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一愣,不知道這個小家夥是誰,溫家的孩子不多,有的我也都見過。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他開口脆生生的叫了我一聲大堂姐……”
唐韻回過頭,看著自己的女兒,笑著說道:“也許你不知道,當時,沒有人會叫我堂姐,畢竟我不是真正的溫家人。我被這小家夥吸引,而溫知遇從門縫裡擠出來,站在我面前做著自我介紹,他說他叫溫知遇,他餓了,可不可以給他一碗粥喝。我心想,就算他不喝,這些粥也是要倒掉的,於是就點了點頭……可正當我要轉身去幫他盛的時候,他卻說不用客氣,他不是溫家的少爺,他自己動手就可以……”
說到這兒,唐韻笑了:“我對這小家夥充滿好奇。之後,每當我給父親做夜宵的時候,他都會悄悄的從房間裡溜出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溫博瑞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唐韻垂下目光去,臉上的笑意也漸漸的淡了下去。
“說到私生子,我不得不提到另外一個人。”
說著,她轉頭看向譚婉婉,盯著她的眼睛說道:“靳楊……”
譚婉婉在這一瞬間徹底愣住,她不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靳,靳楊?”
唐韻點點頭:“對,就是靳楊,這一切的開始,都因這個孩子起,最後也因這個孩子而結束。”
縱使譚婉婉已經不再對靳楊有任何感覺,可是畢竟相愛一場,她沒辦法不去關心,不去探究。
知道譚婉婉心中所想,唐韻繼續說道:“其實,靳楊並不是靳輔年的孩子,而是溫博忠的。”
譚婉婉一臉震驚,這樣的結果是她意料之外的。
唐韻繼續說道:“當年,靳輔年的妻子和溫博忠有過一段地下情,當時,我以幹女兒的身份,頻繁往來於溫家,無意中撞見了那樣的一幕。這才得知,原來我所尊敬崇拜的養父親,竟然是這樣的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譚婉婉一臉的唏噓。
唐韻笑一臉自嘲:“這樣的事發生在豪門裡,似乎並不稀奇,溫知遇的父親不也是一樣嗎?不過,在知道此事以後,我很害怕,卻不不敢對任何人提起,回到自己的家裡,你外婆看出我有心事,硬是逼著我說了出來。”
“你外婆在得知這件事後,並不感到意外,反而格外的平靜。她說,溫博忠有恩於我們家,我們不能忘恩負義,這個秘密,她要我藏在心裡,不許對外面任何的一人說起……我曉得事情的嚴重性,自然也不敢多說,直到……”
“直到什麼?”譚婉婉一臉焦急的問。
唐韻看了女兒一眼,繼續徐徐說道:“直到靳輔年的妻子去世,溫博忠得了一場大病,這件事才再一次被提起。”
唐韻嘆了口氣:“那時的溫博忠已經病的很重了,幾乎隻能靠藥物生存,纏連於病榻多年,他最後的日子裡,一直都是我在身邊照顧著,有一天,他突然拉著我的手,對我說,要我幫他完成一個遺願。”