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佳期的語無倫次,厲廷君走到顧乾安的律師面前,將那份遺囑拿起,重新放回到律師手裡。
厲廷君臉上的表情沉穩,平靜說道:“既然顧總還活著,遺囑能說明什麼?”
這一句話將律師問了個啞口無言,他自然知道說明不了什麼,也是被大家逼的才出此下策,畢竟顧乾安醒來的希望幾乎為零。
厲廷君始終沒有看顧九溪一眼,轉身看向許佳期,臉上帶著疏離的笑,說道:“許小姐這個時候就想爭家產,也太超之過急了。”
許佳期的臉色慘白。
厲廷君單手插兜,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位,語調平穩的說道:“作為擁有顧氏17%的股權持有人,我厲廷君來做暫代顧氏的決策執行人,在座各位覺得如何?”
厲廷君話音剛落,顧九溪就已經抓起桌上文件,全部摔在了他的臉上。
顧九溪的臉色是蒼白的,表情是憤怒的。
厲廷君看著文件一頁頁的在眼前散落在地,他沒有躲,目光靜靜的注視著她。
周圍出奇的安靜。
無聲的對峙,讓顧九溪的眼圈紅了,顧純清從身後抱住她了腰,一遍遍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小溪,你冷靜點,冷靜點。”
顧九溪想說自己沒法冷靜,她咬破了嘴唇,皿腥氣彌漫了整個口腔。
她被顧純清帶出了會議室。
透過會議室的玻璃大門,她看見,厲廷君已經坐在了他父親的位置上……
顧九溪的眼淚不爭氣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顧純清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卻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顧九溪已經不去再關注接下來會議的內容了,她也不在乎。
一個人呆呆的坐在辦公區的角落裡,腦子裡幾乎是一片空白。
可即便是思維停滯,她也依舊很清楚。
結果,已成定局……
……
會議室的大門被人從裡面打開,陸續有股東三倆結隊的從顧九溪眼前走過。
他們議論性的話語一字不落的灌進顧九溪耳內。
厲廷君被股東們簇擁著從裡面出來,跟在他身側的禿頂股東笑的一臉奉承,不時的說著些場面話。
顧九溪從椅子裡起身,當厲廷君的目光投遞過來時,他的腳步頓了頓……
眾人面前,顧九溪攔住了厲廷君的去路。
再開口,聲調已經冷漠:“厲總,我有話要對你說……”
不等厲廷君回應,他手裡的手機響起。
顧九溪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看著厲廷君按下接聽後,將手機放在耳邊。
厲廷君是側身背對著她的,接電話的內容很簡短:“在車裡等我,我馬上下去。”
顧九溪被晾在了一邊。
厲廷君將手機收起,轉頭看向顧九溪:“你剛剛叫我什麼?”
顧九溪:“……”
說話間,譚姝已經從後面趕了上來,走到厲廷君身前停下後,問道:“厲總,付總那邊已經打了兩次電話過來了,我們要現在趕過去嗎?”
厲廷君的目光放在顧九溪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