疏忽。
電話那頭的許巍惋惜道:“嚴先生,這次您可真的是丟了西瓜撿芝麻了,論起許小姐和顧小姐的出身,這差距可就太大了。”
嚴恆白內心五味雜陳,可畢竟理智還在,強忍著咳意,問道:“我讓你查韓傾,你查那麼多沒用的幹什麼?!”
許巍知道是自己話多了,趕忙封了口,認真道:“據我們所查,薛長虎有意和韓家做成親家,最近顧小姐和韓傾的確走的也很近,隻是……”
“隻是什麼?”嚴恆白問道。
“隻是,顧小姐具體有沒有和韓傾在一起,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不過,據說,韓傾和顧小姐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認識了。”許巍答道。
“三年前?”嚴恆白從沙發裡起身,走到窗前,外面的烏雲壓的更低了。
電話裡許巍說道:“對,應該是三年前沒錯,當時顧小姐好像是為了一場什麼官司求助到了韓傾那裡,因而結識。”
官司?嚴恆白腦海中不斷回想,三年前,顧九溪還在英國,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如果她真的因為官司遇到了麻煩,為什麼自己一點也不知道?
就在嚴恆白還在納悶的時候,許巍繼續說道:“具體是個什麼官司我還沒查清楚,不過,聽說當初也正是因為顧小姐的這場官司,讓韓傾徹底的在律師界聲名狼藉,從那以後,韓傾就再也沒接手過案子了……“
天空中一道閃電劃過,悶雷陣陣響起,隨之腦中突然的清明,讓嚴恆白頓時手腳冰涼。
嚴恆白的手在顫抖,他緊緊的抓著手機:“許巍,你確定你查清楚了?韓傾是因為顧小姐的案子才退出的律師界?”
電話那頭的許巍很鎮定,說道:“這個肯定不會錯的,那的確是韓傾律師生涯中接手過的最後一個案子,也的確是受顧小姐的委托……”
嚴恆白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空白。
他單手扶著玻璃,看著裡面倒影著的那張臉,早已經慘白沒有皿色。
……
顧九溪洗了澡,換了衣服,又把丁嬸煮給她的姜糖水全部喝掉,關上了臥室的門,喜滋滋的給厲廷君發了個短信。
【到家了嗎?】
幾分鐘之後,厲廷君回了消息,卻異常簡短:【沒有,應酬。】
顧九溪回了個【嗯】,那邊便沒了下文。
可即便這樣,顧九溪心底裡也已經被幸福感脹的慢慢的。
她朝著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疼了,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想著那個悶悶的老男人真的會接受自己,顧九溪就忍不住紅了臉。
房間的門被丁嬸敲響,顧九溪將手機放在枕頭底下,起身去開了門。
丁嬸站在門口,對著顧九溪說道:“小小姐,老爺子讓您下樓去看一看,有個人已經在外面站了一個多小時了,是不是來找您的?”
顧九溪詫異的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的確如丁嬸所說,大門外的確站了個人,還打著一把紫色的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