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父點頭,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別怠慢了客人。”
“好。”
靳敏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
靈堂內,吊唁的賓客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靳敏送了最後一批出去,臉上疲態已經盡顯。
溫知遇起身,從長孫的位置上出來,送厲廷君出了門。
兩人並排朝著別墅的門外走去。
路上,厲廷君回頭看了一眼,見靳敏已經轉身回去,轉而停住了腳步。
他對著溫知遇說道:“知遇,今天你大鬧靈堂,明天一早或許不利於你的新聞就會鋪天蓋地,你想沒想好要怎麼應對?”
溫知遇一臉疲態的看了厲廷君一眼,又淡淡收回,始終沒說出什麼來。
厲廷君沉默了片刻,說道:“用不用我出面去找媒體……”
厲廷君的話音未落,溫知遇就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語調平靜的說道:“不用……想想這幾年來,除了溫靳兩個集團合並,我也已經太久沒在媒體上露頭了……”
厲廷君眉頭皺起,沒明白溫知遇到底什麼意思。
片刻後,溫知遇目向遠方,卻沒有落點,他幾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那蠢女人一走就徹底沒了音訊,既然她不想看到我,我就偏要讓她看到!”
厲廷君的表情一怔,突然明白了溫知遇口中的那個蠢女人是誰。
可是,用這樣的方法讓她知道,真的值得嗎?
還沒等厲廷君從充愣中醒轉,溫知遇已經伸出手在他的肩頭上拍了一下,說道:“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厲廷君回過神來,對著溫知遇點了點頭,看著他轉身朝著裡面走去……
——
薛宅。
薛越澤剛從老孟的車上下來,就一口氣衝進了進去。
客廳的門口,他顧不上彎腰去解開鞋帶,而是跳著腳,將兩隻鞋子都甩了下去,捂著小屁股,急衝衝的就衝進了洗手間。
薛老拄著拐杖站在客廳裡,看著小家夥從眼前跑過,身後緊跟著湊熱鬧的弩弩。
可還不等弩弩也鑽進洗手間,薛越澤就“唰”的一聲,在裡面將門拉上。
弩弩也隻好蹲在門口耷拉著舌頭等待。
小家夥在洗手間了坐了半個小時才出來,一臉的垂頭喪氣。
顧九溪換好了衣服,從二樓走下,看著小臉慘白的薛越澤,鄙夷道:“都說了冰激淩吃多了會肚子疼,你偏不信……”
薛越澤伸出肉肉的小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張帆從書房裡探出頭來,大聲的問:“越澤怎麼了?”
顧九溪回過頭去,還不等開口,薛越澤就打斷道:“奶奶,我沒事。”
張帆看了他幾眼,半信半疑的收回目光,說道:“沒事就自己玩,別一直纏著你姑姑,奶奶還有工作要忙,一會兒再出來陪你玩兒。”
薛越澤點頭如啄米,乖巧的答應道:“好的,奶奶。”
說完,小臉一白,又轉身朝著洗手間裡跑去。
此時,顧九溪隻想笑,卻又忍不住擔心,對著遠處正在打掃的丁嬸說道:“丁嬸,麻煩你幫我找些兒童調理腸胃的藥出來,越澤拉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